“對不起啊,霍普。”
坐在達克城監獄的地板上,泰格的心情有些低落。
“說什么呢,我還得謝謝你呢。”霍普輕笑一聲,看著泰格說道。
“誒?”聽到這話,泰格不由得愣了一下。
“嘿嘿,我早就想殺他們了,要不是你出手了,我還在想會不會臟了我的手呢。”霍普解釋道。
“謝謝你了,霍普。”
泰格低下頭,嘴角微微上揚,低聲暗自說道。
“不過啊,我和監獄還真是有緣呢,才過多久啊又到了一個監獄里。”霍普皺著眉頭,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哈哈哈哈哈,還真是。”泰格大笑出聲,剛才沮喪的心情仿佛已經消失大半。
......
“你們...是來干什么的...?”
簡樸的教堂內,本杰明看著面前的一隊人馬感到好奇,若是霍普在這里,一定能認出來,這是他曾經遇見過的那一隊人馬。
“我們是主教蒂芬·亨德利手下的人,這些是來自紐斯帝國,首相弗雷德·布朗恩手下的軍隊”
為首的紅衣教徒指了指后面與他穿同樣服裝的二人,又指著剩下的十余人介紹道。
“是......請問,你們是來做什么的?”本杰明聽完,更加疑惑不解。本應是高高在上的人為何會來到這座小城市。
“我們奉命來這里捉拿一個人,聽應該已經逃到了這個城市,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紅衣教徒說著,掏出一張畫像,畫像上是一位精致可愛的銀發少女。
“這...未曾見過。”本杰明看著畫像,仔細想了想,回復道。
“嚯,是嗎?”紅衣教徒有些失望,不過他本就不抱多大的希望,隨口問道。
“若是要找人的話,最好去哪里呢?”
“多雷亞,這座城市的城主。”本杰明向紅衣教徒說道。“他擁有這座城市里最強的護城軍,是個借助武力欺壓百姓的混蛋!”
“是嗎。”紅衣教徒微微一愣,又搖了搖頭,帶著手下的人轉身離去。
看著紅衣教徒等人的背影,本杰明身體輕輕搖晃,心中有些失落。
現在的神教,已經變味了啊……本杰明心中暗自神傷。
......
“好了,休息夠了,也該想想怎么出去了。”霍普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可是我們的武器都被拿走了,要怎么出去啊。”泰格疑惑地問道。
“嘿嘿。”霍普走到左邊的墻壁旁,敲了兩下,發出了“嘭嘭”的聲音。
“我剛才過來的時候看了一下,這里的牢房是一間連著一間的,而且這一條走道的盡頭就是監察室。”
“這么薄的墻壁,若是普通人還可能出不去,但以我們的力量,可以輕松打破。”霍普撫摸著墻壁,笑著說道。
“就是可能會發出很大的動靜,我再想想怎么辦......”
霍普話還沒說完,只聽見一聲巨大的聲響,整個墻壁轟然倒塌,泰格一臉茫然地看著霍普,似乎在說“你怎么不早說”。
“欸……欸!”隔壁牢房的一名中年男子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瞪大了眼睛,一副震驚的樣子。
霍普見情況已經如此,沒有理會癱倒在地的男子,徑直向前走去。
隨后便是一連串的轟爆聲,等到霍普二人來到監察室的時候,監察室的兩名護城軍已經是目瞪口呆,忘記自己應該做什么了。
“霍普,拿到鑰匙了哦。”泰格隨手從一旁的墻上扯下一把鑰匙,走向霍普。
“你們兩個......是外面來的冒險家嗎?”兩名護城軍中的一人叫住了霍普二人。
“怎么了?”霍普轉頭,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我可以帶你們去找你們的行李和武器,只要你們答應我一個要求。”那人雖說是要求,但語氣中存著幾分乞求的意味。
“什么要求?”
那人緩緩蹲下身子,竟是向霍普二人跪了下來。他的聲音有些哽咽,幾滴淚水從臉頰滴向地面,雙拳緊握。
“雖然可能有些難為你們,但你們實力強大,一定可以做到。”
他抬起頭,滿臉淚痕,眼中帶著堅毅與哀求。
“請幫我們,殺了多雷亞吧!”
“欸?”霍普一愣,看著眼前悲痛不已的護城軍人,心中有些疑惑。
“你們不是多雷亞的手下嗎?”
“不,事實上,整個護城軍里,真正忠心于多雷亞的,也就只有多雷亞嫡系的十幾個人,他們手中擁有火槍,而我們只能佩刀。”
“我們都是為了保全我們的家人,無奈之下才加入護城軍。若不是多雷亞有一個武藝高強的兒子,護城軍軍隊長多雷克,加上那些火槍手我們無法戰勝,不然我們早就揭竿而起殺死多雷亞了。”
那護城軍說著,看了看他的同伴,他的同伴點了點頭表示事實的確如此。
“你們兩人的實力很強,足以抗衡多雷克……所以,求你們,幫我們殺了多雷亞吧!”
“你們護城軍怎么說也有個幾百人吧,連十幾個人都搞不定嗎?”霍普懷疑地看著那護城軍。
“還是說......你們怕死,都希望別人能一馬當先擋住子彈?這樣你們也好振臂一呼沖上去,既不用死,也解決了多雷亞?”霍普饒有興致地看著那男子。
男子臉色一白。確實,他們雖然內心不滿于多雷亞的統治,卻從未想過反抗,歸根結底就是怕死罷了。
霍普搖了搖頭,知道自己猜中了男子的心里,也猜中了所有護城軍人的內心。其實從他們加入護城軍就可以看出端倪,敢于與多雷亞作對的都被發配參軍了,留下的護城軍,也不過是一群懦弱之人罷了。
想到這里,霍普不顧那男子欲言又止的神情,拉著泰格轉身離去。
“喂,霍普。答應剛才那個人也是可以的吧……”霍普二人走在大街上,泰格疑惑不解地問道。
“他們并不欠缺幫助,只是無法打敗內心的恐懼而已。”霍普緩緩說道“有些事,我可以幫,可有些事,只有他們自己可以解決,如果連他們自己都放棄了,我又何必幫助他們呢?”
......
“該死!”
看著滿城正在尋找她的護城軍,紗利婭銀牙緊咬,心中暗罵。
若不是無意中看到那些軍隊一樣的人手里拿著自己的畫像,自己差點就暴露了。
“可惡啊,之前明明已經甩開他們了,怎么又追上來了。”紗利婭嬌小的身軀正趴在一處狹小巷子的角落,等待一隊護城軍經過。
紗利婭正想出去,心中卻不由得狠狠地顫了一下,便知道可能有危險。這算是她的第六感,有時候能預知危險,有時候卻不怎么準確。
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紗利婭默默向角落里再縮了縮,便看到一隊熟悉的人馬經過。
那是一隊由一名紅衣教徒帶隊的隊伍,從紗利婭的面前緩緩經過,紗利婭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免得自己嚇出聲來。
她只感覺自己的心臟正在狂跳,同時紅衣教徒與手下的對話也流入她的耳中。
“你的“信仰”不能找到目標嗎?”紅衣教徒沉聲問道。
“我只能大致感知到在這附近,不能直接找到對方。”旁邊的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回復道。
是因為這個人,他們才能跟到這里來嗎?紗利婭看著那黑袍男子,心中暗想。
“對了大人,那個城主看起來不像是好人,要不要......”黑袍男子好像想到了什么,問道。
“罷了,他畢竟幫了我們。”紅衣教徒沉吟半晌。
“一切以任務為重!”
紗利婭這下算知道外面那么多找自己的人是哪里冒出來的了,正當她松一口氣,以為對方已經走遠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了目光。
她抬頭一看,一名跟在隊伍最后方,身穿土黃色棉布衫,腰間系著一把長長的太刀,眼神如鷹的男子正目光冷冽地看著她。
糟了!紗利婭瞳孔一縮,心中暗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