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聚在宿舍熱烈地討論著柳三成。
柳三成與聞?wù)颜铡⑾h妥咚奈蛔痖L后回廚房收拾殘局。
“今年的選徒別出心裁。你二人真的能一擊而中?”柳三成問。
“我選大師兄為師,這在觀中不是秘密,大師兄也知道,當(dāng)然沒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聞?wù)颜照f,“以后還得稱你一聲師叔。”
“你就偷著樂吧。觀主說了,大師兄收到弟子了和我們一起住,我已想好讓你建一幢更清雅的住宅。讓咱們?nèi)俗〉檬娣稽c。”
柳三成想及觀主說的話,心中高興,聞?wù)颜兆∵^去,北麓就熱鬧了。
“我是要跟三師兄的,選二長老。”劉希瑾已告訴二長老自己的想法,二長老早知是這樣結(jié)果,樂呵呵笑應(yīng)了。
“大師兄和三師兄不知今年選幾名弟子,留下的弟子們都通過了考核,除了咱們?nèi)耍€有七人,觀主是不再選了,通過考核的弟子總要有人教授,恐怕三位長老選擇后就由大師兄、三師兄收了。”柳三成說道。
“早說過了,只是個稱呼而亦。叫你一聲柳師叔,你會給我長者禮嗎?”
“大家應(yīng)該都和各自要選的師傅溝通好了,明天就見真章。”劉希瑾說,“問題是,三成你去了北麓,誰給咱們坐飯?”
“對了,這才是主要問題。我在北麓建個大宅子,咱們另開爐灶,我可是天天美味,你想吃,就得提前報備。你這個師叔可不比我這個師侄有福氣。”聞?wù)颜招Φ靡荒槧N爛。以后他們自開小灶,會吃得更好。
“看把你樂的。”劉希瑾笑了,“三師兄早在慧清師兄離開時就想到了,他找的廚子過兩天就到,聽說,那可是一把好手,年青時他在皇宮做過御廚。牛吧。”
“他是凡人,肯定不會“共通”之術(shù),自然做不出三成那般美味。”聞?wù)颜論u頭搬手說。
“你就別想得美了,以后三成做飯的時間很少,你想另開爐灶,就自個做吧。”劉希瑾認(rèn)為聞?wù)颜諛泛沁^頭了,忘記了柳三成現(xiàn)在身份,觀主讓他和大師兄同住,就是要督促他修練,不想讓他再繼續(xù)廚師職業(yè),在四位尊長眼中,這可是不務(wù)正業(yè)。
“也是,我不能給觀主丟臉,以后要把心思用在修煉上,能吃到宮中御廚做的飯菜很不錯了。知足吧。”
柳三成也想到這一層了,以后他展露廚藝的時候不多。
......
柳三成回到自已小屋后躺下不想動。他腦海中將今天所經(jīng)歷的又過了一遍,拿起胸前的璞玉說:“你倒底是什么來歷,好似比我還厲害。我的父母是誰,你見過他們嗎?你是他們留給我的禮物,以前應(yīng)該是他們擁有,應(yīng)該知道他們,能告訴我是什么樣的人嗎?”
柳三成自語著,他在知道自己爺爺奶奶是什么樣的人后,就想知道自己父母是什么樣的人。二位仙者廢了一般功夫后所生子嗣應(yīng)該也沒仙根吧,不然他們?yōu)楹文芰畎装l(fā)人送黑發(fā)人?自己這一身修為真是機(jī)遇巧合嗎?如果不是,他的根基為什么這么好?他現(xiàn)在不認(rèn)為自己輕松學(xué)會九字訣得益于他自幼所學(xué),就算他對字符敏感,會寫符,也只是空有其表,不得其實。但根據(jù)聞?wù)颜蘸完懗孙L(fēng)觀察,他一直能聚集自然靈力,只是他不知道而亦,這共通之能,也不是每個魅族都會。
為什么父母親擁有璞玉和字訣,卻沒能修成,以致早逝?自己卻能修成,現(xiàn)在雖不能成仙,但也不會太遙遠(yuǎn)。自兩場考核完后,柳三成認(rèn)為自己實力應(yīng)該是達(dá)到仙人境了,只是他還邁不過合體境,便他確信實力已在三位長老之上。
柳三成想知道很多,他寄希望于璞玉中的金人,但這個金人卻不再顯身,柳三成召喚不了金人,他很傲嬌!也許這個金人認(rèn)為他還不配號令自己吧。柳三成手握璞玉,隨手劃著九字符,一個周天結(jié)束,他感覺渾身充滿能量,便下床到外面轉(zhuǎn)轉(zhuǎn)。
小屋四周的菜圃一片寂靜,連蟲子振翅的聲音都聽不到。柳三成仔細(xì)聆聽萬物聲音,他現(xiàn)在能聽到方園十里的聲音,數(shù)丈外蚊子細(xì)腳他都能看得清,而且不論白天還是夜晚。
夜晚的玉秀峰萬籟寂靜,柳三成想去看看當(dāng)年見證爺爺奶奶愛情故事的山茶樹。南北兩峰交界處的天塹下有數(shù)棵山茶樹,不知道哪棵才是,柳三成懊惱自己沒向長老問清楚。他想先去查看一番,山茶樹有靈,以他現(xiàn)在修為,問靈之事還難不到他。
柳三成一個起落就來到了天塹下。
“誰?”
柳三成剛站定,就聽到一聲清冷的詢問。
“在下柳三成,前來尋宛若和流云子兩位仙長古居。”柳三成恭身答道。
“還有人記得二位仙長,難得。”聲音不再那么冰冷。
“二位仙長是三成的爺爺、奶奶,自然會記得。”柳三成緩緩說。他知道得太遲了,二十年過去,他才來找尋。
“怎么可能。”聲音竟然帶了嗤笑,“想和二位仙長套近乎也不需要用這種手段。”
“三成不知爺爺、奶奶身份,昨日方知,特前來尋訪,二位仙長是三成尊親,無須套近乎。”柳三成感覺自己的情感被玷污,沒好氣地說。
“今日三清觀那番動靜是你搞出來的?”對方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態(tài)度。
“是觀主考核弟子。”柳三成心煩,這玉秀峰怎么總有這么多的精靈鬼怪。當(dāng)初給他奇書的聲音現(xiàn)在他確實不是觀主,是何方神圣他還不知道,現(xiàn)在又有這樣莫名其妙的的聲音和他交流,令他對玉秀峰充滿好奇。
“這么說,你現(xiàn)在是三清觀主的弟子?”聲音竟然有了歡愉。
“是。”柳三成想盡快結(jié)束談話,他想找此處山茶精問問,哪棵樹才是當(dāng)年爺爺奶奶定情之處。
“你即是二位仙長的親人,就應(yīng)有仙長的信物,請出示給我看看。”聲音不再那么飄忽,柳三成甚至能感覺到有身影來到身旁,但他卻無法查尋到對方準(zhǔn)確位置。
柳三成不由一驚,自他修成與萬物接洽,還沒有他不能掌控的物質(zhì),但現(xiàn)在他卻對對方無能為力。
“有父母留下的璞玉為證。”柳三成舉起手中的璞玉。璞玉在月光下沒有光亮,只是一塊硬石。
“咦,他在你這兒這么安靜?”聲音竟然十分驚訝。
柳三成真是很無語了,這個璞玉一向就很安靜,難道說這個聲音也知道這塊璞玉里面住著一位超厲害的金人?而且這個金人在對方那兒并不安靜?
“他一向都很安靜,除非他餓了。”柳三成淡淡說。
“這么說,你也知道他很了不起了。”聲音較之以前溫和了許多。
“沒有人能小看他的存在。”柳三成放下手中的璞玉,如果對方知道金人的存在,自然也知道他有多么強(qiáng)悍。
“你竟然能令他醒來,天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