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總是這樣了！”

林沐涵狠狠地罵了一句。

“你怎么了？”趙曉晴看著她拼命攥著拳頭，緊皺眉頭自言自語。

怎么說呢？間歇性緊迫感，這是林沐涵對自己這種狀態起的一個名字。

間歇性嘛，就是不定時的。有時候一瞬間林沐涵就會升起這種緊張感，或者是不經意間看見什么而引發的感受。

“要跨年了。”林沐涵說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

“嗯？怎么了嗎？”

“時間過得好快啊！”

往往讓林沐涵感到焦急緊張的原因就這么簡單。

“嗯，也快期末考了。”

“唉……”林沐涵長長嘆了一口氣。

“干嘛呢？你的情緒突變讓我措手不及啊。”趙曉晴搖了搖她的胳膊。

林沐涵抬起頭，臉上的表情又變得有點迷茫。

“我怕期末考考不好，而且還要全市排名的呢。”

“安心考啦，別慌。”趙曉晴用林沐涵平時對她說話的輕松語氣說著。

“唉……”林沐涵又嘆了口氣。

她想起今晚陳星帆還要給她講解英語筆記，不安的心里多了幾分愉悅。

可她看著課桌上打開著的練習冊，莫名又覺得很沒意思，學不下去。順手將書合上，趁大課間還有十分鐘，摘下眼鏡趴在課桌上閉目養神。

“遺憾是少年時，愛與曖昧分不清楚。火會熄滅因為風的緣故，思念的旅人今宵酒醒何處……”

趙曉晴聽見了什么，彎下腰把臉湊過去，往林沐涵交叉的手臂中露出來的空間看，看見了她那大大的眼睛。

“噗！你干什么？”林沐涵笑著坐直起來，重新把眼鏡戴上。

“聽你唱歌呀，你唱得挺好聽的。”

“那當然！比你唱的好聽多了。”

“你剛剛唱的什么啊？”

“今宵酒醒何處。”

“小剛的歌。”林沐涵補充了一句。她敢打賭，趙曉晴一定不知道這個歌手是誰。

果然，趙曉晴臉上寫滿了問號:“啊？小剛？我只知道小學課本里的小明小紅小王哦。”

“哈哈哈，是周傳雄，這是他的藝名啦！”

“沒聽過這個人。”趙曉晴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慘咯，你怎么連這個歌手都不知道，還說喜歡聽情歌。”林沐涵挪到她耳邊悄悄罵了一聲傻逼。

趙曉晴捏了捏自己的耳朵，給了她一個白眼。

林沐涵笑著拿起水杯，走出教室去裝水，想著順便拐去看看陳星帆在干什么。走到八班門口才發現，陳星帆他們班上體育課，全班都早早地下去操場了。

她靠在欄桿邊，看著操場上的同學，搜尋著陳星帆的身影。操場上跑來跑去的人里，林沐涵看見了一個抱著籃球的男生，正嘗試著投三分球。

正是陳星帆。

可是球沒投進。

林沐涵看著他那別扭的投球姿勢，不禁笑了起來。

恍惚間聽見上課鈴聲敲響，她扭頭看見走廊上理科班那些同學都進教室了，才抱起水杯匆忙趕回自己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