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想了想,道:“可能是因為最近梁大公子和沈府二小姐聯姻的事情吧?!?
可話剛說完,他自己又感覺有些不對:“可我最近聽說沈丞相被皇上派去徹查梁大公子,聯姻的事情也不知道會不會繼續。”
月省拿著書的手逐漸加深了兩分力氣,在腦海里過了一遍思路,他道:“下一次梁大公子再來的時候,和媽媽說誰都別攔?!?
小廝楞了一下:“公子?”
可月省已經低下頭去看書了:“下去吧。”
“......是。”
書是好書,可他現在一個字都已經看不進去了。
手指慢慢縮緊,腦海里閃過一個人的身影,他苦笑地呢喃一聲:“姐姐......”
——
巫初溶正面無表情地頭痛,眼前這小山似的的奏折,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皇上?!卑私峭蝗怀噬蟻硪环饷苄拧?
可巫初溶眼眸頓時一亮,霍然一下站起身來:“來的正好,快快快,抱著這些奏折去長相殿!”
八角:“......”
誰能給他解釋一下,為什么自從在亭閣摔了一次之后,皇上越來越黏貴妃娘娘了?
他幾乎每天都能聽到皇上以各種由頭,借此去跑長相殿......
長相殿內,皇帝陛下正悠閑地聽著流雙和流琉報備殿中和司令的事務。
流雙看起來性子大條,但處理事情來卻細得很。先前沒有特意處理過長相殿內的這些眼線,如今借著徹查貴妃娘娘丟失物品的由頭,倒是把各宮派來的眼線全部都拔了個干凈。
流琉作為流雙的同胞妹妹,卻看起來更加穩重些,處理司令的事情有條不紊,敘述也仔細。
可巫初溶一臉的好心情當看到流琉時,整張臉都耷了下來。
她不說話沉著一張臉的時候,倒是像極了以前皇帝陛下的樣子。
皇帝陛下瞧著她那突變的臉色,有些疑惑地看了眼流琉。
當流琉察覺到皇帝陛下的眼神后,立馬拉住流雙,默默道:“奴婢告退?!?
流雙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流琉給拉走了,剛想說什么,就聽自己妹妹輕聲對自己說了句:“小姐不開心了?!?
流雙立馬閉了嘴,也不好多說什么,跟著她走了。
八角抱著一堆奏折晚來了幾步,對著皇帝陛下行了一個極為艱難的禮數:“八角見過娘娘。”
“起吧。”
巫初溶往皇帝陛下旁邊的榻上一坐,語氣都變得有幾分惡劣:“奏折放下后,你就可以走了?!?
八角瞧著面色不善的“皇上”,還有些茫然。
這是怎么了?他不就是晚來了幾步嗎?
八角趕忙一拂拂塵,道:“奴才告退?!?
皇帝陛下起身,走了幾步走到桌子邊,隨手翻看了幾本奏折,只淡聲道:“這會兒又是找到了什么借口來的?”
“噥。”巫初溶神態懨懨地把密信從袖口處放到了貴妃榻的小桌子上。
皇帝陛下瞥了她一眼,走過去把密信拆開來自己看,也就沒叫她讀給他聽。
看完后,皇帝陛下道:“兩日后,你隨我出宮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