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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應聘殺手

牛關張乖巧地坐著,面前的面試官正隨意地翻看他遞過去的簡介。

‘莫非我的這份工作還沒開始便要告吹?’看著面試官突然打起的哈欠,以及他隨手合上自己簡歷的樣子,牛關張思維有些發散地想到。

畢竟他只是來這里旅游的,看到這家酒店外墻上貼的招聘廣告后,心血來潮(工資太高),便匆匆打印出一副簡歷,然后才連忙過來排隊的。作為最后一名面試者,差一點酒店就不讓進了,見到面試官已經實屬僥幸,更別說有時間檢查簡歷制作的怎么樣,有沒有什么紕漏了。

牛關張,姓牛。因為收養他的孤兒院院長是在牛年初一那一天撿到他的,因此給他起姓為牛。又因為孤兒院院長有些大舌頭——念‘?!c‘劉’發音十分的相近——而且院長比較酷愛《三國演義》,十分敬佩劉關張三人之間的兄弟情,所以就給他取名牛關張。

牛關張的本質工作是一名新東方廚師,這家酒店招聘的是刺身師傅,與他的職業有些許的差別。不過都是用刀的,牛關張覺得自己的刀工沒什么問題,糊弄一下外行人足夠了。畢竟招聘信息上寫的工資是真高,比的上他原有工作的四五倍了,落選不虧,錄取血賺。

“這簡歷都是糊弄外行人的,”面試官隨意的將牛關張匆匆打印出來的建立扔在了桌子上,向后靠在椅背上,順便翹起二郎腿:“還是問些問題吧?!?

‘藥丸藥丸?!?

一般考官的隨便問問,可不是真的只是隨便問問。

牛關張悲觀地想到,不過心態還是很放松的,面上迅速地堆起一副笑臉:“沒問題?!?

“你為什么來這里應聘?”

當然是我只是來香江旅游的,突然發現你們這個酒店的工資高到離譜,所以才來應聘的嘛。

“因為我喜歡香江這座城市?!?

“你為什么加入這一行?”

“熱愛?!?

“熱愛?”面試官發出語調明顯有些上升的疑問,微微坐直了身子,將目光直直地盯在了牛關張的面孔上。

“我很喜歡這份工作?!迸jP張咧嘴微笑,努力的讓自己的表情顯得更真誠些。

“這……”面試官放下翹起的二郎腿,有些遲疑地問道:“能詳細的說一說嗎?”

“嗯……我覺得將肉切成大小相同的樣式,然后在盤子里擺成一個令人很舒心的樣式,會很有成就感?!?

“還要……擺盤……嗎?”

“難道……不擺盤……嗎?”牛關張有些遲疑且謹慎地應答著:“其實時間緊的話不擺盤也可以的,不影響口感。”

牛關張明顯地看到面試官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然后面試官便將頭低了下去,停頓了很長時間后才繼續問下一個問題。

“看你的描述,你很會用刀?”

“沒錯。”牛關張用力地點了點頭:“我可以迅速地殺死要殺的東西,一刀就可以切斷它們的脊髓神經,讓它們走的毫無痛苦,很人道的……很符合動保組織它們的要求,也不會讓觀看我表演的顧客們反感?!?

能不能做到另說,先把牛皮吹出去。錄取就是賺到,刺身不會可以現學嘛,反正看網上的視頻,牛關張感覺還是很簡單的。

“你還……挺幽默的……哈哈?!?

‘幽默?我有嗎?’

不知道怎么接這句話,牛關張只好保持微笑,沉默以對。

“行了,就這樣吧,你現在已經是見習廚師了,”面試官匆匆彎下腰,然后從下面拿出一款老式鍵盤手機,遞給了牛關張:“任務一般都會通過它來進行發布,你時刻注意就行。將你的銀行賬號給我,獎金會發到你的賬號上。”

“至于金幣的兌換流程,你明天自己去前臺問吧。”

接過牛關張的賬號后,面試官掩著嘴部匆匆而去,將一肚子疑問的牛關張扔在了室內。

‘面試結束了?面試官這么著急回家吃晚飯?’牛關張有些丈二摸不到頭腦:‘那我算是被錄取了?’

‘也不讓我展示一下手藝,也不告訴我具體的上班時間,就告訴我找前臺……這面試官不合格啊,要我是這酒店的老板,非給他炒了不可。’

隨手將老式鍵盤手機放進褲兜里,牛關張晃晃悠悠地走出這家酒店。

回首望去,酒店的招牌已經通上電了,上面‘大陸酒店’這幾個字正閃閃發光。

‘既然已經應聘上了,那就應該做做樣子。’牛關張雙手插兜,向商場走去:‘先將做刺身用的刀具買齊了吧,聽說這里面的說道多著呢?;厝ゾ蜕暇W找有關做刺身的教學視頻,畢竟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嘛。’

……………………………………………………

正在排隊結賬的牛關張忽然被人撞了一下,緊接著便看到一名頭戴灰色兜帽的男子越過無數正在等候的人群,來到收銀臺面前,將自己的購物袋放在了收銀臺上。

“你個撲街仔,排隊??!”

這個人的這項舉動頓時招攬了一群人的謾罵聲,不過這個人不為所動,冷冷地掃了罵的正歡的幾個人一眼,便我行我素地付錢,提袋,走人。

牛關張離得遠,沒有參與到謾罵之中,只是看到這個人的頭發是紅色的,鼻高眼闊,但皮膚又不是那么的白,大約是個串串,購買的東西大部分都消炎藥品和應急食品。

莫非這個人有野外生存的需求?重新恢復排隊后,牛關張思維發散的想到。

……………………………………………………

付完賬后,牛關張正準備往賓館走,聞到周圍的香氣后,肚子突然咕咕咕的叫了起來,餓意隨之襲上了心頭。

四周一看,原來已經月上柳梢頭了,周圍正是各種小吃集市最火爆的時候。

隨便吃一些街邊小食,牛關張不僅沒飽,反而更餓了。

恰在此時,一陣奇異的香味飄了過來。

‘這個味道……糟了,是心動的感覺。’

跟著嗅覺走,很快,牛關張就來到了一間門店面前。

‘蛇羹……蛇湯?’

看著牌匾上的字跡,牛關張有些……遲疑個P啊,趕緊享受美食才是最要緊的。

“老細,畀我嚟份招牌套餐。”

用著現學的粵語點完餐后,牛關張隨便找個空位置坐了下來,準備享用美食。

“好嘞!”

很快,一碗濃濃的蛇羹率先被端了上來。

乳白的湯汁上面放著黃色的菊花瓣,色彩鮮明誘人。

喝一口蛇湯,白白的蛇汁里充滿了蛇肉香,幾絲菊花瓣又有花香,夾起一塊蛇肉吃下去,鮮甜的味道充斥在口中。一碗下肚仍然清爽無比,沒有絲毫的滯膩之感。

“哈……爽快?!?

牛關張有個嗜好,那就是他喜歡吃美食,而且是各種稀奇古怪的美食。越怪的美食,一般人不太敢吃的美食,他的興趣就越大。

比如羊寶,豬眼,竹蟲,蠶蛹這類的,他就喜歡的不得了,也會極力地推薦別人去嘗試。

一般來說,有的人死也不會去嘗試,而有的人半推半就也就從了。

這些半推半就的人其實潛意識里也想嘗試不同的風景美食,只是欠缺些打破常規的勇氣。只要你在后面鼓勵他一下,他們就會跨出超越自己的一小步。

而敢嘗試的人大部分都會‘真香’的,成為與牛關張有同種愛好的‘同志’。

吃飽喝足后,牛關張挺著肚子向著自己的臨時住處走去。

臨時住處距離此地也沒有多遠,走著回去,就當散步+消食了。

路過一個小巷子,牛關張很自然地拐了進去。

這條小巷子他白天走過,比走大路回到賓館要近一些。

只是白天的時候還好一些,雖說沒幾個行人,但好歹也是朗朗乾坤。

到了夜間,路燈沒有幾個,行人更是只有牛關張一個,周圍靜悄悄的,車水馬龍的聲音也漸行漸遠,讓牛關張有一種瞬間來到‘里世界’的感覺,仿佛這才是真實的世界。

但是折回去重新走大路吧,已經走了這么遠了,牛關張向來是一個能坐著絕不趴著的人,更何況這一進一出可不是短距離了。再說自己一個老爺們,能出什么事?無非是自己嚇唬自己。

定了定神,牛關張壓下自己剛才那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浮起地詭異的念頭,然后繼續穿行小巷。

正行走間,小巷的對面光影一暗,緊接著一道身影也擠了進來。

這名從對面小巷口拐進來的人看到小巷里的牛關張明顯有些驚疑,腳步間明顯有個停頓,不過快速的向后撇了一眼后,這個人還是低著頭,捂著衣服地朝著小巷這頭走了進來。

‘這個人怎么瞧著有點眼熟?’

牛關張看了看對面那個人的身影和穿著,莫名的感覺有一股熟悉的感覺:但又偏偏想不起來在那里見過,只能皺著眉頭與這個人擦肩而過。

也就在這時,一道非常不合時宜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牛關張與那個人都停下了腳步。

‘啊嘞?是我的手機在響?’感受到自己褲兜里的震動,牛關張明顯的反應慢了半拍。畢竟這個手機只到他手上還不到三四個小時,不熟悉它的鈴聲是正常的。

‘想起來了,是那個面試官給我的手機,他說有任務就會用這個手機通知我?!jP張苦惱的將手里拎著的袋子換了一只手來拎,然后用這只解放了的,比較順手掏手機的手摸出了那臺老式手機,準備看看是什么消息。

‘別是要求我現在就去給酒店的客人去切刺身吧?這還沒上班呢,就要加班了。也太不人性化了?!?

‘不過這倒是很符合資本家的作風?!?

只是大概這只手拎的袋子時間有些長了,發麻充血,一時間反應有些不太靈活,手機沒拿穩,掉了下去。

不過牛關張的反應還是很神速的,只一個低頭屈膝,就在手機落地之前給他撈住了。

只是這個時候頭上一陣涼風飄過,嚇得牛關張一激靈,手機到底是沒有拿穩,‘吧嗒’一聲摔在了地上。

‘什么情況?’

牛關張余光掃去,只見剛才那個與他擦肩而過的那個人不知道什么時候轉了回來,手里反握一把匕首向前扎去,看軌跡原本是要扎牛關張的后腦,只不過牛關張因為手機的掉落逃過了一劫。

而那名男子也因為扎的力氣太大,又沒有被扎中的目標作為緩沖,導致他重心不穩,一時間收不住腳,狠狠地向前沖去。

匕首與墻體發生摩擦,擦出一溜的火星。

這個人也撞墻上了,鼻子里憋出“嗯~”的一聲悶哼,然后顫顫巍巍的,仿佛受了極大的傷一樣,靠著墻將身體轉了過來。

接著昏暗的月光以及遠處傳來的微弱的燈光車光,牛關張還可以看到這個人的雙手還在墻上蹭出了幾道血手印。

不過好歹,這個人算是剎住閘了,抬頭望了過來。

隨著這些動作,這個人的兜帽也算是落了下來,露出一頭顯眼的紅發。

“什么仇什么怨啊這是?”看著劃出一道火星的匕首,牛關張不可置信地盯著對面:“我尋思著我也妹得罪過什么人吧?怎么看你這都是要置我于死地啊。”

這個人并不說話,只是將刀換了一只手,同時正握住刀柄。

心有余悸的牛關張連忙從手提袋中也抽出購買的刺身專用刀,并將刀尖死死地對準對方:“你可別過來嗷,我手里也是有刀滴~”

只是揮刀亂斬,仗著刀身比對方的匕首要長,總算是讓對方有些許顧及,不敢沖過來。

牛關張同時也注意到,對面那個人的手一直在不停的抖,不一會,就有血滴順著他的衣袖滴下,在這寂寥的小巷里倒是讓精神緊張的牛關張聽的一場的清楚。

“原來是你啊?!本瓦@么相互拿刀對峙了片刻,牛關張忽然想起來了些什么:“你不就是哪個……”

原來這個人就是之前在商場結賬不排隊的那個串串。

只是他此時又換了一身衣服,并且也沒有提著購物袋,牛關張這才沒認出他卻又覺得他眼熟。

只不過還沒等牛關張說完,這個人聽到牛關張說認出他來的話,仿佛就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表情一凝,便將手中的匕首朝著牛關張拋擲過來。

牛關張此時注意力高度集中,眼明手快,只一下子便將匕首撥至一邊。

還沒等刀回身呢,牛關張就見到了一副令他亡魂大冒的一幕。

只見對面那個串串從懷里掏出一把銀光閃爍的左輪,并已經將槍口對準了他。

‘要死!’

牛關張腎上激素瘋狂分泌,促使他躲過這一槍。

不過客觀規律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牛關張再快,也是快不過子彈的速度。

‘嘭~’

一陣槍響,也不知道是不是腎上腺素的作用,牛關張清楚明白自己中槍了,但卻并沒有感覺到疼痛。

“去你M的!”

‘他姥姥的,既然你不讓我活,那你也別想活?!jP張一發狠,喊了一聲“哈!”,趁著自己的身體還有力氣行動,端平刀身就沖著對面沖了過去。

‘嘭~’

又是一聲槍響,也不資道打在哪?;蛟S打在了肩膀上?牛關張完全來不及思考。

只不過小巷子本來就窄,對陣雙方也就是幾步的距離,第三槍是無論如何也來不及開的了。

很快,牛關張就沖到了那個串串的面前,一手將刀懟進對方柔軟的腹部當中,一手攥住他開槍的那只手以及那個銀白色的左輪手槍,免得他再度開槍。

就這樣,雙方就在這里較起力來。

牛關張想將對方手里的槍搶過來,只是手上的力氣正一點點地消失,竟然奪不下來。

又想像電影里的情節那樣,將左輪手槍的彈巢給按出來,卻因為槍上不知何時便已沾滿了血液,滑溜溜的使不上力氣。

而串串則是想將牛關張推開,同時照著他腦袋補上幾槍。但是不知道牛關張這刀捅在哪了,讓他說不上話也使不上力氣,便漸漸地睜大雙眼跪了下去。

牛關張也舉得覺得身上的力氣正逐漸離他遠去,到最后好像變得沒有一般,得依靠串串的身體才能保持自己半跪在地上。同時各種痛覺也開始傳送到他的大腦,讓他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難道我就這樣結束了自己的一生了?’彌留時刻,牛關張的腦海里想著各種亂碼七糟的事情:‘稀里糊涂的跟個串串打了一架,又稀里糊涂地送命。警察該怎么判?兩名黑幫分子在小巷子里火并并雙雙致死?那我TM的可真是冤的慌。’

‘嘿你個串串,還是比爺先死?!旖桥Φ叵蛏蠐P,牛關張手一耷拉,便借助重力的力量將對方手中的左輪槍給拿了下來。只是槍是搶了過來,但卻連將槍抬起來的力量都沒有了。

‘看樣子我周游世界,嘗遍各地的美食這個愿望是永遠實現不了了,真的真的是……好不甘心吶……’

想不到牛關張在生命的最后關頭,想到的竟然是這件事情。

漸漸地,牛關張感覺身上越來越冷,越來越冷,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

‘唔……頭好疼……’

不知過了多久,牛關張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無意識地打量起四周來。

‘等一下,我還沒死?’

回想起最后發生什么的牛關張連忙做了起來,打量起四周。

‘這是?’牛關張看著半透明的自己,有些世界觀都被顛覆了的樣子:‘我變成了幽靈?’

‘但為什么我手里的這把左輪槍是實體的?而且我還能拿得起來?’

很快,牛關張就發現了不合理的地方。

“被選中者你好,歡迎來到蜂巢空間?!?

就在這個時候,一行文字出現在了牛關張的眼前,并跟隨著頭部的活動而移動。

‘被選中者?是在說我嗎?蜂巢空間是什么?怎么聽著有點像主神大光球?’

確保牛關張閱讀完這些文字后,

‘活著……真好。’牛關張將手伸出去,感受著倫敦上空的酸雨,漸漸地,竟有些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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