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江耐著性子轉身看向他。
“如果你能讓我在我的這些老伙伴面前挽回面子,我就原諒你。”丁業正傲然道。
“你!”尤江此刻指著老頭,此刻沒殺你就不錯了,還敢提條件,我需要你原諒嗎?不過,丁業正如同視而不見。
“等等啊,主公,丁老將軍的能力絕對沒有問題,我曾經聽我父親說過,反正都到這一步了,試一試吧,實在不行,殺了他解氣也行啊。”荀沛再次阻攔道。
接著,占州城內城外敲鑼打鼓,八人抬轎把丁業正從內抬到外,從外抬到內,并且配三百軍隊護航,丁業正的幾個老同伴跟在其旁邊,被從早上損到晚上,大句不敢有,損到各個是灰頭土臉,這丁業正總算才滿意了,請這幾個老同伴吃了頓大餐,這才來到君主府。
來到君主府后,尤江正在與荀沛等心腹喝酒。
見到丁業正來后,臉上稍稍不悅,嘲諷道:“老將軍,你來了?怎么樣,滿意了嗎?”(尤江不太理解,丁業正現在的榮耀觀,反而覺得是多么土味啊。)
“姑且算是滿意了,不過你放心,我也不是那么計較的人。”丁業正道。
“我!”尤江當場差點沒把手中的碗甩過去,不過旁邊的荀沛瞬間制止,提示尤江冷靜。
“你還有點不服吧,君主大人,我那天動手可都手下留情了。”丁業正道。
“就你個老頭子?”尤江可不相信他的鬼話,而且他竟然還敢提那天讓他這個占州王參加老年人械斗的事!那是他終生的恥辱!
“不信?這樣,你身旁的那個男的,武藝如何,要不我和他比劃比劃,給在場的大家助助興?”丁業正指向荀沛。
“好!”立刻有武將高興道。
不過在看到主公尤江那可怕的面色,頓時失聲。
“你確定?”尤江別的不敢說,身旁這個荀沛可是個高手,只身對戰二十人也能打得過。
“那當然,讓你們看看我丁業正是否還是老當益壯!”丁業正揮舞了下臂膀道。
“去,不許放水。”尤江看著身旁的荀沛道。
荀沛尷尬的起身,拔出佩劍交給丁業正,自己問一旁的侍衛借了一把。
丁業正拿起荀沛的寶劍看了看道:“嗯,不錯的寶劍啊,花了不少功夫啊。”
“是的,前輩請賜教。”荀沛并沒有攻過去,他可不想誤傷了老人家,所以打算先試探一下丁業正的招數,看看他到底是何實力再適當出手。
只見丁業正毫不客氣,直接持劍攻了過來,但這么一觸碰,荀沛便發現,這丁業正的劍術弱到不行好嗎?隨后便準備用普通的劍術應對一下,但沒想到,丁業正劍鋒一轉,一下便將荀沛的劍打掉,一把便將荀沛擒住。
“小伙子,心中有仁固然好,但千萬不要輕視你的敵人。”說著,丁業正松開了荀沛。
荀沛立刻躬身施禮道:“謝謝老前輩。”荀沛心中知道,丁業正確實是想給自己一個教訓,不然就憑剛才丁業正的那一招劍法,直接使出來,擊敗自己也足夠了,若是放在戰場,自己應該會被他十招拿下。
“謝什么?他耍手段。”尤江是越看越不爽!
“就是!他耍詐!”很多能力弱的武將此刻在下面也是憤慨,有的甚至要和丁業正單挑,但是被荀沛阻攔了,而實力較強的武將則沉默不言。
“主公大人,你也別對老爺子我有偏見,要說偏見,我對你們尤家的偏見才真的大。”丁業正道。
“....”尤江也不想理他,如果換個人怕是已經死了,但是這個人生前功勞實在太大,而且有許多退朝老臣對他極為尊重,例如荀沛的父親...不過尤江也不想殺他,他分得清孰輕孰重。
“算了,我不管了,這場戰斗就交給你和荀沛了,退下吧。”尤江嘆了口氣,悶悶不樂回到后院去了。
接著荀沛將丁業正請到家中,連夜商討。
清晨,丁業正和荀沛調動占洲9000兵力,趕往了留山。
“丁老將軍,你說這真的能行嗎?”荀沛有些擔憂道。
“怕什么?這場戰斗不冒險是打不贏的!還好你小子訓練的軍隊還不錯,勝算至少有六成,不然肯定打不贏。”丁業正道。
“六成?這么高?”荀沛估摸有三成就不錯了。
“這就是你我的差距了,在面對大敵的時候,分析的經驗有時候就是左右神算的正真要領,這兩天我在好好鍛煉鍛煉這些小伙子,放心,勝算有九成,我們天時地利人和皆備,而且這鄒成政肯定算不到這留山!”丁業正道。
“九成?”荀沛真的覺得這老將軍這自信過頭了。
兩天后,鄒成政的軍隊路過留山,忽然殺聲四起,只見丁業正率著兩千騎兵借助山勢,猛沖下來,頓時切斷鄒成政的軍隊。
“將士們!隨我沖!”荀沛見丁業正已經沖殺進去,趕忙拔劍,所有步兵也接著山勢沖殺過去,鄒成政頓時被殺了個人仰馬翻,落荒而逃。
戰后,荀沛問向丁業正道:“為什么您會認為鄒成政不知道我們在留山設伏呢?”
“設伏?我們什么時候設伏了呢?”丁業正道。
“啊?”荀沛也是愣了。
“因為這留山地勢開闊,山上草木也不多,沒法設伏,所以他當然不會認為我們設伏了,但是留山有一處角稍稍外突,弄得那里像個峽谷,我們直直從那里沖過去,鄒成政有何辦法?不過有一點很重要,設伏的人怎么能時刻在想自己在設伏呢?你還需要好好鍛煉鍛煉呢。”丁業正道。
“不過這鄒成政最大的失誤就是跟我斗,他還沒這個資格呢!哈哈哈哈哈。”說著丁業正突然大笑起來。
“......”荀沛接著也未多言。
待他們凱旋歸來,荀沛來到君主府。
“怎么了,打了勝仗怎么還一臉懷著心事的樣子?”尤江看到荀沛一臉心事的樣子,不由問道。
“我或許還是太年輕了,請立丁業正為大將軍吧。”荀沛突然跪下道。
“你怎么突然說這話?”尤江道,這荀沛可是自己的愛將啊。
“機會難得,我想借此留住丁業正,之后在他手下好好學習。”荀沛道。
“嗯?他真的這么有能耐嗎?”尤江見到自己的愛將能有如此之心,自然是高興,但是他對丁業正的能力并不相信,你找老師也得找個好老師啊。
“是的,這次的戰斗,已經充分證明了,丁老前輩的厲害,我們占州需要他,如果它能夠再次為占州效力,那就算周圍五州,也不會再有敢欺辱主公者!”荀沛道。
“嗯,我知道了。”這次尤江換了個眼神,十分鄭重的回答道。
很快尤江親自道歉,并立丁業正為大將軍,并公開向全國陳清錯誤,丁業正無錯,盡管丁業正這次都出面阻攔,覺得太有損君威,但尤江還是這么做了。
后來丁業正對荀沛道:“從那一次,我看到你多次勸阻主公,時可能保持冷靜容忍,我就看上你了。而你這次能夠,讓出大將軍一職老夫更是贊嘆,雖然我不太想要,但是我想借此鍛煉你,想當年,君主聽信讒言把我免官,我氣的咒罵,可你卻能為大局著想,這是何等氣魄,你將來必是大將之才,定能勝過老夫。還有那個尤家的小伙子,雖然還年輕,但是被我故意氣了氣,卻仍然能夠容忍,比他老爹強多了,我覺得你們二人將來必能成就大業。”
“什么?您是故意氣他的?”荀沛突然面色古怪,驚訝的問道。
“.....”丁業正也沒回他,徑直朝著軍營走去。
就這樣,荀沛拜了丁業正為師父,真正的走向了大將之道。
再說建州、音州、撒州、中州的幾位君主,聽到武利這次的戰敗,真是拍手叫絕啊!
之后又聽聞,尤江給丁業正公開賠禮道歉,并且立丁業正為將,幾位君主算是放了心,知道,這武虎將來有位宿敵了,接著建州王周川家,率先寫信,表揚尤江,不過這還沒完,音州的、中州的、撒州的很快就至,并且支持他對抗武利,尤江看的是受寵若驚啊,這幾州哪個不比他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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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撒州,趙景勝每日處理政務,可謂非常繁忙,這一天弟弟趙景虎來到趙景勝的君主府。
“怎么了?景虎?”趙景勝忙著批閱,甚至沒法看他弟弟一眼。
“哥哥,我這不是看哥哥事務繁忙,準備來體貼一下哥哥嗎?”趙景虎微笑道。
“體貼我?你打算怎么體貼我?”趙景勝苦笑一聲。
“就是想給你推薦一個人。”趙景虎神秘道。
“誰?”趙景勝疑問道。
“鄧家的鄧忌。”趙景虎道。
“鄧忌?”趙景勝顯然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不過抬起頭看向了趙景虎。
“沒錯,我前幾日不是沒事干嗎?就去了鄧將軍家,可是意外卻發現了一個人才,不過這個人才恐怕倒也需要哥哥你親自去請。”趙景虎道。
“這也無妨,真是大才嗎?”趙景勝道。
“那必須,哥哥一看便知。”趙景虎笑道。
很快趙景勝來到了鄧家,問了問這鄧忌,發現,此人果然大才,請回來后,事無大小,皆能處理妥善,隨后封拜為相,至于之前的丞相,趙景勝隨手罷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