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郝運恨恨地喝了口湯,不斷發散著思維,思索著應該提什么問題。
自己的100大洋可不能白花了!
想來想去,郝運總結出了大致三個問題。
第一個,【感化時刻】是什么?該如何激活?
第二個,這局游戲結束后,該如何繼續參加下一局?
第三個,游戲的目的是什么?
沉默之時,斷腸人也在打量著郝運,明亮的雙眼仿佛看穿了他的內心,讀取了一切想法。
嘴角微微一勾,斷腸人也不催促,等待著郝運的抉擇。
思緒不斷閃動,郝運的眉頭緊緊皺著,一分鐘左右,艱難做出了決定。
想來想去,他還是決定不要好高騖遠,應該把目光放在這局游戲上。
一切,當以穩妥為上。
他看向斷腸人,低聲問道:“【感化時刻】是什么?該如何激活?”
斷腸人微微笑著,語氣中帶著一絲感嘆:“你這小子的問題還真是古怪,也就這個比較正常。”
“哦?”郝運瞇起了眼睛,臉色有些不自然,“您能夠讀心?”
早在之前,郝運就有過這個疑問,現在實在是抑制不住,問出了口。
斷腸人伸手在衣服上拍了拍,臉上帶著不好意思的笑容。
“略懂略懂,不過你放心,我只會在特定的時候使用。”
“我斷腸人可沒有偷窺別人心靈的癖好。”
郝運對此不敢輕信,但他也無計可施,只能當做不知道。
斷腸人繼續笑著,開始回答問題。
“你這個問題,雖然有兩個的嫌疑,但今兒我高興,就給你好好講講。”
郝運頓時來了精神,挺胸抬頭,像一個專心聽講的三好學生。
這時候,斷腸人開口了:“【感化時刻】算是一個隱藏規則,尋常玩家并不需要了解。”
郝運輕輕點頭,經過這一局游戲,他已經深刻了解到了【感化】的難度。
遠不如【殺死】和【幸存】來得容易。
選擇【感化】一途,恐怕是最費力,最費心智的了。
斷腸人接著說道:“所以,【感化時刻】是為真正想要【感化】厲鬼的玩家所提供的。”
“當它激活時,會將玩家和厲鬼隔絕在一片小空間當中,同時禁錮厲鬼的行動。”
“這一方空間能存在三分鐘,也意味著,玩家需要在這三分鐘里【感化】厲鬼。”
郝運點著頭,心中放下了一些顧慮。
在原先計劃中,他還打算靠著【定身符】,讓自己的【感化】不至于太過慌忙。
不過現在有【感化時刻】,那就無需再擔心這一點了。
唯一的問題,只剩下怎么激活了。
想到這里,郝運期盼地看向了斷腸人。
斷腸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繼續說道:“激活的話,其實也很簡單。”
“只要你真正懷著一顆【感化】的心,在面對厲鬼的時候,游戲自然會告訴你如何激活。”
“不過提前告訴你也無妨,你只需要大聲喊出。”
“白冰,我要【感化】你!就行了。”
郝運沉浸在了斷腸人突然激昂的話語聲中,點著頭,猛地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白冰?他怎么...
郝運看向斷腸人,只見他正笑著看向自己。
只不過,這笑容竟有幾分猥瑣,眼神中帶著男人都懂的光芒。
“你小子這膽子確實夠大,竟然敢對厲鬼產生想法。”
“嘖嘖嘖,孺子可教啊!”
斷腸人一番夸獎,話語中竟帶著一丟丟的羨慕。
郝運則有些尷尬,但臉上并沒有太多表現,只是不自然地笑了笑。
他趁熱打鐵地問道:“那您覺得,我能成功【感化】嗎?”
斷腸人湊過腦袋,兩人臉頰的距離,僅剩下一拳之隔。
他盯著郝運的眼睛,滄桑幽黑的眼眸中,閃爍著莫名的玄光。
“你心里,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看著眼前的黑色眼眸,郝運的心臟猛然一跳,忍不住拉開了雙方的距離。
與此同時,斷腸人也挺起了腰桿,再次露出親和的笑容。
“承蒙惠顧,不知客人對問題的解答是否滿意?”
“很滿意。”郝運緩了口氣,點著頭,回味著斷腸人剛剛的話語。
其中深意,豈不是告訴自己,只要按計劃行事,就一定能成功【感化】嗎?
想到這里,郝運幾乎沒有了顧慮,心情放松到了極點。
他拿起筷子攪了攪快要見底的湯汁,突然升起了一個想法。
他說道:“不知,還可不可以再點一次餐?”
“你小子,很貪心嘛!”斷腸人挑起眉頭,雙眼瞇起,帶著一股危險的味道。
但即便如此,郝運也毫不畏懼,只是有些緊張罷了。
他訕訕一笑,但依舊沒有退卻:“您還沒告訴我,可不可以?”
“可以是可以,但不會再有問問題的機會了。”
斷腸人話音低沉,雙眼依舊瞇著。
郝運有些失望,但轉念一想就釋然了。
花費100金錢,就可以問一個可能決定命運的問題,這已經非常寶貴了。
還想再來一次,確實是自己貪心了。
但就在他思緒飄動的時候,斷腸人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其實,如果你還有什么想問的,也可以說出來。”
“說不定我一高興,就隨便給你透露個一二呢?”
郝運抬起腦袋,發現斷腸人不知什么時候,臉上又露出了親和笑容,眼中含著溫和。
這性情,還真是古怪。
暗暗撇嘴,郝運也不猶豫,直接問出了口:“這游戲存在的目的是什么?”
聽到提問后,斷腸人雙眼一陣飄忽,臉上的皮肉似乎還抽了抽。
“這不是你心里的第三個問題嗎?你怎么不問第二個?”
郝運淡淡一笑,答道:“我發現第二個問題沒什么必要,等這局游戲結束應該就能知道,不值得問。”
“怎么樣?您心情好嗎?透露一點?”
不知為何,和斷腸人接觸的越久,郝運的心神就越放松,語氣都輕佻了些許。
“這個問題,就算我心情再好,我都不會透露分毫。”
“現在的你,還沒有資格知道。”
斷腸人神情肅穆地說著,透著一股威嚴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