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終堅信著這樣的事情:災禍是聰明的東西,它只在你失去一切應有的警惕時才會出現。
——昔日的皇
紅月沒有絲毫的變化,也就是說,幕后的家伙并不打算就此收手。
并不是另有倚仗,雖然這里就有一個值得利用的東西,那是先前戰役的殘存物。
吸血鬼的初擁。
對妖怪而言,這種東西并不足以將他們立刻變成吸血鬼的附屬物,但是,只要有高位血統的共鳴,他們就會因為血統的絕對壓制變成聽話的可愛傀儡。
不過,這還不夠,遠遠不夠。
這并不是值得那家伙執著下去的倚仗。
……等等!天空!
呵,這樣么,這樣啊!
空間置換,大規模的空間置換!
成千上萬的吸血鬼被這堪稱神跡的魔法投放到戰場之中。
奇兵天降,優秀的魔法使,值得稱贊。
呵,總算有些戰斗的意味了啊!
孤沒興趣知道你的想法,王。
不過,容孤任性一場吧!
“孤之名,易,劍之妖精劍鳴妖是也,此戰由孤統御!妖魔們,有興趣將眼前之敵斬殺干凈嗎?!!用你們早已殘破的身軀與雙手!撒!全軍聽令!保持牽制,四人一組,開戰!”
聲音經由傳聲道法觸及了霧之湖的每一個角落。
“易小哥你可真是的,這樣發號施令真的可以嗎?”霧雨看著我,一副困擾的樣子。
“不擺出這樣的樣子就不會有人聽從啊,霧雨!”
那完全是軍人的口氣。
沒錯,穿刺公的極刑一次足矣,故技重演根本無用,接下來的戰斗只會是戰斗。
我伸出手,握住隨之出現的零式,將它交給了老大。
隨后,名為歡·狂的制約武雙槍再一次出現在我的手上。
連射,開始!
子彈的風暴傾瀉而出,將數不清的吸血鬼撕作碎片。
真是的,毫無意義的殺戮。
我向下俯沖反手一槍打碎了偷襲者的頭,順手將一樣東西甩了出去。
那東西驟然變大,把那具死的不能再死的尸體砸了出去。
那是一柄戰錘。
貓仙御寶·冥主,宣花。
歡·狂被我隨手扔掉,我轉身握住了宣花延伸過來的錘柄。
錘身滲出死亡的氣息,這是它作為冥主之錘的本質——送葬之物,斷罪之物。
直徑超過兩米的錘面狠狠地轟向敵陣!
沒有所謂的殘叫,只有骨肉碎裂的聲音!
觸者即死!
愉悅的聲音啊!呵,轟殺至渣吧!
統帥只需要讓部下看見自己身先士卒的樣子!
血色的天空,血色的水,血色的冰,血色的月,血色的,人……
此時的霧之湖無疑是赤紅的地獄!
值得稱贊,讓我看到這樣的景色,蕾米莉亞。
“易小哥讓開!Master—spark!”
“喂喂喂!Baka!”
我讓開你個鬼啊喂!你這家伙!
結果是,半吊子也是分敵我的。那發魔炮離我不到十厘米,干掉了幾十只吸血鬼。誤傷數:0
“這是陽光烈焰吧……”我無力吐槽。
敗了,完完全全地敗了,徹徹底底地敗了。
這家伙…無妨,所謂的半吊子在此時此地也是重要的戰力。
我總不能把她砸飛。
“唔…老大…”我怔在了原地,因為看到了讓人發笑的事情。
但我笑不出來。
迷惘于戰與不戰這種淺顯的東西,是莫大的煎熬。
……
也罷,容我為君斬盡前敵吧!
“影武,孤注一擲”
名為曉星殘月的貓仙御寶被狠狠的擲出,憑空消失。
隨后,十幾只吸血鬼掙扎著落入湖中。
不過是卑鄙地利用了武器的能力而已。
空間波動,但不是曉星殘月的,又是那位魔法使的手筆!
“哈哈哈哈!蕾米莉亞,這里果然有征服的價值!”聲音帶著些許的癲狂與狂傲,以及王的氣息。
那種說不清,卻又無比獨特的氣息。
“當然,保爾柯大人。”
清脆而悅耳的女孩子的聲音,我敢打賭,是只蘿莉。
那兩人并未離得很遠,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們的模樣。
被稱為保爾柯的男人穿著一身舊式軍官服裝,披著蔚藍色的披風,滿臉的剛毅,有種二戰指揮官的感覺。
而蕾米莉亞是一只貧乳的藍發哥特蘿莉,概括完畢。
我這樣的眼神是極為失禮的,但他們也顧不上這些。
“終于見面了呢~主謀者!”
戰錘被狠狠地扔了過去。
被閃開了。
呵,標準劇情。
“易先生,偷襲可不是好習慣喔!”
蕾米莉亞拍了拍她那不曾沾染過灰塵的裙子,困擾的說道。
“戰場上哪里要求那么多!”
我喚出迷孤,沖向保爾柯就是一段簡單明了的直刺。
“叮”冰刃相撞的聲音。
被一個手持槍盾的騎士打扮的家伙擋下了。
不知何時,這樣的家伙已經出現一大群了。
真是個任性的魔法使,不過,我已經接近真相了。
我用另一只手拔出了蝕狼,將槍與騎士一同斬斷,不滿地說道:“這便是倚仗了?”
“甜點而已,妖刀使先生,這里還有附帶的清酒。”
清脆的響指聲。
血月之下不再是嘔吼,而是陣陣另人心悸的痛苦哀嚎。
吸血鬼的軍團已經接近潰散。
講道理,雖說再耽擱一會也無傷大雅,不過…
速戰速決可是戰場的基本禮儀!
“逆刃殺人只需一瞬間哦!”
斬殺×1!
“所以呢~”
斬殺×2
“這就無趣了!”
斬殺×13!!!
騎士團?覆滅!
“可笑!可笑!”我狂吠著,“非人之物連一瞬也無法攔下嗎?”
“易醬小心!”
偷襲者被寒氣凍成了冰塊,筆直地落了下去。
作出決斷了呢,還不算晚,老大!
“阿里嘎哆,老大。”我沖她微微一笑。
恢復了,那元氣滿滿的樣子。
置身險境的收獲,還不錯。
“老大,去幫那邊吧,這邊歸我了。”
我微笑,撫摸著蝕狼的刀身。
“妖刀使…么。”王沉吟著。“最后的四枚棋子,還請閱目!”
王的宣告剛剛落下,便出現了四道身影。
“長老會嗎?你究竟是什么人啊,保爾柯先生。”我輕嘆,揮刀砍了過去。
直擊,閃避,還擊,側身,后撤,劈斬!
不過是毫發無傷地殺死了一位而已。
但莫名的,他們給我的感覺就是在赴死。
“神槍!岡格尼爾!”大神的長矛劃出詭異的弧度,刺向了名為保爾柯的王。
“果然!蕾米莉亞!呵哈哈哈哈!!”保爾柯分明是早有預料,卻只能用雙手死死地抓住長槍的槍柄!
可,他還保持著王的姿態…
“噬盡它,影蝕狼王!”
雖說是小題大做,不過…
“是你,是你?是你!!!啊哈哈哈!!”
王發出了喜悅的狂笑,明明此刻的他只是籠中的困獸…
妖刀在攔腰斬掉那三位長老后,刺穿了他的心臟。
生機盡數封閉。
即使世界是無限延伸的,有著數不清的未來,也絕不存在他被這妖刀擊穿仍能生還的世界。
銘刻在這把刀上的東西,是殺妄,是斬斷一切生機的死志。
“不愧是您,也不愧是弒神兵裝的頂點…”他仍舊握著大神的長槍。
妖刀吸食著他的血與生命力,很快他的氣息便若有若無。
“向您致敬,君主,易……”
他死了,大神的長槍再次貫穿了他的尸體。
王命已殞。
隨即,我沒有在乎臉上的酸楚,不滿地看向那位親王。
“目的達到了么?幼月?”
“當然,那么易君,異變結束。”
蕾米莉亞突兀地打了一個響指。
光芒隱約閃現在霧之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