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今天這么一過,長相殿里那些手腳不干凈的多多少少也會收了些。”皇帝陛下淡淡道,“我已經寫了封密函,你回去后轉交給八角,讓他派人按著密函上面寫著的去做。”
巫初溶臉上的表情滯了滯,有些頓頓地,她癟了癟嘴:“皇上你就不怕我借此去了解你的暗部嗎?”
可回答她的,只是來自皇帝陛下一聲不屑的輕哼。
“遇到點事就想東想西得亂想,要不是我問,你怕是早就和以前一樣。”皇帝陛下頓了一下,“就你這種,最容易受人挑撥。”
巫初溶不服氣地站起身來:“皇上你說話就說話,別拐著彎罵我啊!”
“難得你還知曉,我在罵你。”
巫初溶:“......”
聊不來聊不來!
看她憋著口氣,想說什么又不敢說什么的樣子,皇帝陛下偏過頭去,眸中似是帶了幾分無奈,輕輕搖了搖頭。
以前看她怎么他就覺得,她會是個作威作福的跋扈呢?到了他面前,越發的腦子都快不帶上了,就像是來他面前特意賣蠢的。
“你今天跑來長相殿做什么?”
巫初溶剛想脫出口的“我本來就是長相殿的主人啊”,在看到皇帝陛下那略帶絲絲輕嘲的目光,她立即大腦支配了嘴巴,把之前梁老大人和沈丞相來求旨的事情說了一遍。
“反正最后這事兒把誰推上來做替罪羔羊,那都是他們二人的事情。”巫初溶支著下巴,一副思索的模樣,“可我瞧著那沈丞相的樣子,也應該我和預想的差不多。”
“對沈秋和梁志和的這件婚事應該會猶豫猶豫了。”
“不會。”
巫初溶立馬轉過頭去看他,眉頭皺起:“為什么不會?”
“直覺。”皇帝陛下說這兩個字的時候,巫初溶只覺得他挺理直氣壯的。
巫初溶頗為無語地雙手叉上了腰,到嘴邊的話又轉了兩圈,才頗為無奈道:“皇上你又不是個女的,你......你和我說直覺?”
可皇帝陛下抬起眸來,眸中閃過些好笑:“你這話,是在質疑你自己嗎?”
巫初溶:“......”她好像給自己挖了個坑??
“沈秋梁志和的事先放一放,”皇帝陛下微微轉了轉肩,惹起的酸痛令他眉頭一皺,“來幫我捏肩。”
巫初溶:“......”
還真是個大爺!
——
百花閣是京城里出了名的花閣,里頭的鶯鶯燕燕各成一色,可也只有少許人才知曉,這里面的小/倌也是一絕。
而很顯然,梁家這位嫡長子就是那少許人之一,也是位葷素不忌的人物。
“哎喲,梁公子今日怎的來了?可要奴家好生伺候嘛?”
衣著暴露的紅衣女子一見到梁志和,便像是見到了骨頭的狗,實在是熱情。
梁志和卻是極其不耐煩地甩開她纏上來的手:“都給爺滾開!爺今日可是來找月省的,都別當道!”
“哎,梁公子——”
眼睜睜瞧著一大肥羊跑了,紅衣女子頗為氣惱地跺了跺腳,卻也無可奈何。
誰讓這月省公子可是她們百花閣第一大紅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