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陳燃與影二是怎么想的。
斗爭伴隨著生與死,或許對于某種人來說,生與死只是一句話亦或者動動嘴皮子,勾勾小指頭的事。
有錢的怕當官的,當官的怕傻的,傻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家人沒有命的。
“長虹”流光比想象中來的還要快,如果陳燃判斷影二與自己有三步距離,那么陳燃便覺得影二的進攻手段就需要三息時間才能到達自己面前。
可這柄“長虹”只用了半息時間便到了陳燃眼前!
半息!
也就是一個人的眼睛閃了一下便是半息!
嗤!!!!
火花四濺,匕首與“鐵”碰撞!
高興的顧入司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濺起的火花燙了一下,頓時哇哇怪叫,好不狼狽!
你問為什么顧入司站在三名影衛后面居然還會被火花濺臉?
很簡單,大刀自顧入司身后而出,擦著他的臉而過,紅彤彤的臉頰讓顧入司看起來像高山下平原中那種高粱的美女,臉紅撲撲的,煞是好看!
既然有女子的紅撲撲臉,自然就要有女子遇到危險時的下意識反應!
“啊!”
顧入司捂著臉大叫,左腳拌右腳,一個不小心沒扶住旁人,噗通一聲,非常有風度的跪坐在地上捂著臉尖叫。
他更像那高山下平原中種高粱的女子了!!!
影一臉色凝重的看著影二,影三則是一臉陰狠的看向大廳門口。
不僅影二看門口,就連一群看客也看向門口。
只見有三人似仆從打扮的中年漢子一臉陰沉的走入大廳,其中兩位手握長刀,還有一位手還保持著前擲的姿勢。
看客們在回頭一瞧,好家伙,一柄長刀直挺挺的插在陳燃身后的墻壁上,把一副本搖搖欲墜的風景畫牢牢的定在了墻上,只留半截長刀還在外面。
而那一柄小匕首則已經一刀兩斷分別插在畫的兩側成為了陪襯!
顧入司紅撲撲的臉頰像太陽山下那一片平原種高粱的女子,不驚艷,但清麗。
紅色的血線讓顧入司摸著臉大聲嘶吼,紅撲撲的臉頰變得紅彤彤了。
女子一般清麗脫俗的容顏自然要有女子一般的大驚失色以及不知所措。
噗通一聲,顧入司捂著臉痛苦的跪坐在地上,讓他本就一文不值的面子再一次一文不值。
“好家伙,又是三名淬體巔峰強者,話說今天是什么日子?”
人群一陣騷動,看客們再也無法保持平靜了,今天聚集的淬體巔峰強者實在是太多了。
有人大為驚奇,有人搖頭嘆息,有人驚呼出聲,有人不以為意……
“淬體巔峰就算的上強者了?莫不是你忘了淬體之上還有開靈與入靈?”
疑惑之人冷嘲熱諷,似在譏諷又似在疑問。
被譏諷之人也不惱,只是眼珠子白了這面目清秀的年輕人一樣“你是哪家的小娃娃,莫不是不知道規矩?”
年輕人冷哼一聲“你管我哪家的,關你屁事!”
被譏諷之人頓時臉色一沉,“好小子,年齡不大,脾氣倒是不小!”
此言一出,年輕人背后的長輩拉了拉年輕人的手,抱拳時同時口中說道“我們是臨白關風家,去年受園老爺子邀請同游天下。”
那人本是臉色陰沉,聽得那老人話后聞言也不在氣惱,只是口中難免譏諷道“你家風家家教不嚴啊,連這點眼力勁都沒有,帶著個拖油瓶有屁用,逛在多天下都是屁用沒有!”
“你!”年輕人頓時大怒,本就是熱血上頭的年齡,怎么能受這挑釁!
老人又在背后拉了年輕人一把“莫胡鬧,人家說的又沒錯,我每次叫你心平氣和,心平氣和,待人要和善,你看你自己,兩句沒說道都又要打起來了!”
年輕人黑著臉不再說話扭過頭,這老爺子莫不是自己爺爺,怕是以自己的脾氣早就一拳頭打過去了。
那挑釁之人見年輕人不再說話,只是冷哼一聲也看向大廳中央。
那里正在進行一場碾壓式戰斗。
老人看向場中央,口中自言自語道“這九州九王朝的君主一個一個都是怕死之人,而且還是惜權之人,他們對于修士之人把控的人很嚴苛,甚至到了瘋狂的地步,沒有人愿意自己的“權利”被別人剝奪,沒有人愿意當“仆人”,所以他們在把控,他們是最高的那一批人,同時也是最擔驚受怕的一群人。”說道這時,老人摸了摸年輕人的頭。
“我們的九州九王朝就是一塊“毒”一塊由九個不同“毒”組合的“毒”,沒有人可以幸免。”
年輕人摔開老人的手,似乎非常不喜歡老人做出這種動作。
老人不以為意的收回手,看著大廳已經馬上接近尾聲的戰斗,依然漫不經心的說道“老家伙們已經窮途末路,年輕人們鋒芒畢露,老家伙們又惜權貪命怕死的很,年輕人們又妄圖想接過老家伙們的東西,這便是“毒瘤”的一個存在。”
說道這里時,老人的目光逐漸迷離,手指關節硬硬發白,似有流光環繞,嘴角泛起一絲苦澀。
見自家爺爺不再念叨,年輕人疑惑的看向自己的爺爺。
不見老人在心平氣和的講述,只見老人低聲呢喃“時代在改變,是非皆不為定數。”
“爺爺你說的什么?”年輕人一臉好奇的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老人宛如夢中驚醒,看著年輕人,手掌撫摸過年輕人的腦袋,這一次年輕人沒有在躲避,似感受到了自己爺爺的某些事。
“沒什么,風兒,你要記住,你生在了一個好時代,一個可以崛起為“參天大樹”的時代!”
年輕人聞言就是一愣,不明白自己爺爺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正想問為什么,自家爺爺卻擺了擺手,阻止自家孫子繼續問下去。
老人又指了指大廳中央“馬上結束了。”
年輕人不再多言。
場中的形勢很奇妙,兩個人壓著三個人打,這便是奇妙!
刀如炸雷有火花,陳二一刀砍在影一那看起來比自己大刀小幾十倍的匕首之上。
火花四濺,影二的力氣逐漸消失,而陳二俞打俞強。
一絲寒光在火燭之下炸現,陳二反手抽刀,看也不看身后就是一腳,凜冽的金色靈氣覆蓋在陳二腳上帶著破空之聲踹向了影二。
影二見此情景冷哼一聲“狂妄!”
就算陳二肉身在強悍也不可能抵得住初期靈器,更何況他們境界相當。
陳二,必死!
陳二感受到了來自匕首上的鋒芒不由得一陣冷笑“陰暗中的雜碎永遠只配活在陰暗之中!”
陳二那一腳終歸沒有收回來,反而加大了力度,上揚的嘴角露出一絲不屑。
“卑微的偽修而已,你說與我境界相當?”呢喃到這,陳二嘴角的不屑越發顯而易見。
聽到這一句呢喃的影二臉色一變,他是真的忘了他自己是偽修了。
遠去卸掉力量的影一看見影二臉色一變也不由得深感疑惑。
突然,影一同樣臉色大變“該死,忘了我們是偽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