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漸漸小了。
……
或許對于攤主來說,面前的年輕人就像一個傻子或者說就是一個傻逼更合適。
但有傻逼想買那塊裹腳布,攤主覺得還是沒問題的。
對于攤主說出的“天價”,年輕人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后甩出來三兩銀子收起“百泣皮”轉身離開。
或許攤主在那年輕人轉身離開的時候在心里面默默的念了一句傻叉,又或許年輕人在轉身離開的時候罵了攤主一句蠢貨。
兩個人的內心都是美滋滋的,裹腳布換三兩銀子?
呵呵!
……
年輕人收起了“百泣皮”游逛在狹小但可以容納五個人行走的石縫之間,看著琳瑯滿目的地攤,年輕人一邊走一邊看,不到一會功夫,年輕人與身后的中年人便走到了盡頭。
“無趣啊,我還以為平合關有什么好東西可以讓我尋得的。”年輕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臉色不由得露出了幾絲無趣之色。
中年人一雙鷹眼敏銳的觀察著四周,仿佛在警惕著周圍每一處。
“貪劍,何必如此警惕,在這里又沒有人認識我,就算認識我有你在還怕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對我動手?”年輕人再一次嘆了一口氣,頗有些無可奈何的氣味。
那中年人聞言只是微微點了點頭,沒有過多言語。
如果從外貌看這名貪劍的中年人,應該大有可為的看出這貪劍的一生!
眉毛劍眉,鼻子高挑,眼睛如鷹隼銳利,頭發飄揚頗有些出塵的味道。
一身棕色長衫在綿綿細雨以及微風吹動之下慢慢搖擺不定,手里環抱長劍固守八方,鷹隼一樣的眼睛一直警惕著任何地方,只要有一寸地方有風吹草動,那他手中的貪劍將必出鞘斬殺一切!
沒錯,他叫貪劍,他手里面的劍也叫“貪劍”!
“也不知我這一次東行有多少收獲,你說,我有沒有可能踏入那一“境界”?”
年輕人看著環顧四周的中年人笑著說道。
中年人看了一眼年輕人,沙啞的喉嚨里擠出來了他很難聽的聲音“不知道!”
干凈簡潔大方,沒有絲毫做作。
年輕人眼皮微皺,口中說出的語氣也有些不善了“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我都和你說了,沒必要如此緊張,在這人王朝以及夙王朝和戰王朝的平合關沒有人認識我,就算有人認識我難道你還打不過?”
中年人沒有搭理年輕人。
年輕人見狀語氣更加不善了“你再如此下去滾回祖家,莫跟著我!”
這話一處,中年人這才欣欣然的看著年輕人,只是聲音依然沙啞“老爺,何必裝的一副你氣急敗壞的模樣,您已經如此高齡了,到處東奔西走受這些罪干什么?您一聲令下我們原七罪為您鞍前馬后無敢不從!”
聽到這話年輕人臉色不變,只是說出的話略微有些改變“貪兒郎還是貪兒郎,心思不靈活我會叫你?貪中得劍方可成,你不貪我還不找你!”
這話說的直直白白,說的那叫貪劍的中年人臉色難看至極,像是一塊鍋底灰拍在了他的臉上。
也不等貪劍接話,年輕人繼續說道“我這次去東邊,也是經過長老們同意的,你也是知道的,雖然同意的有些晚,但終歸是同意的,你更加知道,我討厭那群迂腐無比的一群老家伙,像一個一個又一個老炸餅,又干又澀又老,活了這么多年活到了狗身上,一輩子受著祖輩的遺訓不敢妄動”
這些話說的是咄咄逼人更是令人毛骨悚然,至少貪劍是如此認為的。
雖然老爺說的對,但也不能讓老爺這么說下去啊,如果這些話被有心人傳到了長老會的耳朵里,那還不炸了鍋?
恐怕老爺最少挨一頓訓是少不了的,甚至有可能還要掉一層皮!
“老爺,慎言!”貪劍急忙看著年輕人說到。
年輕人卻擺了擺手,一臉的無所謂“我說的不對?你是不是心里面和我一樣看那群老東西不順眼?”
貪劍啞然,雖然他不贊同自家老爺子如此直白的話語,但他是認可這些話的。
迂腐只是老一輩的想法,但老一輩最令人惡心的便是把那些迂腐的想法傳輸給下一代!
年輕人見貪劍沒有反駁,于是又說出了一些貪劍想象不到的話“我哥已經馬上要死了。”
貪劍臉色大變,一雙手死死的握著貪劍,手背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眼睛更是死死的盯著年輕人,似乎年輕人說到了什么禁忌的話語!
“沒必要緊張,不說人盡皆知,就說家族里的人誰不知道?”
年輕人轉了個身往那處空無一人的涼亭走去“家族里的人都覺得我是天才,我是幾百年才出的了一個的絕代,還都說我哥是廢物,說我哥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廢物。”
沒有等貪劍反應,年輕人繼續開口“就像我們的爹娘,雖然不是同一個母親,但我們是同一個父親,按理來說我們應該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但就因為一個天賦問題驅逐了我的哥哥,而我的天賦卻是同齡人中最強的,所以我爹為我而自傲,為我哥而憤怒!”
“所以我哥的娘死的時候很冤枉,偌大的家族連一口薄棺都舍不得給她老人家做,導致我同父異母的哥哥的娘拋尸荒野被野狗啃食。”
“別用這個眼神看我,你不配,你就像一頭白眼狼,你知道嗎?我哥對你這么好,你居然舍得下得去手?你們七個都是好樣的!”
貪劍不是一個人,貪劍還有六個兄弟姐妹。
也就是所謂的七宗罪!
貪劍,欲石,傲慢戟,嫉妒心,暴怒者,懶惰弓,暴食手!
排名不分大小高低,不分實力強弱境界。
他們的七個人就是死侍,境界永遠是開天境,永遠不可能增長一絲一毫!
“都說我哥廢物,你們同樣覺得我哥廢物,你說你是不是白眼狼?我哥撿到你的時候我記得是在夙王朝的天香雪山吧?我當時記得清清白白,你就剩一口氣吊著了,我哥用他那微不足道的體溫救活了你,你卻把他母親……”
“夠了!”貪劍暴喝一聲,眼珠子血紅血紅的看著年輕人。
“你不懂,你永遠不會懂的!”
年輕人淡然一笑,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我確實不懂?!?
邊說邊走,年輕人與貪劍已經走到了涼亭的面前,然后年輕人手指尖光華一閃,一指毛筆出現在他手中,然后年輕人虛空中連續幾點,勾勒出一把劍出來,就在虛空中閃發著淡黑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