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色的遺跡中,
我親手為自己豎起墳墓,
從未希冀過留下痕跡,
亦未曾徬惘,
往事種種早已丟在身后,
軀殼流血卻不及流淚,
請這世界將我忘記,
我如今已是災禍。
羊腸小路上,
淚水失了花葉,
星光舞散,
虛假的記憶,
何人還記得那份笑靨。
承繼的東西我已歸還與你,
唯獨那份諾言,
再無從實現,
磕磕絆絆找著回去的路,
滿眼卻只是終焉,
多多少少是不是有些,
胡鬧?
你背離的身影,
被灰暗吞沒,
淚水是否是曾經流過我的臉頰?
你我的恨怨,
你我所鑄就,
成天空白一抹,
子世亦拂曦,
當生也浮華,
今宵君應何處?
救濟世界,
如是此般的謊言,
是否當然撕裂,
明是下定了死志,
卻怎么只能換來,
凄涼。
何人唱起了虛緲的歌謠,
銘刻著空虛,
其名為景慕,
終于是無色,
抬筆來書寫,
真實的史話,
我所填補的色彩,
幾時回應了生生死死祈愿的心。
殷與墨與夢,
可是我的成色?
至今想不透。
又幾時承繼下了妄執的心,
做成的一切是否是世界給我的答案,
明明不知道,
卻還在奔逃。
染血的衣冠用白色沖刷不盡,
潺潺流水漂著多少具殘軀,
幾許風霜可將熱量封存,
還來當初的一刻。
——神之史,易夢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