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聽到這個字。

火木的內心莫名生出一種迷茫，如同有一條路將要在心中呈現，卻又看不清摸不透。

當默念這個字時，又似聽到了洪鐘大呂之聲，跨過時間長河，無視宇宙空間，于耳畔響起，令人為之一顫。

這是他首次有這種感覺，并且越來越強烈，想要弄清楚何為“道”。

“何為道？”

一道聲音在心間響起。

心，在向他自己“問道”。

是誰在問道，是自己嗎？

這令火木頓覺一股茫然，一種悠然獨悵的感覺油然而生。

“何為道？”

火木開口詢問，迫切想知道答案，覺得這與他的修行非常重要。

矮小老者沒想到火木會有此一問。

什么是道，別說是他，就算修為很高的前輩名宿也不見得能解釋的了。

矮小老者眼睛轉了轉，輕咳一聲，故作高深模樣，道：“道可道，非常道。道就是道。”

顯然，火木對于他的回答不太滿意，盯著矮小老者，依舊追問：“什么是道？”

矮小老者被火木明亮的眼睛，看得心中發虛。

他心中打鼓：“這小子的眼睛這么賊亮，不會發現了什么吧？”

他心想：“這小子在第一測試道場欺負熊三，在第二測試道場更是欺負了豬二。熊三和豬二都是我的結拜兄弟，怎能任人欺負，我一定要為他二人報仇?！?

火木見矮小老者遲遲不語，復問：“什么是道？”

“咳。”

矮小老者輕咳一聲，左思右想，思索措詞，想先哄騙火木登山。

“只要這小子開始登山，就算發現我在騙他，也已經晚了?！?

矮小老者略微思索，便輕捋長須道：

“這個，道嘛，道就是道。古人云：夫道者，覆天載地，廊廓四方，分析八極，高不可際，深不可測。唯有至人圣者，才可感悟道的存在，掌握其中變化。”

略微一頓，矮小老者眼睛一轉，接著道：

“你若想明悟什么是道，現在的修為還淺，當努力修行，盡早達到至人圣者的程度?！?

矮小老者手捻長須，信口胡謅，卻擺出一副高深的模樣。

“至人圣者？”

火木口中喃喃，似有所悟。

“不錯，成為至人圣者，自可明白道為何物?！?

矮小老者點頭。

“何為至人圣者？”

火木突然盯著對方又問。

“咳。”

矮小老者差點被火木突然的詢問給噎住。

深感這小子哪來那么多疑問，不是個省油的燈，干嘛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但以防露餡，還必須要回答。

“至人圣者嘛？這個，古人云：夫至人圣者，上攬青天，下潛黃泉，揮斥八極，神氣不變。世所難見，存于傳說之中?！?

“原來至人圣者如此厲害。揮斥八極，神氣不變。”

火木眼望面前的八極山，內心充滿了豪氣。

他也想揮斥八極，準備攀爬眼前的八極山。

“我還有一個問題。”

就在矮小老者放松心情，以為他要爬山的時候，火木開口。

矮小老者吹胡子瞪眼，幾乎要揪住火木的衣領子：“我說你怎么那么多問題，你倒底爬不爬山，參不參加核心弟子的選拔測試?！?

“小前輩，別生氣，這是最后一個問題?！?

火木滿臉堆笑。

“把前面的小字去掉，叫前輩，一點禮貌也不懂。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最后一個問題。趕緊的，前輩我趕時間！”

矮小老者露出不耐煩的樣子。

“我是想問前輩，這八極山可曾有人爬過，是否有人登過峰頂？你口中的至人圣者叫什么名字？”

火木非常珍惜最后的提問機會，連問了兩個問題。

矮小老者松了口氣，這問題問的不算太難，還真怕火木再問什么難題。

“當然有人爬過，爬上山的都是年輕一代的翹楚，都曾經是通靈學院的杰出弟子?！?

“至于登頂者，自古以來，當然有人。要知道這八極山乃是至寶，會根據爬山者的修為進行測試，測試的是攀爬者的極限和潛力。所以，你要努力，爭取登頂?！?

“至于，至人圣者之名？”

矮小老者流露出思索狀。

好一會兒，才道：“我曾聽說，這八極山就是一位至人圣者所留的靈力法器。這位至人圣者的名字，我聽說叫素鯤?！?

“素鯤？”

火木覺得這名字有些奇怪，但卻記在了心里。

這是他聽到的，第一個至人圣者的名字。

“不錯，我也是模糊中有這種記憶，畢竟時代太久遠了，好像應該是我爺爺的二大爺說的，也記不太清了。”

“我腦中模糊有些關于素鯤的記憶，她是鯤鵬的后代，天賦驚人，激三千以崛起，向九萬而迅征，年紀輕輕便名揚四方。只是后來，她離開了，不知去向。有關于她的記載和傳說，也都缺失了。”

“記載和傳說缺失了？為什么？”

火木覺得奇怪。

按理說，一位至人圣者是無上的存在，其事跡應該永世流傳才對。

“至于為什么，沒有這方面的消息，就是素鯤這個名字也是我模糊的憶起。大概是，素鯤不想留名于世，也有一說，說素鯤不是人族，是靈妖族，曾引發人間的血與亂，被人族圣者所鎮壓?！?

“當然，這都是我模糊的一些記憶。至于真相，等你修為高了，可以自己去探索。好了，快去登山，別再默默唧唧，信不信我將你趕出去?！?

說著，矮小老者催促火木登山。

他已不耐其煩了。

“我怎么感覺你急于讓我登山，似乎不懷好意?！?

火木斜眼，看了矮小老者一眼。

“咳，這是你的錯覺，快去登山，我這也是為你好，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成為核心弟子的機會?！?

“一旦你登山成功，成為核心弟子。會地位超然，會在眾學員之上，會有更多的修行資源，金錢，地位，漂亮的學妹，都會向你靠攏招手。”

矮小老者一臉賤笑。

為火木描繪成為核心弟子后的美好生活。

“老不正經。”

火木白了他一眼，說其思想太齷齪，污染了自己一顆純潔向道之心。

矮小老者氣憤瞪眼，這毛頭孩子簡直要氣死人了。

“好了，開始登山！八極山，我來了！”

火木一臉嚴肅。

大踏步，向著八極山攀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