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貫洪救下了那侍女,侍女也在緊要關頭幫了貫洪的忙。兩人俱都筋疲力盡!
貫洪是因為于二兇爭斗,侍女則是因為打了那桶水!貫洪心里也明白,她既然知道此二兇怕水。那她定是知情人!說不定還知道許多趙兼的秘密!只是現在累了,只想等等!
就在兩個人合諧美滿地看星星的時候,沒想到侍女卻把貫洪拉起來,讓他看地上她寫的字!
貫洪不解星相占卜,看得一頭霧水。什么中宮,三公,三星,又閣道的。不解其意!
“何意?”貫洪雙手抱拳以禮問之!
“噫,呀……”姑娘不言用手比劃。
貫洪看著姑娘比劃心下涼了半截!心想還真是啞吧!
姑娘比劃半天,最后看貫洪還是不懂,姑娘也只得做罷!眉斗緊鎖,輕咬朱唇樣子有些無奈!似乎在想辦法。
貫洪此時借著滿天星月光茫,終于看清了此女的模樣!未施脂粉卻膚白如玉,圓臉細眉朱唇微薄!顰笑間略有風情!
“你有危險快走!”姑娘在地上又寫。
“謝謝你救我,我要回家了!”姑娘寫完起身遠去!
貫洪看得有些糊涂,心想我怎么會有危險呢!瞧我這一身武藝,英俊瀟灑,滿腹詩書……貫洪剛剛脫險就在心里自夸自雷過起了干癮!不過,抬頭一看姑娘走了心底有些許不舍,長得多漂亮啊,當媳婦多好!貫洪有些花癡。但又一想可惜她是啞吧,就算知道趙兼陰事也無法說給自己聽。唉,走就走了吧!貫洪亦起身離開!
行至不到百步,貫洪就感覺身后有人尾隨!耳聽有急促的腳步逼近!聽聲音似是夜行的行家里手,這么急的步伐居然聽不到太大的聲響!此人武功不在自己話下!難道那兩個黑衣人又活了?
“他奶奶的沒完了!”貫洪咒罵一聲
貫洪吸取了剛才的教訓。先發制于人,后發受制于人!
只見貫洪一個轉身,同時“滄浪”一聲拽出寶劍準備迎敵!貫洪怒目圓睜劍指前方……但細一看,卻是剛才那個姑娘……
只見那姑娘遠遠地跑過來,面帶驚色!貫洪有些不好意思,心想自己居然聽錯了,一邊搖頭一邊收起寶劍!
“姑娘何以去而復返?”貫洪依舊抱拳拱手!
“噫……呀…”又是一陣比劃。
貫洪不得其解,最后有些不耐煩了,心想不會說話是真礙事,欲走卻又不忍心!
終于在連蒙帶猜之下,會其意:“能不能送我回家?我怕黑!”
貫洪不欲答應,自己還要盯著趙兼,本來救這女子就己經誤了許多事!
女子看貫洪不想答應,居然哭了起來,樣子愈發的可憐了!
貫洪心下一軟也只得答應下來,心想快去快回應該也誤不了事!
兩人一路無語連夜趕路,終于在天色微亮時,到了這女子的家。
城外,女子的家中。貫洪送至門口,就欲離去!抱拳拱手,剛要說道別之話,話未出口就見女子徑直進家,咣當一聲把貫洪關在門外!
貫洪有些懵,心想什么樣的女子竟如此無禮!這一晚上折騰的,怎么也得請自己喝碗茶啊!門一關,這算什么!貫洪憤憤難安,正欲砸門理論!又一想,孔夫子都說,天下唯女子小人難養也!還是算了!砸門的手悻悻地放下!
“啊!”貫洪正欲走,突然傳來一陳嘶厲的叫喊!貫洪立即反應過來,是女子家出了事情!
貫洪轉身推門一看,正屋房梁下懸掛著兩個老人,應該就是她的父母!
女子癱坐在地,失聲慟哭!
人之大莫過于父母,人之悲又莫過于喪親!此事,是很多人應該承受的,卻又是很多人承受不來的!
貫洪這次沒等女子哀求,主動留下來!此情此景怕也感動于彼吧!
把二老尸體摘下,微整衣飾。然后就看著女子慟哭!沒法勸,也沒想勸!在貫洪看來,慟哭也是盡孝的一種!
良久天空大亮,見女子也哭不動了。貫洪才問道:“讓二老入土為安吧!”
女子看著貫洪,點頭表示同意!
……
墳塋高高而立,預示著一人一生的終節!也許最欣慰的,莫過于兒女在最后時刻磕三個頭!就像現在這樣!
“你以后什么打算?”貫洪立于墳前關心地問!
“不知道!”
“哦……”他會說話,貫洪一臉吃驚!
“你會說話!”貫洪驚訝地說
“公子何出此言?”女子佯裝無辜
“玩我啊你!剛才……昨晚你還……”貫洪隨說隨學著她昨晚的樣子比劃!樣子甚是好笑!
“公子沒問過我?我這樣……這樣……噫……呀,不帶表我不會說話啊!”女子依舊學著比劃,很是搞笑!
“哈,哈哈!死喪在地你就這般開玩笑?”貫洪有些無奈,眼看一場死別的悲慟變成了二人無意的嘻笑!
“公子怎么這般說?剛才己經哭過了!”女子表情呆萌地解釋道!
貫洪不在糾結,心想她不是悲傷過度,就是腦子有問題!走自己的吧!
想罷,貫洪沖女子一抱拳轉手就走!
行至數步,就聽女子又在后面嚶嚶啼哭!還說:“你們死了我該怎么辦?孤苦伶仃一人……”好生凄慘!
貫洪聽不得這哭聲,顯然女子知道這是他的軟肋!
貫洪唉嘆一聲只得回轉墳前!
“你意欲如何?”貫洪問
女子見貫洪回轉止哭而言道:“欲求安身只所!”
“何以安身?”
“公子救我性命,又代我盡孝葬我父母!對我若摯親!故愿隨公子安身!”女子說!
貫洪確也理解女子的苦衷,值此亂世,單單一女子卻又怎樣存身!有心幫她,可自己卻也只貫相府的一個侍衛。雖然,貫相待自己恩重如山,但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家奴,實在有心無力!
“我有紋銀五兩,是我多年家私,原予姑娘安家!”貫洪掏出銀子的遞到女子面前。
女子不接!欲哭。言道:“是奴家多情了!”
見女子不悅,貫洪道:“你可原跟隨于我?”
“只得如此!”女子言道!
“我只是個侍衛,恐不能給姑娘什么?”貫洪見她應允,便補充到!
“不是啊,你富貴得不得了!”女子說
“什么?”貫洪不信,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于是姑娘給他解釋開來
原來此女子確知許多陰事!
此女子名喚碧紅,她父親是這一代有名的象師;象,天有天象人有人象,故占卜也!碧紅受其父真傳!據說當年云游時,還給劉邦占卜過。其父給劉邦解說天地玄妙,剖析當時局勢,謬稱邦乃真龍天子!邦自從受其占卜演算后,便信心滿滿接連幾日都做同一個夢,夢境俱是登基為帝!于是邦信以為真,厚遺金銀!
其實不然!自周公困羑里晤踐五行八卦知真章!占卜之術便行于世盛于當今!觀其面可知吉兇禍福,大吉,大福,大兇之象,又可觀其氣知其陽安,陰變,紫盛,黃白,赤白,等之氣運!夜又可觀其五官星,二十八宿,南北斗,句陳各星等的變化徙移、明暗知其君主,百官,后宮,蕃屬,軍隊的示警預示等,其中深不能盡言!但,占卜卻不能知其俱體!只是大概爾
所以其父對劉邦所言自然真假參半,多是邀功請賞之言!而劉邦為什么深信不疑,當時則是法不傳路人耳。今天碧紅不再隱瞞!
用藥,一種致幻的藥!這種藥味淡似香,卻藥力持久,可致數月!這是許多當時占卜人的無奈之舉!因為國亂山河不寧,窮人無錢問卜,飯都吃不起誰還管明天是死是活,是吉是祥!而富戶商賈又視金錢為信仰壓根不信這些,視之如弊履!所能占卜者就只有那些自命不凡,欲求難滿之人!所以就只得用藥控制其精神,加上欲望的唆使故對占卜之話深信不疑,對占卜人感恩戴德以多取金錢!
“可劉邦真成了皇上!”貫洪不解地問
“這就不知道了,或欲滿難求者也多是成功者吧!”碧紅說!
碧紅又說,在一個月前,一伙人找到了他家,不知從那知道世間有這奇藥,硬要碧紅的父親交出藥方!父親不肯就將自己抓走要挾父親!直至昨晚趁守衛松懈才得以逃出,后面的事貫洪就都知道了,只是父母被害出呼自己意料!
說罷碧紅又嚶嚶嚀嚀地哭起來。
貫洪將其摟在懷里安撫良久!
“那你在外宮里都看到了什么?”貫洪突然想起了什么,問到!
“外宮?”碧紅不解
“就是你逃出來的地方!”貫洪解釋到。
“那兒!”碧紅方知其被關壓的地方就是外宮!
“里面很大,我被關在地下一層!好像是個制藥的地方!”碧紅又說
“對了昨晚兩刺客就是喝了那面制的藥,叫……什么,白僵!”碧忽然想道,又說:“我看他們試過那藥,破藥的方法有兩種,一種是涼水激一種就是梟首!”
貫洪聽到白僵二字,又聯想到昨夜二人的恐怖戰力,在內心油然而生出一種恐懼!
“白僵,好古怪的名字!”貫洪略有所思嘟囔著!
“我受家父影響,也略懂藥理。此藥陰損至極,不管配方是什么,用藥人一旦喝下,便己是死人!藥效己過便死尸倒地!”碧紅向貫洪解釋到!
其后拜別墳前,貫洪欲帶碧紅回相父,沒想到路遇刺王殺駕者!貫洪拔劍助斬兇,卻沒想到救下的卻是當今圣上!于是貫洪為證清白便將這一切和盤托出!只是在碧紅父親匡騙劉邦處做了省略!
“哦!”聽到這邦恍然大悟!
“抬頭,讓朕瞧瞧!”
一看之下,劉邦大吃一驚,只見貫洪全身白衣,手持寶劍眉目清秀正是男生女相!豈不找是“朕”的應夢賢臣!
只聽劉邦開口道:“嘟!朕的寶匣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