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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去處

離衣找了一個客棧落了腳,她那妖嬈的身姿迷惑她所路過的人群,有歹念的人,就直接攔住她,并進行調戲。

忽然一個毫不被其所擾的人經過,他們同樣都住在這家客棧。這瞬間引起了離衣的注意,所有男人都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唯獨那男子,清雅脫俗不可方物。

那男子手持一把劍,這里沒人知道他來處,他也不與人交際,來到這客棧已經住有小半月了,大白天時間里會去附近的湖面上釣魚。

客棧老板偶爾還可以要來他幾條魚作為房租費,他倒也不至于身無分文,只是喜歡吃自己釣來的魚,有時間他還會親自下鍋。

離衣沒引起他的主意,反倒離衣對他生了興趣,借著自己優勢他向好幾人打聽那男子的下落,然那些人都是搖頭晃腦一無所知。

離衣問話無果,只能自己親口去去問,男子一個人坐在飯桌上,她雙腿一撇,整個屁股坐在了桌面上,直勾勾的望著眼前的男子。

“不知公子是哪里人啊?妾身好似在哪見過公子呢。”離衣搭話道。

燕九只顧飲自己的茶,見來者不善,想著也該離開此處,于是準備拿劍走人。

離衣一手搭在了他的劍鞘,剛好碰到了他的手。

燕九迅速縮手,沉住氣道“姑娘,還請莫要拿在下尋笑。”

“姑娘!”離衣聽得噗嗤一笑,然后嫵媚言道“公子連個正眼都不瞧妾身,是不是覺得妾身不合公子胃口啊!”

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了離衣這樣的挑逗,然燕九一目不斜視,二做到心靜思明,三清心寡欲。

離衣偏是不服這口氣,如果連這個男人都拿不下,那就說明她魅力不行,庸俗之人她已經沒了興趣,要想更上一層樓,得換一種不一般的男人。

官陽城里,一人在照料花草盆栽,他很是悠閑,自己如今已是廢人的事實他倒是豁然。

自回到這城里,無喬認祖歸宗,他用了他小時候的名字,陳安愿,在陳家也當任了少家主之責,而朱予荀則是被安置到了后藥園。

醫仙看在陳止州的面上替朱予荀瞧過,就連醫仙對此也是束手無策,言道“奇脈盡毀,一世庸人。”

云似海也是死馬當活馬醫,給了朱予荀配了些方子,說是有強身健體之效,奇脈修復得以身體為基,讓他好好調理身體,奇脈能否續上還得看機緣。

朱予荀則是看得很淡,恢不恢復他已經沒那么在意,他總是向陳安愿提要回墨梅山莊一事,但都被陳安愿回絕,也沒有強行留他,而是給他選擇,一是留在官陽城好好調理身體,陳安愿立誓為他尋道修復奇脈之法,二是傳陳安愿陰神咒秘法,從此他要去何處要做何事,陳安愿一概不管,這樣就能如愿回到他心心念念的墨梅山莊了。

顯然朱予荀選了前者,在哪不是澆花養草,做個閑人,朱予荀已經瞭望到了將來,這輩子或許就這樣了,在這官陽城里,總比好過無依無靠,他還是挺滿意當下境況的。

這一日是云似海歸來的日子,先前因琴魔不知所蹤的緣故,云似海特意去了一趟無妙峰把許綿綿接了回來。

許綿綿的傷勢有了好轉,但走起步來還是尤為艱難,功力也在慢慢恢復中。而許綿綿回來一事,陳止州也對陳安愿道明,得知此前之事,陳安愿自覺愧疚。

“綿綿她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好好與她道個歉,便當作是場誤會。”陳止州安慰他道。

陳止州活動更加自如,雖還在輪椅上做著,但也可強撐起身子站起來。

“我一定加倍補償她!”陳安愿刻不容緩道“爹,孩兒這就去看看許表妹。”

“好……”陳止州十分欣慰,因為此時的陳安愿已經沒有了無喬的影子,他回到了小時候認識的小安愿,長大后聽話且很孝順,回到管陽城的這段日子,一直都是由他悉心照料。

陳止州雖與他分別了十多年,現下好似他們從沒有分別過一般,他就該是成長為現在的樣子,將來也是要繼承陳家家主之位,陳止州是想遠了一些,許是他也想著去彌補失去的陪伴歲月。

云似海帶回許綿綿,陳安愿則是準備好了在家門前迎接,一路上云似海也對許綿綿說過陳安愿的事,許綿綿得知事情原委,心思卻沉重,云似海并沒有道明陳安愿的身世,而許綿綿卻看上去對此事顯得郁悶。

許綿綿拖著沉重的身軀,在云似海的攙扶下進了家門,陳安愿一旁候著,可半點也沒得許綿綿一眼。

陳安愿還以為是之前的事,為此他十分愧疚,從云似海對他的態度便知曉,來到官陽城云似海就對他怪怪的,似是很討厭他,而當接回許綿綿時,他的這種態度明眼人都瞧得出來。

整個陳家,也只有陳止州站在他這一邊,在陳安愿來官陽之前就不少人議論過他的身世,在陳止州的禁令下,談論者逐出家門,甚至還有人提出質疑,結果被陳止州命人打死,陳止州雖在輪椅上坐著,可他的話在陳家的份量至高無上,有云似海為他撐腰,便沒人敢出來挑事。

云似海看到陳安愿就擺出一副厭惡的表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因為許綿綿重傷之故,云似海少有偏見,對陳安愿卻是個特例,他雖沒有反對陳止州袒護陳安愿,但不代表他對此可以逆來順受,至少態度上是有的。

許綿綿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面見陳止州,當兩人見面后,陳止州就心疼地直呼“我的綿綿近日受苦了,你看都瘦了,快來舅舅身前來,得讓我好好看看。”

許綿綿慢吞吞地走近他,卻被他一把掐住臉蛋。

“還是一點沒變。”陳止州心里藏不住見到許綿綿的歡喜。

“舅舅,你弄疼我了!”許綿綿聲抗道。

她也是有段時間不見自己的舅舅,自然也想念得緊,云似海不可能一直教他,有大半時間都是陳止州教導她,是親人又是是半個師父。

陳安愿緊跟其后,他看到陳止州對許綿綿十分寵溺的神情,他便不敢上前去打破那份溫馨,就只是站在門口,只露出半個身子。

“舅舅聽說了你的遭遇,都怪舅舅,是我不好,早些時候就應該與你說,其實你還有一個表哥,也就是我的孩子安愿。”正說著陳止州就向門外的陳安愿招手“安愿,快進來。”

陳安愿顯得有些扭捏,但這件事是他造成的,敢于擔當的他就鼓氣走了進去,而他路過云似海時,卻被刻意背身,云似海還藏著氣,便是瞧不起他。

陳安愿唯唯諾諾上前,因為云似海的態度,令他頭都抬不起來。

許綿綿回過頭,她也看出對方對自己存有虧欠之意,想想自己被他那一掌,著實是受了不少的苦。

陳止州叫他靠近,然后拉著他的手,一手又拉起許綿綿的手,兩手搭在一起,當個中間和事佬。

兩個人都是陳止州最重要的人,先前二人鬧出些不愉快,想也是該他來緩和這段關系。

“安愿,綿綿,我們可都是一家人,要記住了,無論今后發生什么事,你們都要攜手并肩!”陳止州言道。

陳安愿連忙點頭,當著陳止州的面向許綿綿道歉“許表妹,之前多有得罪,還請原諒。”

許綿綿見他誠心,可她卻不敢當面原諒,她言道“你把我打得重傷難愈,就想讓我看在舅舅的面上原諒你,不可能!”

“綿綿……”陳止州忽然向她撒起了嬌“都是誤會,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再說你表哥日后定會好好補償你。”

“那好,你也打我一掌!”陳安愿悶聲道。

“就我現在這樣,連只蒼蠅都拍不死,你倒是好盤算!”許綿綿還在恢復中,如今想還他一掌那也是使不上勁的。

“那……我等表妹好了再動手可行?”陳安愿想唯有讓對方出了那口惡氣才能博得原諒。

許綿綿現在心想的根本不是如何處置她,之所以對陳安愿有氣,但那并不是因為陳安愿是無喬時傷過她,而是她這個表哥老是想著以互傷來扯平,她許綿綿是個大度的人,怎可會因為一個誤會而死咬不放,陳安愿不懂她,自己不肯原諒的背后,實則是她自己的一些原因。

“傻小子,動什么手,一家人就應該和睦!”陳止州指責,轉而討好許綿綿,讓他不要記仇。

許綿綿沒有說話,他似乎并沒有打算輕易放了陳安愿,這時云似海出面拉走了許綿綿,說她傷勢還在,須得休息調養,于是就帶走了許綿綿,走時還不忘對陳安愿拋厭眼。

陳止州安慰著陳安愿,說等許綿綿好后,兩人慢慢相處一定會有所緩和,陳止州一邊心疼許綿綿又一邊要克制自己的怒氣。

醫仙剛回的官陽城,后腳就跟上了虎王,醫仙此時正憋著氣,虎王的出現讓他覺然不會是好事。

“怎么就出山了,不好好待在你的萬獸林,跑這可是來找我?”云似海問話。

年昊面露羞愧,順便笑了笑對他道“有人被關了起來,就想出來看個熱鬧。”

云似海知道他說的是誰,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這龍主出了事,這虎王就蹦了出來,讓人想到會不會是虎王因為怕龍主所以之前就一直窩著不敢出來。

“對于你確實是,我向來是不過問你們二人之事,我幫不了你!”云似海都不知他來的目的就先拒絕了他。

“云前輩,我這次可不是要和龍主爭,你難道沒發現嗎,我們再怎么爭能勝得過太恒山那位。”年昊為他回想道“當年對付毒神尚有克制之法,如今有了這天下第一,我們可還能稱尊?”

醫仙倒是心寬,不論是幾尊,他都是可以在其中某得自己的一片空地,可鹿翊夫人打破了這一切,她關住了龍主,也預示著八尊地位不復存在。

“你擔心的事,我可與你不一樣,我與她算是交好,縱然是不敵,也是可以賣個老臉,你來不會只是想和我說這些吧。”云似海并不在意誰是天下第一,他自知年事已高已經沒什么爭頭了,反倒覺得虎王此次來是存有拉攏之心。

“論交好確實可行。”年昊吸了口氣道“就怕連她都有對不了的人,我擔心你我遲早也要牽扯其中。”

云似海聽他語氣,令他生憂的另有其人。

“你看我都老成這樣了,身子骨也不太動得了,你來找我,無奈力不從心了。”云似海隱約也感知到了暗處的那股涌動,但是當虎王來找他時,他自己也沒有興趣了解,所以就想著法子拒絕。

“您是老了,不像某人膽小得連夜跑路,而我則是想要為自己爭一爭。”年昊用如神功為自己謀算了一條路,盡頭他也不知,可總比受控于人更強。

“你說的膽小人可是趙之棠,我倒覺得他是明智,你本該不問世事,怎就想著這時候躺灘渾水!”云似海沒有意向合作,更顯得一副無關緊要。

年昊暗自可惜,他沒能獲得醫仙的認可,實在沒招,便說起了關于幽鬼都事。

“天下間沒我不知道的事,官陽城里是不是來了兩個不速之客!”年昊有言逼之勢。

“何來此言?”云似海試問。

“他們本該在墨梅山莊呆著,卻跑來了此地,云前輩,我可望見福禍,可有興趣了解?”年昊提說道。

云似海本就對墨梅山莊的人厭惡,他們身在陳家,長此以往難免會生事端。

“不妨說說!”云似海且聽之。

“我十分佩服松云子,兩名弟子天生一陰一陽,可惜了,他終究是先走一步,沒有研習出破陰神之法,我也不得窺見其妙,但我預見,有人將一法重現,二人重歸天地兩極,顯陰神之光影。”年昊此次來不光是想拉攏云似海,他還有別的目的,雖然現在的朱予荀淪為廢人,可他預見到了廢而再立會比以往更盛。

“我不明白你所說,還是盡快離去,他們是福是禍,我已想好對策趕他們走,不勞費心!”云似海下逐客令道。

“前輩,我知你醫術高明,甚至有起死回生之能,但那不過是借助尤憐花種,但終究是有缺,一輩子活在病痛中,叫人苦言生不如死,可我知有一人,他可以真正做到令人起死回生,甚可長生!”年昊知道不少醫仙的秘密,醫仙醫術高超,但對已死之人還是面聊喪氣,對此追求醫道盡頭,大概就是那起死回生之術。

“人生來便伴隨著痛苦,有皮肉,有骨髓,有神經,還有心!”云似海看得很明白“于我而言,心病是最難,因為人有欲望,此心成癮便注定走上滅亡!”

云似海奉勸對方不要在自己跟前說那些有的沒的,有很多事他自己也知道是力不所及,而眼下他只能控制病情發展,等到了年限,自然歸去,到頭來也不枉此生一行。

“好,既然如此,云前輩好自為之,便拭目以待這風云驟變吧,晚輩就不再叨擾。”年昊欲離,走時留下話“無意棋中局,終成局中人,望天下之大,何處是我安。”

年昊料定云似海會被這風云卷入,只是他也難見云似海將來是敵是友,其關鍵在于對方的一念之差,他孤注一擲,只為這世間息寧。

一只小麻雀落在了年昊的肩頭,小鳥小叫幾聲,而年昊用人語回道“我知道了,叫他小心行事,切莫被察覺!”

小麻雀似是充當傳令,他小翅撲騰便飛遠,望著小麻雀的方向,年昊神情里顯露出憂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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