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和參之象”!
這幾個字又讓貫洪覺得蒙蒙的!貫洪只知是星象,卻不知其意!前者在救她之時,也曾觀一天象,說自己有危險,可并無有其事。此時碧紅又說出此一天象,“貫大人”對此有些不置可否!
“碧紅,這天象準嗎,一個女孩子要學三從四德。整日叨念之些,你好似個巫婆!”貫洪說完不等碧紅反應,便走開了!
碧紅白了他一眼,欲反唇相譏,沒想到他跑得到快!
貫洪跑去與張羽商量下一步該怎么辦?畢竟司馬柔己經前去捉拿敖王及貫相一干人等!若破不了這白僵一案,待一干人等押至京師,皇帝震怒他們恐有性命之憂!
在此地皇帝己在宣圣諭后回京,而主爵中尉司馬柔亦不在場!故貫洪食祿最高。主意自以他的為主,張羽為副!
于是貫洪言道:
“我欲夜奔回趙,捉拿趙兼問個究竟!張兄意下如何?”
張羽沒有主意,一向只是聽令行事,他看看跟隨自己的手下親衛,親衛目光也看向他,于是抱拳拱手道:“但憑大人差遣!”
“好!我們走!”事關貫相生死,洪為忠士,心急如焚!
幾名親衛牽來快馬,欲上馬而行!可誰知這時,院外火把之光星星點點“快快快!”一名軍士長帶領一標騎兵包圍大院!
貫洪及張羽眾人本己上馬,見此些軍馬來者不善,于是俱都下馬迎敵!
貫洪將碧紅擋在身后,抽劍在前!
“今天晚上真是熱鬧,唱戲呢一出接一出!我……”貫洪本欲沖殺,但一想自己可是大官啦!何不問問?
“我是新進千石副使,前者何人攔我去路?”
對面之人不答話,只是笑笑!
這時一旁的張羽己眺望對面多時,大概知其底細,便對貫洪言道:“貫大人,此乃隨駕禁軍!”
“是皇上攔路?”洪問
“不!現這些禁軍由司馬柔統領!”羽小聲道。
“哦!”貫洪這才明白,前者司馬柔接諭捉拿敖王,故禁軍暫借其執掌!
這時,圍住大院的禁軍軍士長,前走幾步喊道:
“我奉中尉帥令,令副史貫大人止步于此!待中尉回轉,方可放行!”
說罷,還真就拿出司馬柔的令箭招搖了一圈,好讓眾人看個清楚!樣子甚是狂傲!
“因何囚我等在此?”貫洪喊到!
“不敢用囚字,只因貫大人舊于趙相交善,恐一時誤入岐途傳信至趙!使之逃脫,故留大人一睌!”軍士長言明!
貫洪心急如焚,心說我就是去報信的!什么誤入岐途?和你們在一塊才算誤入岐途!等那鳥人回來,什么玩意也來不及了!又看見那頭頭手里拿個令箭招搖,便愈加生氣!又欲沖!
一旁張羽知道厲害,趕忙說道:
“大人,這些禁軍個個驍勇且認令不認人,大人雖得陛下親睞,可想來這些禁軍不會手下留情!”
“我和那中尉誰官大,我發令管用否?”貫洪見張羽說得真切,便發出一問
“呃…您的正堂尉官與其平級!”羽答
“正堂……尉,什么意思?”貫洪實在不諳官場之事!
“就是你官?。 睕]等張羽解釋,身后的碧紅看不下去了,搶先說到!心說真笨,這都不知道!
貫洪點點頭,心說好好好!軟的不行就硬闖!
于是低語對張羽及手下親衛言道:
“我觀對面頭領蠢笨!也僅有蠻力,不如打斗數合,騎馬沖出!料他們的人多步兵,定追趕不上!如何?”
張羽聽罷一皺眉,心想,這大爺是怎么看出人愚笨的?人可是禁軍頭領!可一想到圣諭要自己協助辦案,刀山火海也得聽他的!于是只得拱手稱“喏!”
手下親衛們也俱出刀劍以示遵令!
貫洪這邊劍拔弩張,只待一聲令下就要沖將出去!
可禁軍軍士長也不是傻子,看上去如貫洪所言十分傻楞!可卻粗中有細。知道他們肯定要硬闖,其實本該安排禁軍一擁而上將其格殺便罷!可怎奈司馬大帥留有軍令,不得傷人!他也知道司馬柔下這道軍令的苦衷。這些人俱是皇帝親衛,雖官職不高卻久在陛下身邊俱為親信!若不是此次事關重大,萬不會與他們作對!又怎談格殺呢?而貫洪此人本為無名鼠輩,卻莫名成為皇帝紅人,一夜之間提為食祿千石的廷尉副使!就算有救駕之功,度也不至如此!再觀圣上春秋和這堅子年齒,莫不是游龍戲鳳時庶出之子?愈想愈都得罪不起!只好遺此一令
于是軍士長,揮手招來一位禁軍教習,持齊眉棍列于他們跟前!擋在其身前!
貫洪正欲下令沖將出去,可這軍士長揮手招來此人擋于身前,現在前路不通!
貫洪一看之下,沖將出去的信心頓失大半!
觀此人,身軀堅實直若鋼鐵,氣定神閑,穩穩一站好似泰山,似有臂擋千軍之勇!
此人只往這一站,親衛們便嚇退幾步,以示不敵!
貫洪不諳官場之事,但對武藝之道卻清楚得很!正所謂錢屈奴輩膝,技驚同道人!貫洪身為武者,兩下站立,未曾交手武氣先行!只覺此人武氣剛勁震懾甚巨,自己的武氣毫無接敵之意??梢妼嵙沂猓∷圆挥帽仍囌行g,就己經知道自己不是其對手!
貫洪的老師曾經和他講過!當今天下將武學分為六個級別!從低至高依次為;偷、盜、俠、師、圣、及神!偷盜之藝為街頭巷角之術,天下便地都是。俠者,行俠之人仗劍會友以得武術之小成,千人習武可得一人!而師者,開門立派得武數之精辟,有萬人得其一!而圣者,乃得武術之大成,融百家之長,百萬人而得其一!至于神級,己然跳出塵俗外,積姻緣巧合天下方得二三!當今天下,貫洪知其有三;一為久隱京都的黯然神拳蕭索然,相傳為劉帝一脈,庶出帝家!一套黯然神拳以致化界!無人能敵!其二形意神劍任非凡!可他就有點不合常理了,據貫洪師傅說,因某件隱事,現在是一位藩王的家客,好使一柄長劍!至于是那家藩王,卻沒人知道!可能是害怕,劉帝知曉后對其不利!畢竟,這樣的神級武者,不只有一呼百應的江湖地位,還有一定的政治影響力,不能為劉帝所用者固要除去!最后一個則遠在漠北荒涼之處,在匈奴處隱居最為神秘,連點傳說都沒有!只知其太極云手己入化界,武術造詣立三神之首!
當然,眼前這個教習并沒有太高造詣,頂多是師級!可貫洪張羽二人充其量也就是俠中級!武術界言道“三俠上方頂一師初!”他們自不是對手!若強硬出擊只會自取其辱!
雙方俱都站立不動,甚至表情都不帶變的!一陣冷風吹到貫洪的臉上,刺激到了他的面部神經,大腦飛速旋轉,心想不能這么等著,不沖出去什么都晚了!可再著急卻也抵不過眼前這個師級武者,怎么辦?怎么辦?
就在一籌莫展之際,看到一旁舉刀而立的張羽!心下有了主意。心想逢強智取遇弱活擒!何不用車輪戰以應之?我有十幾名親衛,縱使其萬夫不當,也有累得時候!到彼時我再出手豈有不勝之理?更重要的是,他們人多勢重卻不沖殺,可見有不殺之令。這樣以來我等性命也是無憂!計罷便行!
于是呼貫洪收寶劍入鞘,抱拳拱手欲言先笑道:
“這位壯士,我乃貫洪,新進廷尉副使,不知足下怎么稱呼?”
“貫大人,吾賤名師右古。”武者亦抱拳言道,語氣到頗為尊敬!只是聲音憨重!
“因何攔我面前?”洪笑問
“因軍令!”武者抱拳答
“可放我等去?”又問
“贏我手中長棍可去!”武者又答!
“好!一言即出,駟馬難追!來吧!”貫洪說罷抽劍擺出一招劍指峨眉!
師右古亦不示弱,踢棍而起亮出一招橫掃千軍!
雙方正欲打斗之際,貫洪突然一指旁邊一名親衛道:
“你上!”
“啊?是!”這名親衛遲疑片刻便抽刀與師右古打在一處!
貫洪心道計謀得逞,便笑嘻地回歸本隊!
可這一舉動卻讓一旁觀戰的張羽和碧紅大跌眼鏡!
碧紅還以為自己沒看錯,明知不敵卻依舊亮劍,真乃血氣方剛大男人,心中敬配得不得了!剛要為他叫好,可誰知未打先怯敵,僅亮招式便換他人迎敵!心里預期一落一千丈,碧紅看著他回歸本隊,還笑嘻嘻地,真是又可氣又可笑!氣的是,此舉不是自己內心的希冀,笑的是,觀其恬不知恥的模樣,實在是壞壞的可笑!碧紅想著說點什么,便譏諷了一句:“公子真乃鮮人矣!”
鮮人,就是鮮為人事,不干人事,不是人干的事!碧紅以此委婉地罵貫洪這不是人干的事!
貫洪回歸本隊,猛一聽沒明白啥意思,還笑嘻嘻地答應:“好,好好,是是,是……”碧紅見此狀亦無奈地笑了!
而張羽亦覺欠妥,這樣做有違武者尊嚴。但卻礙于情面不敢直言,只得無奈地撓頭!
師右古武力以達師級,卻鮮習計謀詭道!見來者不是貫洪,有些不情愿!但并未多想,心道我以武氣探知,對面幾人合而攻之亦不是自己的對手,故與來者打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