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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他的傳說

晉陽城內的所有客棧、酒樓,可為異常紅火,熱鬧非凡。

往來之人,皆豪爽之輩,從來不差錢兒。說白了,就是裝…

張策行走之間,抬頭望去。有一座二層客棧,占地甚廣。

匾額之上、三個燙金大字‘若雨軒’。

客棧之內很安靜!不像別的酒樓那樣,喧囂之聲、傳出好遠。

但小斯卻忙的,恨不得多生兩條腿。

正好有些餓了,就這里吧。

“公子里邊請!”

張策將黃鳥的韁繩,遞給小斯。“上好的草料伺候著,我這兄弟,口味矯情的很。”

“好嘞!您放心吧。”說著牽馬要走

“哦…對了!”

“在拿幾個果子給它,它好這口。”張策回頭,笑瞇瞇的與小斯說到。

小斯一愣,連忙點頭。心說,頭一回遇到,吃果子的…扭頭看了看黃鳥,…你這兄弟!

黃鳥瞥了一眼小斯,小爺我特馬,還吃肉呢!少見多怪。袞!

張策要了一間,靠近街道的客房,因為他喜歡,站在窗子旁,靜靜的看著街上,來往的各色行人。

將奔雷槍和鎧甲放好,左手一提秋霜刀,轉身走出房間。

四個拿手的小菜,一壺老酒。“嗯…就去二樓吃吧!”張策說完,便向二樓走去。

選了一張靠窗的案幾,跪坐下來,秋霜刀、隨意的放置在左手邊。

不多時菜就上齊。左邊,是一盤羊排和干菜,右邊,放著手撕的拆骨肉和羹湯。

張策優雅的吃著菜,喝著美酒,嗯……味道還不錯。

就在這時,偶然聽到不遠處,有二位,在閑談張遼之事。張策不由得,細心聽之。

可能是,酒喝的有點多,舌頭不怎么好用。

“老兄弟!我和你坲奧。那翠春樓的……”

額~一個酒嗝……

“倡伎…真是讓人,心中癢癢的很啊!”猛地一抬頭,又是一口黃湯下肚。

嗝……

吐出一口上涌的酒氣。繼續說道:“那小臉蛋兒真嫩啊!哪天老兄弟我…帶你見識見識……有多嫩!”

嗯…!吼吼!壯碩漢子一臉壞笑道。

另一人虎著臉說道:“大丈夫,怎可滿腦子的銀穢想法?”

“當御馬縱橫塞外!像呂布將軍、張遼將軍那樣,殺敵立功,封妻蔭子!”

“豈可……豈可……!”說著,扭頭看了看四周。小聲地問道:“多少錢?太貴的話,你可得幫我先墊著……”

“最近我家隔壁,搬來個姓王的,錢都借他了~”

噗…尼瑪!張策心中,瞬間一群“草泥馬”在那,用牙賣力的刨地……

心說:“小爺我還以為,尼瑪是個人物呢?整半天和我…”

“呸~你們一丘之貉!還搬來個姓王的……袞!挺好個心情,讓姓王的~不是!讓他倆給糟盡了。”

張策起身,一甩袖袍,高雅的走了。心說:“豎子不足與伍”!

“哎哎!那小子…你刀落下了!”

一瞬間!冷風、烏鴉、幾道下垂的黑線!感覺有點,蛋蛋的憂傷……

悠然的往房間走去,開門…

嗯?

“汝乃何人?”張策厲聲喝道。

見一人,拿著自己的包裹、飛身從窗子躍下,落于街頭,向前一滾,起身向北城外,飛奔而去。

“哼!膽大的賊子!哪里走!”

遂用手一扯下擺,掖入腰帶。右手緊握秋霜刀,縱身向前,腳掌猛地一蹬窗沿兒。

飛身落入街道,向賊子方向,閃身追去。幾息、便不見身影。

晉陽城北,百里處。

有一片不大的山脈,因走獸較多,故而當地百姓,稱之為“走獸山脈”。

山脈中聚集了,約五六百亂民,形成的劫匪。這伙匪徒,無惡不作,燒殺劫掠、偷搶建銀,無所不為!

張懿派兵剿之,未曾有果。這伙匪徒,一看派兵,就流串于山脈之中。又因各地,盜匪猖獗,多與豪強勾結,剿之不盡,而不了了之。

“這伙匪徒,共有五位頭目,都姓王。據說,還是親哥五個,武力都不低啊!相傳老五還會飛的…。”

“公子,切莫上山啊!小心被匪徒害了!據說,他們都吃人的!”

噗…刀光一閃、利刃入肉之聲響起!

少年用腳踢了踢,倒在地上的尸體。看著“農夫”手中的短刃。

呸…!我一口“鹽汽水”噴死你!還想暗算小爺?

不知道當年,被那老道坑害了多少回了?就你這小把戲…小兒科了!

將尸體拽去路邊草叢,掩蓋血跡。看著山脈方向,漠然道:“今晚繼續!”

山寨之內,人聲鼎沸,酒香四溢,吆五喝六之聲,滔滔不絕于耳。

與之相反。

正廳之內,卻略顯安靜。只有細微的痛苦之聲,此起彼伏著。

火光中,影印著,幾名頭領骯臟、無恥的側臉。

蒺藜般的荊條,沒有一絲憐憫,落在光潔的皮膚上。

微弱的氣息,似乎預示著,她們即將結束,悲慘的生命旅程!

“大哥!你看!老五弄回來的!”

一魁梧壯碩的大漢,回頭觀看。

丑陋的臉上,滿是橫肉,一條左上斜下的傷疤,令人作嘔。一只三角眼,泛著貪婪的目光。

嘶……

“這可是好玩意啊!上等的鎧甲啊!好像,還摻夾了金晶?”

老五行啊!

只見大漢,渾身一抖,丑陋的臉上,泛著邪光。

猛然抽出,掛在墻上的大刀,手臂用力一揮、手起刀落!

噗呲一聲!

鮮血噴涌而出!混合著少女三千青絲,呈現出,詭異的色澤。

廳內、另外七人,皆露出、難以言表的興奮之色!

大頭目一把按住,抽搐的尸身,在嬌小的嫩白上、用力的揉搓著!

鮮血,噴涌著。頭顱,則靜靜的落于塵埃。

好似,要偷偷逃走一般。驚恐的眼眸,微微張開的嘴巴!疑惑不解般、盯著大頭目。

額嘿嘿嘿…

“這及笄少女,是真有味道啊!”

“爽!”

大頭目,不斷的回味著什么。

“外面的人呢?進來進來!”

“最近山寨之中,糧食短缺,肉食也不多。何不…嘗一嘗…。”

“讓爾等,也嘗一嘗、這及笄少女的味道!”

砰……

廳門,瞬間碎裂,木屑四散飛舞!緊跟著一個人行物體,就橫著飛進來了。

砰騰一聲!

滾落一旁。

八人頓時愣住。在一看,是一具無頭的尸體!

“五弟!是五弟啊!”

“五頭領?是五頭領!”

大頭目,滿臉猙獰的吼道:“何人殺我五弟?定將你,碎尸萬段!”

其余幾人,則迅速起身,抓起衣物,胡亂的披上。

砰………啪…!

只見一青衣少年,一腳!將殘破的門板踢飛!

左手提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刀!刀刃迎著門外的月光、泛著幽深清冷的寒芒!

而右手提著的,正是五頭領的項上人頭!

再看此人,劍眉陡立,眼神冰冷,渾身殺氣騰騰!染血的衣袍,隨夜風獵獵作響!

少年看著廳內的一切,回想著剛才廳內。那一句“何不…嘗一嘗”。

掃視著幾人,冷冷的說道:“爾等,皆不可活!實非,人也!”

三頭領一聲大喝!

“哪來的無知小兒!給我、去死…!”

說罷,張弓拉箭,箭矢帶著勁風……!狠狠的“身寸”向少年。

其余人等,也都各抄家伙,揮舞著,兇神惡煞般奔向少年。

少年閃身躲過箭矢,欺身而上。右手人頭飛出、直取一人,左手刀芒一閃!

噗呲…一顆好大的頭顱,凌空飛起!

二哥……

少年向右側身,避開一劍!左手單刀,順勢大力斜斬。

“死!”

啊!一聲慘叫!

“四弟……”

腰斬,四頭領!

少年右腳尖點地,向前彈“身寸”。同時,單刀直入。

噗…利刃入體!右肩猛地一靠尸身,抽刀由左及右。

刷的一聲!刀芒,由上而下,力劈華山!兩半的尸體,顫抖著翻倒在地。

緊跟著!單刀向后一順。鏜啷一聲!架住削來的寶劍。

一腳,將來敵踹飛!這名小頭領,瞬間感覺自己的胸骨,根根碎裂。

掙扎著起身,剛要抬頭。

嗡的一下!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沉,隨后…墮入無邊黑暗!

少年腳下用力急奔。躲過三頭目飛來的箭矢。

同時屈右膝,猛撞被踢飛出去的小頭領。膝蓋攜帶巨力,正中剛要起身、抬頭的小頭領。

小頭領的尸體,頭前腳后的飛出。頭部撞擊墻體......

手腕急轉,單刀向后一撥,猛地磕開,大頭目劈來的長刀。

緊隨其身!棲身入懷,左手刀柄順勢向前,連擊三次。

突突突!

大頭目,噔噔噔的向后退去,十多步后,才穩住身體。

怒吼一聲!揮刀向少年殺去。

少年轉身,躲過擦身而過的箭矢,直取三頭領。

飛奔中的少年,右手忽然探出!大手,穩穩的抓住弓身,而后轉身,向上一帶!弓弦,直奔追來的大頭領。

扭轉身體的同時,左手單刀,寸余刀尖,劃過三頭領的咽喉。

三頭領的雙手,緊緊的捂住咽喉。發出“咳咳”的不甘之聲。

順著指縫,流出的鮮血,加速了生命的流逝。

而弓弦,卻正好套住大頭目的腦袋。

少年右手一轉,往懷里猛拉的同時,一腳!蹬在大頭目的胸口上。

噗!

大頭目的頭顱,咕嚕嚕的滾落到少女頭顱的前方。

無頭的尸身,隨著腳勁、撲通一聲栽倒。骯臟的血液,隨著身體栽倒的方向。四散噴涌。

七名女子,瑟瑟發抖,看著眼前的一切。難以置信的神情,剛剛還兇神惡煞的匪徒,轉瞬即滅?

“你們可還安好?”少年自己都覺得,問出這樣的話,有些……

可是,又不知怎樣安慰她們。

撿起女人們的衣服,慢慢的放在她們身邊。

“你們可以回家了。這里,已經沒有匪徒了。”

“家?多么溫暖的地方啊…”!

“可是…我們還哪里有家”?

還有何面目,回家啊…

七名女子,痛苦的流下了眼淚。

她們,都是高門大戶的子女,各個年輕美貌。正是如花似玉年紀,可惜……

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頭,誰人不都是,茍且的活著啊!

看著她們,白玉凝脂的肌膚上,密密麻麻、血淋淋的傷口。

少年也是一陣的不忍。

轉身背對著她們說道:“穿上吧。我帶你們…回家!”

少年抬步,來到少女的尸身旁,心中一陣愧疚。

不由得,想起了趙小樂,年歲似乎和樂姐相仿。若是早進來半刻,你也不用,慘死于此。

撿起少女,被撕的有些破爛的衣服,為她蓋上玉身。

又將少女的頭顱撿起,遂將玉身抱起,向外走去。

衣不遮體的七名女子,木然的,跟在了少年的身后。

用席子,包裹著少女的玉身,放入幾人剛剛挖好的坑中。

七名女子跪在坑邊,默默的流著眼淚。

剛剛解救出來的十數男丁,也都嘆息著,準備填土。

將少女的頭顱和玉身固定好,理了理少女臉上的發絲。用手將少女的眼睛閉合。

啊!幾名男子大驚!

嗯?只見少女的眼睛,又大大的睜著!十分恐怖。

少年忽然轉頭問道:“可有人,知她姓氏名誰?”

其中一名男子,哆哆嗦嗦的說道:“回將軍話,她乃臨莊、劉氏嫡長女,名玉,無小字。據說還是中山靖王后裔,全家都斃于匪禍,不可考證了。”

嗯……少年想了想,從懷里,拿出一只沒事的時候,自己雕刻的玉兔子,放在少女的手中。

淡淡的說道:“若遇冥府陰差,因無家無嫁,而孤苦不入輪回。”

“可言,汝為吾妾!吾名張策,云中武泉人,玉兔可為證物。去吧!”

說來也怪!少女的眼睛,竟然自己閉合了!兩行清淚,冰冷而緩慢的流下。

而周圍的人,都愣愣的看著張策。

七名女子,更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內心更是波瀾四起,隱隱之中,有些羨慕坑內的少女。

張策收刮了匪徒的窩點,獲得少量的金元寶和大量的銀錠。五十匹戰馬,馱扶著金銀。

望著身后,火光四溢的山寨,不由得想起了師父。也不記得,這是自己剿滅的,第幾個土匪窩了。

掃去心中陰霾,看著緊緊跟在身邊的七名女子。上馬!跟我回家!張策領著七名女子,消失在夜色之中。

十數名男子,也都領了張策給的銀錢,各自尋找回家的路。

從此,在晉陽周邊一帶,流傳著神將下凡,剿滅“走獸山脈”匪徒,救走七神女的傳說……

而這七名美貌的女子,在不久的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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