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外，古月玩笑眼神漸漸收斂，眉眼間透上幾絲嚴謹，她踏步來拍了拍默聽的鎖頭，半蹲下研究怎么和這個器靈溝通。

“聽得見我說話不？”她試探道，見鎖頭有輕微轉動回應便展露笑顏繼續道：“這個里面呢。”

她指了指門房緊閉的臥室：“有我想抓的東西，能不能和無常大人講一聲，將它讓給小女子呢，當然我也不會白要，可以交易哦。”

默聽歪著鎖頭，有些猶豫，這個……

“那便勞煩古姑娘了。”西鶴不知何時撤回共享，房間門縫里，小鬼拼盡全力把自己擠出來，哭嚶嚶在西鶴面前飄來飄去。

嗚嗚大人好痛……

給小鬼安撫性渡點陰氣，將它攬在身邊，西鶴輕聲道：“抓到那個東西，我便立即履行我的約定，現在委屈你先躲著，別被它吃了。”

古月在旁逗逗小鬼，余光已然停留在被不斷撞擊馬上崩潰的門上，嘴上邊承諾抓到后必然不食言，垂在身側的右手悄然喚出飛劍。

砰砰地撞擊聲依稀聽得見指甲在木板上抓撓，像是老師拿粉筆寫字卻不小心讓指甲刮在黑板上刺耳的聲音，古月被刺激地起了雞皮，西鶴不自覺地降低聽力敏銳點。

這聲音含有的次聲波是真難受。

“為什么我突然想起不太美妙的課堂時光……”古月喃喃自語。

耳畔清晰門被破碎的聲音，伴著屋子里“陳釀”已久的氣息一擁而上，說時遲那時快劍光掠過，抬手間血液迸濺，古月一手捂住鼻子，另一只手拿劍在還在不斷掙扎的怪物身上比劃。

“古曼童啊。”明黃的符紙落在青色皮膚上，鮮紅復雜地符文隨著古月念出咒語微微亮起，灼熱地金色光芒逐漸環繞整個身軀，一點點融入軀體，最終光芒消失，余下黑色液體。

“嘖，怎么邪惡的東西永遠都是一個味道。”只見古月皺著眉抱怨。

怪物出人意料容易解決，狐妖同樣意外堂堂黑無常怎么連個古曼童也解決不了，不過只在心底疑惑并沒有明顯表露，西鶴固然淡漠，卻也不瞎，古月想法昭然若揭，他坦然道：“我新任不久，不少事物還未知曉。”

滅了古曼童，西鶴渡了陰氣給小鬼飽肚子，著手安排小鬼的報酬，記下檔案后他向著古月，如鏡般劍刃清晰照著黑無常半邊身子，“誅異局可知，走私特殊藥劑的案子？”

古月愣住，拋開對方怎么知道她是誅異局，隨即笑問：“您是說走私藥劑？但大人，這并不歸誅異局所管。”

“單走私藥劑的確不歸誅異局管。”西鶴走進臥室來到那個裝有尸體的柜子前，柜子打開剎那少許血液流出，更多凝固在柜底，困著唯一露出的頭部。

在乾坤法器里掏出備好的試管，面不改色地在那顆臭烘烘的腦袋上找了找，最終在后腦處輕輕一按，白色的液體流進試管底部，將口封好舉著試管轉身給古月看：“可現在不是了。”

乳白色像極了某牌子酸奶的液體被他輕輕晃動，一條一指長的白色細線蟲緩緩爬上試管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