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婆子端著茶瞇著眼就那么看著陳儒,她等著陳儒的解釋。
而陳儒也沒什么顧及了,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之后停頓了一下,緊接著便在腦子里組織一下思路,想著措辭以及第一句話的開頭。
“陳燃,身體有問題……”陳儒這第一句話就讓王老婆子眉頭一皺,不過她并沒有打斷陳儒,而是用眼神示意陳儒繼續(xù)。
陳儒也沒有太過于在意自己丈母娘的眼神,而是帶著回憶繼續(xù)開口。
“我兒子陳燃出生時我便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您老也知道,不管是任何種族只要到達了開天境,那他們的五識以及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聯(lián)系到了一起,而在當時燃兒剛剛出生的時候我就感覺燃兒的魂魄不穩(wěn),并不是當初我放出話所說的什么佛山上的人說我兒子體弱多病啊,魂魄淡如清水,所以我花了幾十兩黃金香火錢換了一個魂燃二字小名來鎮(zhèn)陳燃這個大名以及燃兒的魂魄,這些都是我在暗中搗鼓著宣傳出去的!”
王老婆子點了點頭,他是知道這件事情的,當時本來自己的女兒要臨盆的時候自己本應該去長存定看望自己女兒的,但奈何當時實在是有事情走不開。
雖然心里面擔心自己女兒的安危,但祈狐城里面的事情更加重要,沒辦法,只能讓一些與自己女兒同輩的親戚好友前去幫襯一二,免授無妄之災罷了。
后面聽說順利給自己產下一乖孫子,自己可是在祈狐城里面好好的大擺宴席了一次,可是后來又因為取名字的事情讓她的心又提起來了幾分,原因就是那“魂燃”二字讓她這個飽經風霜的老人都有些膽戰(zhàn)心驚。
雖然后面在自己孫子的滿月酒席上見到了自己的孫子和女兒,但當時自己的的確確好像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有問題的地方。
甚至于自己后面回來了還專門拉下臉跑到了狐仙城里面求一位八代狐老祖一下的任何一位狐仙老祖幫忙算計算計,可那群眼高于頂?shù)暮瑟{子大開口一次居然要她王老婆子付出的代價是沒辦法接受的,后來才忻忻然的沒有結果。
現(xiàn)在聽到了自己女婿說自己的孫子的毛病,她個人感覺是有點不對勁的。
不過王老婆子并沒有打斷陳儒,而是繼續(xù)的慢慢細聽。
“后來在剛剛滿月的時候我們不是在貴臣城里面擺了滿月席三天三夜嗎,后來又因為自己兒子的出世比所有人想象中都還要早,我就擅自做主給自己的兒子想積點陽德,為世間之人廣散我陳家氣運,我這樣做的原因無非于不是有傳言說在遠古的時候真真正正的圣人是擁有陰德以及陽德的人物嗎,那種圣人才是真真正正的天命所歸,可惜當時的我想的太簡單了,實在是自己太過于關心自己的孩子的未來的路了,這就導致了我以前的沉穩(wěn)因為那一次散“運”之后一去不復返了!”說道這里,陳儒便仰天長嘆一聲,心里面的淤積是應該化不掉的了,這件事情永遠都是他陳儒心里面的一大塊心結!
“那一次散“運”我原以為自己的兒子最起碼可以獲得半寸氣運加身吧,實在不成一絲也是好的,畢竟我的兒子抱著那三成“運”有兩個月之久,可以說這三成“運”已經和我兒子息息相關了,可以說我的兒子的大部分氣運都在這上面了,不過這是沒關系的,就算燃兒真的散完了“氣運”他爹我陳儒也是可以幫他把丟失的氣運一事以瞞天過海來彌補的,可是……!”
在這個時候,陳儒忽然感覺自己腦海里面的某些事一下子就想通了,他突然感覺自己有些錯的離譜了,但他還是想在想一想某些事情,但終歸于還是要說出一些事,陳儒還是決定先說完。
“可是我沒想到所謂的江湖原來是那么的惡心令人作嘔!”
陳儒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起來,而王老婆子同樣眉頭就是一皺。
“人們說江湖無關乎力量大小之分,權利重要之分,地位高低之分,人情世故之分,就連以前我覺得一句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江湖是人情世故也是一句讓人掏心窩的話!”
“什么叫人情世故?你舍我有得才叫人情,你若不知恩圖報便是世故,你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就叫江湖冷暖……”
“三十枚銅運錢,二十枚銀幣運,十枚運金錢,三百八十個人搶奪,可是我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有所謂的利益而殺人,怪我當時太幸福了,居然忘了人心險惡這種東西,實在是我自己的問題很嚴重,不過他們殺人搶寶沒關系,反正死的沒有一個人是不活該的,可他娘的殺死人之后的怨你以及孽緣居然可以強加到老子兒子頭上,這算你娘了個,比,怎么回事!”
陳儒越說越氣,猛然的一拍桌子轟的一聲,那堅不可摧的檀木桌直接炸裂開來!
而在一旁默默喝著茶的王老婆子眼皮跳了跳,剛剛在陳儒站起來的一瞬間綻放出來的氣勢讓她心里面也抖了三抖,不過王老婆子總歸是間過大風大浪的人,心里面雖然疑惑,但還是很默默的在陳儒敲桌子的時候一只手迅速挪開了一碟茶杯以及茶壺。
砰!
一扇木門突然被人撞開,原來是王茹帶著焦急的神色闖了進來。
“夫君,娘,你們……”
王老婆子擺了擺手,示意王茹沒必要說下去,而陳儒也大口喘氣之后轉過身的時候臉已經變得不再那么猙獰,而是滿臉笑意的看著王茹“沒事茹兒,我只是和咱娘談談兒子的事,你出去吧,沒事的!”
笑臉很真誠,但王茹咬著嘴唇搖了搖頭,顯然她想留下來聽聽。
而王老婆子倒是并沒有反對什么,只是帶著好奇的眼神看向陳儒,不曉得陳儒愿不愿意自己的妻子留下來旁聽。
陳儒雖然有些不愿意,但王茹可不管這些,只要自己的娘同意了,那自己的丈夫同不同意已經沒關系了,畢竟他說好了一輩子寵自己!
陳儒雖然萬般無奈,但還是苦笑一聲,左手一揮,便有一小板凳凌空而來,上面還有著毛茸茸的坐墊在上面。
王茹宛如一個小精靈一樣飛快的跑到了陳儒的身旁坐了下來,然后帶著好奇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夫君。
其實她王茹同樣對自己的兒子不是很了解,因為自己的兒子好像從那一次滿月酒之后開始就沒有怎么讓自己照顧了,從那以后好像都是自己丈夫在照顧,而自己很早就回到了祈狐城養(yǎng)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