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境地逐漸陷入被動。
而恰恰壓彎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終是降臨。
一顆滾熱還正在滴血的頭顱滾落到黑衣人的腳邊。
只見那頭顱黑發散亂,血污遮住了面龐,令人看不太清那頭顱主人到底是誰。
可恰恰就是那裝著頭顱的黑麻袋里還有著一塊碧玉的玉佩,雖然被摔出了些裂痕,但還是能隱隱看出上面的一個“洛”字。
黑衣人群中有人發出響烈的嘶喊,顯然那頭顱的主人是他們某位位高的主子。
主子一死,頓然群龍無首般陷入慌亂境地。
正值他們心中驚駭的瞬間,暗處有人早已拉滿弓,蓄勢待發。
“嗤——”
鐵箭頭入肌膚,濺/射出大股大股的鮮血來。
柳將軍人老身子卻是靈活的,在聽到耳邊破風聲的那刻便下意識地往旁邊一側。
抬手就往黑衣人胸膛上一撞,硬是將那入肌膚三分深的箭刺穿。
后者疼痛感襲滿整個腦袋,下手的力道被柳將軍輕而易舉地給卸了。
柳將軍一旦脫離,早已等待良久的暗衛自暗處而出,牢牢地將一眾黑衣人制裁住。
柳昀手持雙刀,英俊的面龐上還沾著抹血痕,渾身上下都帶著股殺伐之氣。
他將雙刀收起,做上君臣之禮:“微臣救駕來遲,還望皇上降罪。”
巫初溶擺擺手,示意此事無礙。
被迫制服的黑衣人們陷入了深深的惶恐之中。
在旁人看不到的暗處,有一個人偷偷摸摸地將靴子里的匕首取出,藏在了自己的袖中。
待來扣押他的士兵靠近,黑衣人反身就將薄如蟬翼卻極為鋒利的匕首在他脖頸處一劃,傷了大動脈,頓時血如涌柱!
“狗皇帝!我要你為我們主子陪葬!”
一切變化都在瞬息之間,待身旁人遲緩反應過來時,那把匕首已經離巫初溶的心臟不遠了。
本來還在同蕭以振打趣的蕭以庭,聞著聲響快速將視線挪了過來,幾乎是一瞬間瞳孔睜得巨大,白玉扇子幾乎是脫手而出!
巫初溶內心驚亂,下意識地往后退去,等反應過來應該側身時,那把匕首已然刺入她的肌膚!
疼痛感頓時朝她涌柱而來,細細麻麻的簡直要將她其余任何感覺全部吞噬!
其余的黑衣人幾乎是瞬間暴起,做著臨死前的奮力掙扎!
一瞬間,現場陷入慌亂之中。
就在此時,一只白皙細膩的手抓住了匕首,即使那只手被匕首輕而易舉地劃傷。
可那只手的主人還是緊緊抓住不讓匕首再入一分一毫。
柳將軍瞳孔大睜,慌亂大喊:“娘娘!”
皇帝陛下置若恍聞。
巫初溶的身體,力氣小比不過那及冠男子,皇帝陛下只能死死抓住不放。
白玉扇子一個旋轉引入眼簾,幾乎是一抹白影靠近,黑衣人那充斥著濃濃瘋狂之意的瞳孔開始變得血紅,逐漸空洞。
“啊——”
蕭以庭發了狠,想要將這人直接殺了!
皇帝陛下垂眸,語調清冷,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帝王霸氣:“有點疼,先忍著。”
匕首自傷口處拔出,將鮮血帶出,濺到了皇帝陛下那如玉般的面龐上。
只是他的雙眸略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