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25章 律所守護者聯盟 (下)

第二天一早,張佳航和張偉慣性早起,兩個人分別做了一套完全不同的、看起來好像是骨質疏松的晨操之后,就照例到隔壁蹭早餐去了。

胡藝瀟早上要去上課,所以早早就起來做早餐了,她的動作幅度很大,炒個飯看起來像是在和她手里的平底鍋搏斗。

張佳航低聲提醒道:“師父,藝瀟做的早餐,你要有心理準備,上次我從她做的早餐里吃出入半塊海綿擦和頭發絲,還有鋼絲。”

張偉眉間一擠,“怎么覺得這么熟悉呢?”

胡藝瀟抬頭一看,張佳航和張偉兩個人可以說是來的正好,她的蛋炒飯正好可以出鍋了。

只是當胡藝瀟看見張佳航的時候,愣了一下,然后表情疑惑地問道:“佳航,你的眼睛怎么了?難不成你是睜著一只眼睛睡覺的?”

張佳航的右眼黑了一圈,看上去就像是半只熊貓眼。

張佳航回憶起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那叫一個漫長黑暗、驚心動魄。

昨晚,張佳航房間,他和張偉同蓋一張薄棉被,兩個人躺在床墊上,這還是張佳航第一次和其他人一起睡覺。

張偉知道自己睡覺的時候偶爾會夢游,所以就用繩子把自己的手和張佳航的手綁了起來。

張佳航不解地問道:“師父,你這是干什么?”

張偉說道:“我有時候半夜會夢游,我怕到時候我起來到處亂走會嚇到別人,這樣我要是起來夢游,你就可以發覺了。”

“那師父你綁地松一點,情況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至少我還能跑。”張佳航說著,可看見繩子都纏了好幾圈了。

張偉笑道:“放心,子喬他們給我鑒定過了,我每次夢游的時候,都是在做當皇帝的夢,也就是到處亂走,不會出事的。”

“師父,其實這是我第一次和別人一起睡同一張床墊,感覺……還不錯。”

凌晨四點半,張佳航突然感覺到有人在拉他的手,他還以為是在做夢,然后就被用力一扯扯到了床下。

“你……你居然敢綁著朕,朕乃天子!大膽……賊人!還不快快松綁?”

張偉閉著眼睛,身子晃晃悠悠的。

“不是吧?蓋真的夢游了?”張佳航還以為張偉不會夢游,都沒有問要是夢游了該怎么辦。

“朕,要去,微服私訪,來人,把朕的龍轎抬過來!”張偉說著,就走向了門口。

張佳航驚了,不明白為什么張偉夢游的時候還能記得門口在哪。

張佳航可不想讓張偉跑出去,被繩子綁著的張偉低頭看了看手上的繩子,然后循著繩子摸索,抓住了張佳航的手。

“大膽賊人!你居然還綁著朕,別以為朕還和以前一樣好欺負,朕的皇后,已經教過我大力神功了!看招!大力出奇跡!”

然后張佳航就被打了一拳。

“你是說,我一拳就把你打成這樣子了?”張偉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

張佳航又冷又無奈的表情像是在說:“你說呢?”

張偉說道:“可能跟大力最近經常拉我去健身有關系,原來我變得這么厲害了。”

“這還不算完的……”張佳航說道。

半個小時后,張偉還在夢游,為了防止被打,張佳航只能解開繩子,怕張偉干出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張佳航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守著。

然后,做完節目的曾赤赤就回來了。

“誒?你們兩個還沒睡呢?”曾赤赤精神還不錯,自從上次從呂藝洲那里學到了答非所問的技巧以后,曾赤赤的節目已經兩天沒有出過事故了。

以下是曾赤赤聽眾來電(答非所問)環節的對話剪輯。

聽眾一:“我女朋友說要跟我分手怎么辦?”

曾赤赤根據呂藝洲所說的技巧之一應對,從對方說的話找一個關鍵詞,然后做無關緊要的展開,這個關鍵詞,最好是對方說的那句話里最普通最無關緊要的。

曾赤赤:“跟我這個詞,一般出現在游戲里,尤其是MOBA類型的游戲,因為射手和打野經常都會說,輔助,跟我。”

聽眾一(沉默了一會后):“不是,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我跟我女朋友在一起三年了,她今天跟我說,我在一班,她在二班,她接受不了異地戀,就跟我分手了,這怎么辦?”

呂藝洲答非所問技巧之二:答非所問的最終目的就是要開溜,也是最精髓所在,所以必須找一個理由開脫。

曾赤赤:“三年,想起來,我做電臺主持人也有三年時間了,只可惜,我不是二班的,我只是一個一般人,所以現在在做深夜電臺節目,嗚嗚嗚……”

伴隨著曾赤赤假情假意的哭聲,電話連線也被切斷了。

聽眾二:“我喜歡一個女孩很久了,可是不知道該怎么表白,又怕表白了會被拒絕,到時候連朋友都做不成。”

曾赤赤:“很久以前,我是個窮苦的大學生,現在,我是一個窮苦的……電臺主持人!”

聽眾二:“我又沒有問你,你說我到底應不應該表白啊?”

曾赤赤:“沒有人關心我,沒有人在乎我,在這漫漫長夜,只有我一個人,獨守電臺,嗚嗚嗚……好凄涼……”

伴隨著曾赤赤假情假意的哭聲,電話連線又被切斷了。

曾赤赤一晚上連線的電話都多了不少,這讓曾赤赤覺得意外,原來聽他電臺的人還挺多的,所以心情不錯。

張佳航轉過臉去,曾赤赤嚇了一跳,問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張佳航提醒道:“曾老師,為了安全起見,我覺得你還是趕緊回房間吧。”

“朕的江山,美如畫!朕的愛妃,愛妃……去哪了?”張偉晃悠悠地轉了個身,停頓了幾秒后,突然指著曾赤赤說道:“你!你居然敢,綁架我的愛妃!把我的愛妃,還給我!”

曾赤赤指著張偉,問張佳航道!:“你師父在夢游?”

張佳航點了點頭。

“朕要殺了你!”說罷,張偉就沖向了曾赤赤,也還好張偉行尸走肉一般的行動比較緩慢,曾赤赤躲起來并不費勁。

曾赤赤說道:“你說得對,我還是回房間避一避吧,你自己小心點啊。”

曾赤赤悠悠然地從冰箱里拿了一盒牛奶,然后打開,走到房門口的時候,突然一只拖鞋砸到了曾赤赤的后腦勺,曾赤赤那個時候正在喝牛奶,所以奶牛都灌溉在了曾赤赤的臉上。

“哼!”張偉說道:“會輕功了不起啊,朕,還有暗器!”

“愛妃,走!朕馬上帶你離開這!”張偉一邊說,一邊往陽臺走去。

“喂!師父!那是陽臺!”

“啊?我還打了別人?”張偉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

張佳航嘆了口氣,說道:“要不是我和曾老師一起攔著你,師父你已經掛歪脖子樹上了,可憐曾老師,他洗完臉回房的時候,臉上還是奶香四溢的。”

“奇了怪了。”張偉納悶道:“我和大力睡一起從來都不會夢游的。”

“來嘗嘗我做的蛋炒飯,我這次完全是照著書里去做的,肯定沒問題。”胡藝瀟把兩碗淡黃色的蛋炒飯放在了張佳航和張偉面前。

味道還算不錯,有的部分太咸了,有的部分太淡了,張佳航和張偉都從里面吃出了不少的雞蛋殼。

吃完早餐,張偉就要去客運站了,張佳航因為要去找新的地方,所以和張偉一起出門了。

張偉出門以后,胡藝瀟立馬到隔壁拍門喊人,呂藝洲和陳金銘很快就醒了,曾赤赤卻是一直不見出現。

胡藝瀟正要破門而入,然后發現門沒鎖,進去一看,曾赤赤正抱著自己的被子說夢話。

“你不要這樣啦,人家,人家是第一次啦~”那樣子和說夢話的語調,簡直不能更猥瑣了。

“曾赤赤!”胡藝瀟大吼一聲,曾赤赤夢中驚醒,他看到胡藝瀟的時候,眼睛一瞪,然后趕緊用被子裹著自己。

“藝瀟!你,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你不要亂來啊,就算我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你也不能硬上吧?我可告訴你啊,我隔壁就住著一個律師,你要是敢對我做什么,我會告你非禮的!”

“佳航剛才已經出門了。”胡藝瀟說道。

曾赤赤更害怕了,他還真的以為胡藝瀟想趁張佳航不在的時候非禮他。

“藝瀟,你冷靜一點啊!”緊接著,曾赤赤不好意思地說道:“你晚上再來嘛,大白天的,多沒情調啊。”

胡藝瀟吼道:“你精蟲上腦了是不是?!趕緊給我起來去找李大嬸!想辦法讓她再來考察一次!”

“藝瀟。”曾赤赤立馬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說道:“我昨晚五點多才睡,就睡了……”

曾赤赤拿起手機一看,自己都震驚了,“三個小時不到!你再讓我睡會,晚點去。”

胡藝瀟微微一笑,櫻唇輕啟,淡淡然地說道:“彈……一……”

“閃”字呼之欲出,曾赤赤立馬來了精神,說道:“沒問題,我馬上就去!保證完成任務!”

見識過胡藝瀟的彈一閃的呂藝洲和陳金銘,馬上就到樓下的照相館去了。

樓下照相館內傳來凄苦的哭聲,呂藝洲和陳金銘進去之后才知道,原來是一家人的老爺去世了。

只見那滿目通紅的男人說道:“為了讓我爸在下面過的好一點,我想做一個橫幅掛在他的靈位上,就寫含笑九泉吧。”

陳金銘忍不住笑了起來,呂藝洲推了推陳金銘,兩人很有默契地做出了悲傷的表情。

呂藝洲和陳金銘偶爾會去葬禮,所以表演悲傷這種事情他們很在行。

因為做橫幅還需要時間,呂藝洲和陳金銘就順便到酒吧找樂子了。

白天,酒吧還不是很多人,但呂藝洲的目光一掃而過后,鎖定了坐在吧臺前的一個美女。

陳金銘也看見了一個身著西裝的氣質帥男。

過了幾個小時,呂藝洲已經快要撩到手了,然后兜里的手機就震了起來。

“藝洲!你和金銘到哪去了?橫幅到底搞定了沒有?”胡藝瀟的聲音聽上去很著急。

呂藝洲這才想起來橫幅的事情,他連聲說道:“搞定了搞定了,我們馬上拿上去。”

呂藝洲開始找陳金銘,這個時候酒吧已經挺熱鬧了,不過呂藝洲還是一眼就看見了陳金銘。

陳金銘知道對方是一個富二代,為了獨自創業才離開豪門瞞著家人,來到了這個地方,陳金銘一臉花癡地看著他。

“別撩了,趕緊把橫幅拿回去吧。”呂藝洲突然出現催促道。

陳金銘狠狠地瞪了呂藝洲一眼,說道:“一個橫幅而已,你還拿不動嗎?別來礙事!”

“這位是?”富二代看著呂藝洲問。

“我是他男……”

陳金銘及時捂住了呂藝洲的嘴,說道:“他是我一個普通的男性朋友,呵呵呵……你等一下啊,我有點私事和他聊一下,馬上回來。”

陳金銘用力把呂藝洲拉開,氣憤地問道:“呂藝洲你到底想干什么?”

“切。”呂藝洲冷冷一笑,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干嘛,你不就想找個對象然后趁機甩了我,和別人水電全免房租減半嘛?我告訴你陳金銘,沒那么容易!”

“我拜托你用點腦子好不好?都快銹爛了。”陳金銘說道:“人家可是富二代,我要是勾搭上了還在乎那點房租?我看他人傻錢多,大不了從他那里匡來的錢,都時候分你一點,你就別瞎攪和了。”

“也行。”呂藝洲一聽可以白嫖,毫不猶豫就答應了,“那五五分?”

“喂!我勾搭的富二代,你啥都沒干,憑什么和你五五分賬?”

“那五十五十。”呂藝洲伸出了五根修長的手指。

“這還差不多。”陳金銘一愣,終于發現了不對,“我一口冰可樂噴死你!”

“你要是真能上手,到時候我當你僚機,我們合作可以多誆一點。”呂藝洲心里已經有很多計劃了。

陳金銘想了一會,覺著也有點道理,于是說道,“那我六你五。”

呂藝洲瞇了瞇眼。

呂藝洲內心獨白(他十指張開):1、2、3……嗯?我怎么好像少了一根手指?!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呂藝洲沒理由拒絕,更何況一個橫幅而已,又不是陳金銘的行李箱。

胡藝瀟的電話又來了,呂藝洲一接電話就說道:“在等電梯呢馬上到!”

然后瞬間掛了電話。

“你加油,別一臉花癡的,專業點行不行。”呂藝洲交代完,馬上趕去拿橫幅了。

“老板,這是我要的橫幅吧?”呂藝洲幾乎是沖進照相館,然后就看見桌子上放著一個橫幅,隨手就拿了起來。

正專注于修圖的老板頭也不回地應了聲“嗯”。

等老板反應過來,回過頭去的時候,呂藝洲已經不見了,桌子上的橫幅也被拿走了。

3601,曾赤赤癱在沙發上,氣喘吁吁。

胡藝瀟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曾赤赤,數落道:“讓你去樓下找個人而已,至于累成這樣嗎?”

“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知道我找了多久嗎?”

曾赤赤先是去住戶委員會,然后就聽說李大嬸今天請假了,李大嬸的電話關機,曾赤赤就去了李大嬸的公寓,一直敲門都沒人應,正好碰到李大嬸的鄰居買菜回來,說李大嬸一大早就到樓下吃早餐去了。

曾赤赤接著又去了樓下面包店,面包店的老板說聽見李大嬸接了個電話,吃完早餐就去快遞站拿快遞了。

曾赤赤跑去快遞站,快遞站的人說李大嬸拿快遞走了,因為是大件貨,所以估計是回家去了。

曾赤赤又折回李大嬸的公寓,樓下的保安說李大嬸剛才出門了,說是去醫院。

曾赤赤又一路狂奔,等趕到公交站的時候,終于看見了李大嬸,結果車子已經開了,曾赤赤追了一會,發現根本追不上。

曾赤赤只能坐下一趟車,結果到醫院的專車,只有老人才能坐,因為是愛情公寓聯合醫院提供給老人的一個入住福利。

曾赤赤只能坐公交車去追了。

趕到醫院,曾赤赤直接到了張大伯的病房,結果張大伯十幾分鐘前就已經出院了。

曾赤赤又坐公交返回愛情公寓,到李大嬸的公寓,樓下保安說沒看見李大嬸和張大伯。

曾赤赤氣喘吁吁地說道:“我今天一早上的步數,比我一個星期走地還要多多了!”

胡藝瀟還想說什么,只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呂藝洲手里拿著折好的橫幅跑了進來。

呂藝洲癱在沙發上,和曾赤赤一樣的姿勢,一樣的氣喘吁吁。

“你又怎么了?”胡藝瀟問道:“照相館也跑了?”

“啊?”呂藝洲皺著眉頭說道:“我剛才從照相館一路跑回來,累死我了。”

曾赤赤一臉郁悶地看著呂藝洲,說道:“照相館不就在酒吧對面嗎?離我們這也才一百米不到吧?”

“是啊……”呂藝洲喘著氣說:“我從高中畢業以后,就再也沒有這樣跑過了。”

“總算有個靠譜的。”胡藝瀟打開橫幅一看,當場就被驚地瞳孔放大。

“這是什么?!!”胡藝瀟怒目圓睜地把橫幅的正面展示給曾赤赤和呂藝洲。

曾赤赤和呂藝洲一同茫然,齊聲道:“含笑九泉?!”

另一邊,那家人把橫幅掛到靈位上之后,下來一看,全家都凌亂了,因為橫幅上面寫著“歡迎光臨”。

“淡定……淡定……”胡藝瀟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可是越忍越覺得生氣,中午還是忍不住了。

“讓你們干點小事都搞不定!現在怎么辦?計劃全亂了!”

胡藝瀟大發雷霆,曾赤赤和呂藝洲大氣不敢出,好在這時候諸葛果果回來了。

諸葛果果今天一早就去了醫院,已經見過李大嬸和張大伯了。

李大嬸在今天排隊的時候,遇到了那個經常插隊的老大爺,李大嬸和老大爺起了爭執,才知道是誤會陸世佳了。

“我和李大嬸說,我們之所以有事情都找佳航幫忙,不是因為佳航濫用職權,是因為佳航靠譜,待人真誠,佳航的能力現在是差了點,但他其實一直很努力地在學習進步了。”

諸葛果果笑著說道:“張大伯今天早上已經出院了,李大嬸答應說,明天她會再過來一趟。”

胡藝瀟的怒火這才平息下來,雖然過程意外百出,但至少最后的目的是達到了。

主站蜘蛛池模板: 嵩明县| 开远市| 哈密市| 习水县| 鹤峰县| 滦南县| 沂水县| 临潭县| 高安市| 镇雄县| 鸡东县| 溧水县| 雷州市| 裕民县| 龙江县| 马鞍山市| 荣昌县| 天峻县| 英超| 襄垣县| 栾川县| 宝鸡市| 城固县| 漾濞| 元氏县| 滦平县| 高清| 晋中市| 壶关县| 澄城县| 库尔勒市| 石柱| 工布江达县| 拜城县| 巴塘县| 祥云县| 鲁山县| 夏河县| 辽源市| 苗栗县| 苍山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