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金晨晨笑著拍了拍杜巖的肩膀。

“所以你記恨了我快一年？直到你畢業都對我愛答不理的。”

“沒有，我只是覺得很尷尬。”杜巖冷笑了一聲。

“沒想到我還能給師兄帶來困擾。”金晨晨摸了摸杜巖的頭，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動作，兩人四目相對，杜巖感覺自己心跳加快，有些難以呼吸，趕緊咳嗽一聲，把臉別了過去。

“好了好了，你快去睡吧。明天還得查案子呢。”

“師兄，晚安。”金晨晨起身回到了臥室。

晚安，這兩個字比杜巖見過的所有情話都更宛轉悠揚，深得他心。杜巖笑了笑，慢慢的，沉沉的睡了。

夏日清晨的光從窗戶射入，閃到了杜巖的眼睛。他睜開眼睛，發現身上多了一條毯子。他拿起毯子，湊近鼻子，嗯，毯子上還有她的味道，沁人心脾的清香使他頓時清醒，他將毯子疊好，放到一邊，伸了個懶腰。

“早啊，師哥。”

“早。”杜巖看向金晨晨，她已經像往常一樣收拾好，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去洗把臉吧，該上班了。”

“好。”杜巖走進了廁所。廁所里也像她家其他地方一樣簡潔，沒有多余的瓶瓶罐罐。洗過臉后，杜巖甩了甩手上的水，然后用手抹了一把臉。

金晨晨看見濕漉漉的杜巖，“你怎么不擦一下。”

“不好用你的毛巾。”

“我是讓你用紙。”金晨晨走到茶幾前扯了幾張紙塞給杜巖。

杜巖邊擦邊說，“走吧。”

兩人在路邊吃過早餐后，來到警局。

一踏進大門，“杜組長，你可算來了。”前臺警察說道。“有人要報案。”

“大爺，杜組長來了。”

聲落，從休息區走來一位大爺。

“大爺，您有什么事嗎？我們這里是刑偵隊。”金晨晨說到。

“我7號晚上在3號碼頭守貨，好像是有一個穿著黑色雨衣的男人走過，我當時在搭的棚子里，因為在下雨所以沒有出去看。”大爺回想著。

“難道又是他？”金晨晨疑惑了。

“您還記得有什么體貌特征嗎？比如說多高？”

“挺高的，但是我也沒太看清楚。”

“那您有看到被害人過去嗎？”

“沒有，其實我也是聽到動靜才會看一下。除了那個男人走過的聲音，我也沒有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

“那您為什么現在才來報案。”

“我覺得沒什么特殊的，但是跟我們伙計講過，他說還是讓我來報下案，要不然給我判個知情不報的罪。”老大爺認真的講。

“究竟是什么來歷，能兩次避開監控死角。”金晨晨又說到。

“張兒，領大爺去錄一下口供吧。”杜巖對前臺警察說。

前臺警察帶大爺走后，金晨晨轉身問杜巖，“你覺得178左右算很高嗎？”

“這也是相對的吧。我們覺得不算高，行了，別想這個了。”

金晨晨還是覺得很奇怪。

“學校那邊沒有思緒，咱們還得從歐陽曉婷那兒下手。”杜巖接著說。

“那咱們就走一下她那天走過的路吧。”

“這是昨天讓張兒他們提煉出來的歐陽曉婷大前天的活動。”杜巖將檔案袋遞給金晨晨。

“走吧，先去她公司。”

兩個人走進歐陽家公司的大廳，一進門便看到側方的亮紅色前臺，吧臺上鏤刻著“愛之灣房地產有限公司”。面前是十幾層的階梯，兩人跟前臺交代了身份，便走了上去。打聽過后，得知一層便是設計部，兩個人徑直走向歐陽曉婷的辦公室。

“讓她老是仗勢欺人。”

“就是就是，聽說她上學的時候就欺辱同學，真是死有余辜。”

金晨晨和杜巖在路過茶水間的時候聽到公司員工討論著。

“你們說她上學的時候欺負同學？是上中學還是什么時候。”杜巖突然問道。

兩個人嚇得一機靈，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身后多了兩個人。“我……我們可不知道。”兩人趕緊離開了茶水間。

“看來這個歐陽曉婷很不招人待見呢。”

“走吧。”杜巖轉身向前走去。

“師兄，我發現這個公司，”杜巖以為金晨晨有什么新的發現，“員工福利真好，你看他們的茶水間像咖啡店一樣，各種甜品啊。”

“你就知道吃。”

兩人進入歐陽曉婷的辦公室，帶上手套開始翻找。

“我們具體在找什么。”金晨晨一頭霧水。

“當然是把歐陽曉婷引到3號碼頭的東西，笨。”

“好吧。那她的手機呢。”

“被水泡了，電路板也腐蝕了，打不開了。”

“我覺得她家沒必要去了，之前給歐陽夫人錄口供的時候，她不是說那天早上歐陽曉婷出了門之后就沒有回去過嗎。”

“請你安靜的干活。”

金晨晨立馬把嘴閉了起來。歐陽曉婷的辦公室并沒有可疑的物件，兩個人又去了她吃飯的餐廳。

“她是一個人來的啊。”餐廳的服務員回答著。

“那有人接近過她嗎？”

“誰敢招惹她啊，不光我們躲著她，老顧客也躲著她。”

“看來這歐陽曉婷到哪也不招人待見。”

“所以你確定沒人接近過她嗎？”

“確定。”

“那就只剩下酒吧和她家了，先去哪？”杜巖詢問著金晨晨的意見。

“先吃飯。”金晨晨可憐巴巴的看著杜巖。

杜巖看了一眼手機，已經十一點半了。“那就先吃飯。”轉身便出了餐廳。

“真是摳死他呢。”金晨晨抱怨著也出了餐廳。

杜巖開車帶金晨晨來到另一條街。

“蘭州拉面？你確定？”

“對啊，自己買自己的，我可沒說請你。”

“真是想換組啊。”金晨晨感嘆道。

“老板，要一個魚香肉絲蓋飯。”金晨晨順手在冰箱里拿了一瓶開胃。

“我要一個拉面。”

“好嘞。”老板招呼著他們坐下。

“酒吧開門比較晚，咱們先去歐陽曉婷家吧。”

金晨晨點了點頭，拿出了手機。

她還在糾結著那個字條，但實在是想不出來是誰。她明明初中沒有交好的男生，更不認識鄭昭和歐陽曉婷。那他為什么偷襲自己，既然他準備了字條，那他肯定是沒有打算對我怎么樣的吧，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就不怕自己暴露嗎。金晨晨怎么也想不明白，越想疑點越多。

就在她反復琢磨時，她的蓋飯上來了。

“飯來了，飯來了。餓死了。”金晨晨拿起勺子就是一大口，“啊，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蓋飯。”

“餓急了你吃屎都是香的。”

金晨晨仿佛對杜巖有了免疫，依舊自顧自的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