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何媛媛走遠了。武安玲吩咐道:
“你們幾個,先去前面探探什么情況,隱蔽點,然后寫一份通報交到軍部。”
“大小姐這個該怎么寫,要是對方有生還的人員又怎么處理?”
“如實寫就可以,要是有生還的,就帶會城中,該怎么做你們應該都懂吧。”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是明白該怎么做了,答道:“明白,非常明白。”
然后幾人直接往前跑去查看。武安玲等了一小會,又看見那剛走沒一會的幾人急匆匆地跑回來,并且還是一臉的蒼白,好像是受到什么驚嚇一樣。
“你們怎么了?遇到什么了嗎?”
“大……大小姐,我……我們……”
“究竟怎么了?”
“太……太慘烈了,完全……完全沒有活人。”
“你們都一一檢查過了?就這么一點時間?”
“大小姐,那……那根本用不著檢查。那……”
“最煩你們這些吞吞吐吐的,我自己去看看。”
“大小姐,你別呀……后面的都跟上,保護大小姐。”
當所有人都到達的時候,武安玲已經在一旁嘔吐起來。
“大小姐,都說了別……唉,這味道。”
“我知道了”武安玲說完就往回走。
其他人看著面前的修羅場都是全身冰涼,這媛媛小姐究竟是什么人。面前的一個個血坑不斷沖擊著他們的視覺神經。這是多么兇殘的一役,對手又是多么的絕望,當看著身邊的戰友一個個成為血坑,這種想有個全尸都是奢侈的死法,估計沒人會不戰栗。
三天后,啟元軍部收到一份來自于白石城的報告書,內容是:一名自稱為第三軍團的蒙吉帶領五十余身穿軍甲的騎兵出現在白石城,稱追殺軍方罪犯,我白石城方人員依照要求離開現場。當日有團員在原地發現五十三血坑,經檢查,坑中有人及畜生尸骨,并且有刀兵及鎧甲。
而在當天,蒙家收到另一份報告:蒙吉帶領五十二鐵甲騎兵到白石城追殺李家余孽,一日未有消息,遣地方探子進行查探,發現蒙吉曾在白石城附近喝退白石城駐地團員。后,現場出現五十三血坑,從坑中遺留物中可見軍甲殘片。另外在一血坑中尋到蒙吉的辨識物,估計蒙吉及到場五十二騎兵全滅,手法一致,估計為一人所為。據猜測應是李家余孽李墨蘭。
砰,桌面爆裂坍塌。
“李墨蘭?李家什么時候有一個這樣的怪物。”
“主子,李家的確有一個叫李墨蘭的孩子,是李承先的女兒,如今應為十一歲。”
“哈哈哈哈,一個十一歲的孩子,還是女孩子,將五十多騎兵全滅?可笑,可笑呀!”
“主子……”
“好了,讓蒙安來見我。”
“是。”
不一會,一個滿臉橫肉,身穿軍甲,腰配大刀的壯漢大步走進屋內。
“大伯,你找我?”
“嗯”
“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你自己看看這兩份報告。”
“李墨蘭?”
“你怎么看?”
“如果李家還有這樣的人物,我想應該要馬上清除。另外,白石城那幫傭兵應該要敲打一下了。”
“嗯,蒙吉雖說不是我們家族中多出色的子弟,但怎么說還是我們的家人,是該為他報仇雪恨的。還有一點,這個李墨蘭只有十一歲。你應該明白的。”
“十一歲?我明白了,我會好好處理的。”
“還有,你不要帶軍中的人。都在家族里面挑些好手,務必做得干凈。最近這些日子有些李家的舊識開始不安分了。”
“知道了。”
“去吧。”
“是。”
蒙安離開后,迅速組建起獵殺李墨蘭小隊,一共十一人都是力王,雖然都是些六層力量的力王,但也不能小看了這股力量。加上蒙安這個十層力王,這一支十二人小隊,絕對強勁。
“你們有沒有那個李墨蘭的畫像或者特征,去向的消息?”
后面十一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兄,具體的也不清楚,因為那邊的人都給滅了,得到消息去查看的,也完事了,人也跑了。主要還有一點是白石城的人都說的模糊,好像有點在包庇的意思。”
“我就知道白石城的人會包庇。”
“不過,也不是沒有消息。主要在樣貌上問不出所以然,但是這個李墨蘭的武器很特別。”
“喔?怎么個特別法?”
“據在鐵匠鋪的打探,那是一個半人高的短棒,上面有棱釘,說是叫狼牙棒。我這里還要到那個最初李墨蘭畫的圖紙。”說完,將懷中的圖紙遞給蒙安。
蒙安打開后一看嘆道:“蒙吉死得不冤,能想出這個武器的人,絕對不簡單。狼牙棒嗎?很好!按照現場的情況看,這個李墨蘭應該使用傳承達到十層力王,與我相當。這次只要能找到,一定要殺了。十一歲,將來的成長不簡單呀。”
“大兄,那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追?白石城只有一個方向能到下一座城,那里的地形只能先到這個漫柯城,才可以轉向。按照現在已經過去三日,想來李墨蘭應該還有兩日的路程,再加上補給一天時間。我們現在即使全速趕過去也是要接近三天時間,恐怕趕不上。”
“我已經讓天鷹飛書給漫柯城城主,讓他留意進出的人,無論有無發現兩日后尋一個由頭馬上封城,等我們過去剛好時間,然后我們再全力排查一天,希望能找到吧。”
“還是大兄想的周到。”
“整裝,出發。”
蒙安帶著一行人朝著漫柯城疾奔而去。
另一頭,何媛媛和萊斯正在慢悠悠地向著漫柯城步行而去,要是讓蒙安他們知道,絕對能讓他們吐血,逃亡能逃得這樣休閑,何媛媛也是沒誰了。更關鍵是,這讓蒙安在時間推測上完全錯誤。
“媛媛,我們不是應該逃亡嗎?”
“是呀,這不是在逃亡嗎?”
“是不是我們對于逃亡的理解有本質上的差別?”
“那你是怎么理解逃亡的?”
“逃亡不是要拼命地跑呀跑,躲呀躲,殺呀殺的嗎?”
“是呀!但是現在有人追我們嗎?有人堵我們嗎?有人要和我們拼命嗎?”
“沒有呀!”
“那我們為什么要跑要躲要殺?”
“好像是不用。不是……”
“好啦!安啦!人人都知道要跑要躲要殺,我們不跟著做,他們不就更難找到我們嗎?”
“好像也是。難怪你這幾天一直帶我在這附近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