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確實也只是一時氣憤，被安桐穎哄著也就消氣了，伸手握住兩個寶貝孫女的手，“算了算了，開心就好。”

周末一過，安柒老老實實待在學校里瞎混。

校長來找人的時候在整個年段都轉悠了一遍，對高三的學習氛圍還是非常的滿意。

直到走到一班。

左珩拿著筆悄悄戳安柒的手臂，重重咳嗽了幾聲。

安柒睡得正熟，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拿掉蓋在腦袋上遮光的書，“咋啊？”

安老有特意交代要對安柒嚴加看管，校長口頭應著怎么也沒敢下手，整個M國見了都要喊一聲祖宗的人，誰敢動？

校長走進教室還在心里斟酌了一下對安柒的稱呼，“安柒時荏出來一下。”

魏彥轉過腦袋，“是要說化學競賽的事情？”

安柒還處于半夢半醒的狀態，晃晃悠悠跟在校長后面，跟著一起來的還有范夜，估計就是要談競賽的事情。

……

校長室里教導主任與霍巖談天說地，因為同是教化學的教師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題。

霍巖總是有意無意的提及安柒，“競賽已經好幾年沒出過一個滿分卷，看來此校確實是藏龍臥虎之地。”

主任正好是接任高三一班的，想起安柒上課種種，課后作業很不走心的瞎寫一通，偶爾還能在上面找到幾筆因為睡著沒拿穩筆而劃出的歪曲線條。

主任訕笑，“安柒這孩子確實不錯天資聰慧是難得一見的佳才，日后若是得教授指導必定會出不小成績。”

霍巖聽得很滿意，“不過師傅領進門罷了，這方面還得要自身因素，不知道她在平時表現得如何？”

“這……”主任面露為難，說實話又怕得罪人，這只撿好的講，霍巖去查一查就明白的一清二楚。

清冽溫柔的聲音打斷主任的措辭，“我表現的怎么樣，霍教授問我就好了。”

明媚溫潤的少年往那一站，歪著頭淺淺笑著，美得像是幅畫。

霍巖記得上次見她還是在四年前，那時候就知道古代那及笄年華傾國傾城非是空穴來潮，短短幾年出落的讓人根本移不開視線。

溫柔優雅慵懶隨意似乎是刻在骨子里的。

霍巖清了清嗓子，“叫你們來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各位對化學這門學科是否感興趣，未來的計劃里是否有這門學科的存在。”

安柒眸光很淡神情怏然，顯然是很不感興趣。

范夜是準備要報考化學系的，比起一個提不起興趣一個不明志向的少年要激動興奮得多。

提及CH賽時，左珩眸光才開始發光發亮。

此次只篩選出全市前五名的學生摸底，人才求精不求多，能收三兩個有這方面天分的精心栽培足矣。

“如果愿意就在這分合約上簽字，當然關乎未來，各位有一個星期的考慮時間。”

安柒掃了一眼，高考之后必須預計要抽出兩年時間在學校里培訓，她并沒有時間，“我不去。”

霍巖已經習以為常算是意料之中，反倒是主任頗為激動，“為什么不去？這對自己也是個很好的鍛煉機會又在是為國爭光，以你的資質未必會落榜，這并沒有什么壞處，我覺得你可以再考慮一下，畢竟一個星期也是可以改變很多的。”

安柒把手上薄薄的合約放下，笑得很溫柔卻眸光堅定，“不用了，我考慮的很清楚，于公于私最合理的結果就是簽字蓋章，不過我對化學并不感興趣，我想這種東西如果沒有堅定不移的信念也是走不遠的。”

“如果花費兩年的時間在一個無感的東西上，以后都會在想為什么要浪費兩年青春在這個上面而不是用同樣的精力去看真正感興趣合適我的東西。”

“我想霍教授會理解我的。”

安柒這個人，沒有興趣的東西很難做到精益求精，硬逼只會反其道而行之。

大抵是被拒絕過太多次，霍巖也沒有再強求，“天賦和興趣各占一半，我尊重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