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濤,看來我要跑一趟了。”項少鋒對著冷濤說道。
“胡楓那小子說,駱陽是因為全身精血都被這木偶吸光的原因才一直昏迷的,這個金陽村可能有拯救駱陽的方法。”
“好,肯定要去一趟,我和你一起。”冷濤拍了拍項少鋒的肩膀。
“你?”項少鋒看了看冷濤。
“你去干什么?”
“唉。”冷濤嘆了一口氣說道。
“那個司機死了,這已經是刑事案件了,我當然要去,再說了。”
冷濤對著項少鋒笑了笑:“我去給你打下手,順便看著你不讓你做傻事。”
“好吧。”聞言項少鋒點了點頭。
“這事也要和駱燁說一聲,她應該知道。”
冷濤點了點頭,二人一起來到了駱陽的病房里。
只見駱陽躺在病床上,此刻還在昏迷中,面無表情,仿佛睡著了一樣。
駱燁就在駱陽的病床前坐著,一臉的愁容,眼角還掛著淚痕,厚厚的黑眼圈,蓬頭垢面的,顯然是好久沒有休息了,柳宣宣和周瑩正陪在她的身邊,也是一臉的愁容。
此刻駱燁的父母不在病房,應該是出去了。
看到這一幕,項少鋒的心里也不好受,他整理了一下心情,上前把金陽村的事情跟駱燁說了一遍。
“我跟你們一起去。”駱燁聽完連猶豫都沒有猶豫,直接對著項少鋒說道。
“好。”項少鋒嘆了一口氣,他知道這個時候勸駱燁是沒有用的,無論如何,她肯定會去,與其讓她偷偷摸摸的去,不如帶在身邊。
“我們也要去。”柳宣宣和周瑩也聽到了二人的談話,互相看了一眼,起身說道。
“你們去干什么,還嫌不夠亂啊。”冷濤聞言皺了皺眉頭。
“表哥你這是什么話。”周瑩站起身來撅了撅小嘴。
“我們怎么是添亂呢,我們也想為駱陽出上一把力。”
“只有你們去,我們不放心,再說又沒有危險,我們就當去旅游了行不行。”
“不行,你給我老實呆在這里,哪里也不能去,要不我和你父母打電話。”冷濤盯著周瑩,嚇唬她道。
“表哥,你要是敢給我父母打電話,我就給我姑姑打電話,說你欺負我,看她怎么收拾你。”周瑩根本就不吃冷濤這一套。
“而且,就算你不讓我們去,大不了我們自己去就是了。”
冷濤有些無奈的看著項少鋒,攤了攤手,對于自己這個妹妹,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軟硬不吃。
“就讓他們去吧。”項少鋒說道。
“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反正就是去村里看看,也沒有什么危險,權當是旅游了。”
“好吧。”冷濤看到項少鋒也這么說,咬了咬牙,轉過頭來對著二女惡狠狠的說道。
“到了地方,不能亂跑,知道嗎?”
“知道了。”二女聞言都露出了笑容。
項少鋒又休息了幾天,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于是他們一行五個人,踏上了前往金陽村的公交車。
金陽村并不在他們所在的城市,而是在臨市的一個鎮上,村子地處偏僻,在山里,每天只一趟公交,五個人緊趕慢趕,好歹是沒有錯過。
公交車里,前面的小電視里正播放著新聞,車子行走在山路上,不時壓過一塊又一塊從山上滾落下來的碎石,車子也隨之上下顛簸著,司機好像是喝多了酒,車開的十分的隨意,不時便來一個急剎車,幾個人都有些緊張,生怕司機一興奮,直接把車開到懸崖下面
車又向前開了一會,本來不暈車的五個人,便開始頭暈了起來,而車上的其他人仿佛是習慣了一樣,絲毫不理會,都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看上去甚是歡樂。
周瑩看著這民風淳樸的畫面,搖了搖自己有些發暈的頭,又緊了緊自己身上的羽絨服,現在已經入冬了,天氣甚是寒冷,這該死的破車,連空調都沒有,把幾個人都凍的夠嗆。
“怎么還沒到啊。”周瑩抱怨道。
“再這么顛簸下去,還沒到地方我先散了架了。”
“讓你不來你非要來,受罪也是活該。”冷濤也晃了晃有些發暈的頭,對著周瑩說道,周瑩此刻難受,連還嘴的力氣都沒了。
項少鋒看了看幾個人,沒有說話,他們幾個本就是城里長大的人,偶爾才會回一次鄉下,也是自己的家人開車,自然沒有坐過這樣的公交,有些不適應也是正常的。
這時候,項少鋒發現旁邊一個肌膚黝黑的中年漢子自上車之后一直在看他,讓他有些不自在。
“我說各位鄉黨,看你們的打扮都是城里人,吃慣了城里的白面,來我們這破地方干什么哩。”黝黑漢子憋了好一會,總算是開了口。
聽到這略帶口音的普通話,項少鋒感覺有些親切,于是隨口答道:“我們是臨市的大學生,正好放假我們出來旅游玩一玩,聽說這里的金陽村風景優美,盛產木偶,我們打算去看看,順便帶幾個回去玩玩。”
聽到這里,那黝黑漢子頓時眉開眼笑:“我就說哩,你們幾個放著好日子不過開這鄉下做甚?原來是來旅游滴,我和你說,這金陽村我熟啊,聽說那里面,有神仙哩。”
“有神仙?”項少鋒頓時來了興趣,對著黝黑大漢說道:“什么神仙。”
“我和你說……”還不等那黝黑大漢說完,便聽到他旁邊一個健壯的中年婦女露出了不悅的表情說道。
“你說說你,瞎說什么哩,喝了點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這種事是隨便說的么,看回去之后我不收拾你。”
那黝黑漢子似乎有些懼內,對著項少鋒訕訕的笑了笑,之后無論項少鋒怎么問,他都不再說金陽村里有神仙的事了。
項少鋒覺得這事有蹊蹺,可能對駱陽的傷有所幫助,但是黝黑漢子不說,他也沒有辦法,于是只能先行作罷了,等去了村子里再問。
項少鋒問話期間,駱燁一個人看著床戶外面,眉頭緊鎖,愣愣的有些出神。
“駱姐,在擔心駱陽?”柳宣宣看到駱燁的樣子湊了上去。
“她這個樣子,我怎么可能不擔心呢?”駱燁轉過頭看著柳宣宣,眉宇間有濃濃的憂慮之色。
“駱姐,我們都在,一定會找到救治駱陽的方法的。”柳宣宣對著駱燁安慰道。
“希望吧。”駱燁答應了一聲,再次轉過頭,對著窗外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