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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那就這樣吧

酒店里,

幾個人圍坐在吧臺旁。

“曾小賢,沒想到關鍵時刻你挺靠得住嘛。”一菲滿意的拍了拍曾小賢肩膀,久違的稱贊道。

“那是,我可是賢哥哎——”曾小賢一挑眉毛,得瑟的說道。

子喬遞給張偉一杯酒,問道:“炮兒啊,你和卡茜咋樣了?”

“別提了。”張偉擺擺手說道,“余生想清凈點,還是敬而遠之吧。”

“呵,文化人嘛!”曾小賢摟著張偉的肩膀夸贊道,“這叫啥,這叫士別三日……”

“士別三日,你還是一事無成。”一菲接過話茬,“曾小賢你差不多行了,得瑟個沒完。”

“反正我是不著急了。”張偉憧憬的說道,“我感覺我很快就會遇上對的人了。”

“這個很快每個三五年怕是不太行。”子喬打擊道。

“別胡說,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跳聲。”張偉抱著自己,一幅癡漢的表情。

“咚咚咚!”

“為啥你心中的心跳聲,我都能聽的到,這么玄幻嗎?”曾小賢一件詭異的問道。

“因為這是關谷的心跳聲。”一菲無奈的提醒的大家。

只見關谷臉憋的通紅,氣喘吁吁的蹲在大家旁邊。

一菲:“關谷,你是跑來的?”

“你們……”關谷斷斷續續的說,“先去追悠悠。”

子喬驚訝道:“我小姨媽逃婚了?!”

張偉:“感覺自己被冒犯到。”

曾小賢遞給關谷一杯水,安撫了他一下:“你先喝口水,慢慢說,你和悠悠怎么了?”

關谷咕嚕咕嚕一口氣把水喝完,和大家講起了,從自己在出版社到來的路上發生的一切。

“你要回日本!!”

眾人異口同聲道。

“我知道很突然!”關谷手忙腳亂的解釋道,“但這次是我離夢想最近的一次了!”

“你和我們說沒用,你和悠悠解釋吧。”一菲制止了躁動的關谷。

關谷郁悶的蹲在地上:“她沒聽我解釋,直接跑了……”

“那個抱歉,你們在說唐悠悠小姐嗎?”

一個斯文的年輕人端著酒過來問道。

“您是?”一菲問道。

“我叫劉朝三,是這次婚禮的策劃。”年輕人溫文爾雅的說道。

“你有悠悠的消息?!”關谷激動的拉著他追問道。

“您先別激動。”劉朝三安撫道,“我之前去附近雜貨店的時候,看到了唐悠悠小姐,她急匆匆的從雜貨店出來,上了一輛黑色轎車……”

“黑色轎車??”關谷喃喃道,“有車牌號嗎?”

“沒有。”劉朝三搖搖頭,“不過她在電話里好像叫那人經紀人什么的。”

“史森明……”美嘉提醒道。

“那個安排悠悠和迪諾炒緋聞的經紀人!!”關谷眼里冒出紅光。

“你先別急。”一菲一巴掌打在關谷背上,關谷回過神來。

“我怎么可能不急,深更半夜,孤男寡女!”

“你成語有進步嘛。”一菲夸獎道。

“美嘉,你有那個什么明的地址嗎?”關谷再次問道。

“悠悠上次的經紀合約里有寫,我記得就在這附近。”美嘉吃著棒棒糖回想道。

“你先找,找到了給我發微信。”關谷雷厲風行的說道,“子喬,曾老師,張偉,跟我走。”

“你們去干嘛?”美嘉驚訝的問道。

“做一件男人之間的事情。”四個人對望一眼,挎著胳膊,勾肩搭背的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美嘉把地址給關谷發了過來。

四個人驅車趕到了距離酒店不遠的一棟小別墅門口。

“咚咚咚!”

關谷怒氣沖沖的敲著門。

“找誰?”一個戴著鴨舌帽的魁梧中年男人打開門,“你是唐悠悠的男朋友,唐悠悠已經回去了。”

“史森明?”關谷咬牙切齒的問道。

“是我,進來坐吧。”史森明讓出位置。

“我要和你決斗!”關谷直接說道。

“哈?”史森明一臉懵逼。

“關谷,你看一下,你右手邊的畫框。”曾小賢小聲提醒道。

關谷轉過頭,只見一個巨大的腰帶掛在畫框下面,上面寫著“輕量級拳王獲得者”。

“是赤手空拳還是用武器?”史森明還是溫和的問道。

關谷硬著頭皮,和史森明對視著,氣氛一度十分緊張。

“停!”

張偉坐在沙發上,戴著撿來的鴨舌帽,嘴里叼著不知道從哪來的雪茄,“我已經推理出來一切了。”

“謝天謝地。”關谷松了一口氣,把手里的武器扔到地上。

張偉叼著雪茄,壓低了帽檐,低聲說:“史森明,你能講一下你和悠悠發生了什么嗎?”

“我當時正在家里畫油畫,忽然接到了悠悠的電話,她說她在附近的雜貨店,讓我能不能不要問為什么,去開車接她一下。”史森明點了一根煙,把打火機扔給張偉繼續說道,“我就驅車去把她接了回來,她當時狀態非常急躁和煩亂,來我家后,徑直去了廁所,出來后,道了謝就走了。”

張偉深深的吐了一口煙圈:“咳咳咳咳。”

“雪茄不是這么吸的。”子喬小聲提醒道。

“這些看似毫無關聯的線索,已經被我完全推理出來了!”張偉沒理子喬,把雪茄熄了,睿智的說道。

“關谷,你和悠悠分別的最長一段時間是多久?”張偉沒有賣關子,直接問道。

“三個小時。”關谷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張偉解釋道,“悠悠從來沒有和關谷分別過超過一天,所以這次關谷出差,悠悠整個人陷入了一種焦慮的狀態中,而多虧了某個人,我們一旦陷入焦慮就會做一件事。”

關谷和曾小賢望向了躲在一旁偷偷吸煙的子喬……

“對,就是吸煙!”張偉說道,“悠悠一旦焦慮就會吸煙,但是我們曾經明確的定下了禁止吸煙的規則,而且關谷平時和她形影不離,吸煙更是不可能的事。”

張偉繼續說道:“這就解釋了很多事,我開車來的路上,悠悠在車上故意找我茬,嫌我開的慢,嫌棄我的安全駕駛手套,還弄壞了車的方向盤,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借機乘坐高鐵!

因為高鐵的衛生間里是允許吸煙的,所以我趕到酒店時,居然看到了悠悠在嚼口香糖!

本來事情應該就此結束的,但是偏偏關谷來晚了,悠悠不得不自己在這兒度過幾天,而和我們在一起,她就無法吸煙,那么,另一種緩解焦慮的方法就是喝酒。你們應該記得悠悠花錢訂了一份無限續杯的服務吧。”

“那她為什么來我家呢?”史森明問道。

“問的好。”張偉推理道,“你可是真的只是個巧合,悠悠和關谷吵完架,氣憤跑了出去,而能緩解她情緒的只有香煙,所以她去了雜貨店。可是雜貨店距離酒店非常近,很容易被人看到,她只能聯系了住在附近的你——史森明!”

“你是說她在我家廁所吸煙?”史森明皺著眉頭問道。

“我猜你家廁所里肯定有綠植吧?”張偉勝券在握的問道。

史森明點了點頭。

“麻煩你能把它拿出來嗎?”

過了一會兒,史森明端著一盆綠植放到桌子上。

“悠悠吸完煙后,肯定要想辦法處理煙頭,但是她又不能扔到她上司家里,那么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它自然降解!”張偉信心滿滿的把手伸進綠植的土里。

過了一會兒,他把一件長條狀的物體掏了出來。

“這是啥?”張偉不解的問道。

關谷呆呆的愣在原地,他曾經見過一模一樣的東西。

“不懂了吧,這是驗孕棒。”子喬經驗豐富的說道,“新鮮的哦,上面還有我小姨媽的……”

“咦~”

張偉把驗孕棒扔掉了一旁,跑到洗手間去了。

“一切都可以解釋了。”

關谷喃喃的說道:“一部小說里,有兩個偵探的時候,肯定有一個是錯的,那么真相就是……”

悠悠確實非常焦慮,因此她砸壞了車的方向盤,擺脫了張偉,搭乘了高鐵。

結果到了高鐵上,在衛生間嘔吐了整整一路,再聯想到自己的生理期好久沒來了……

所以悠悠嚼口香糖是為了掩蓋自己嘔吐過的事實。

無限續杯的服務,是因為她訂的是無酒精飲料。

而和關谷的吵架離去,是因為她必須要確認一件事,一件和醫學常識不符合的事。

于是她去了史森明家,用了驗孕棒,并且埋進了綠植里。

就像悠悠說的一樣,有些秘密,她的嘴是比任何都嚴的,因為這是她自己的秘密,和任何人無關!

但有些事情,終究是需要揭開的。

一菲:“關谷,你在哪,悠悠已經回來了。”

關谷:“我在史森明家,一菲,讓悠悠接一下電話。”

“關谷,有些事,我不想瞞你,但又不知該如何告訴你。”悠悠輕聲說道。

“對不起,悠悠,我不回日本了。”關谷急忙說道,“我們就生活在這里。”

“我沒有懷孕。”悠悠幽幽的說道。

“納尼?”關谷呆住了,“可是這驗孕棒——”

“你其實不會看驗孕棒的”悠悠溫柔的笑道。

“沒事的,我會陪著你的。”關谷安慰道。

“我不能懷孕。”悠悠繼續說道。

一菲和美嘉端著酒杯的手僵在原地。

“那就這樣吧~”悠悠輕輕的掛掉電話。

一菲和美嘉抱著悠悠,像一幅絕美的油畫。

人世間的有些事情,本來就是無可奈何的,就像是我愛你,你也愛我。

當你愛一個人的時候,你會原諒他的過往,接受他的一切,享受和他的每一天。

但即使你知道他會接受一切的你,你仍然很難接受一切的自己。感情里,接受自己遠比接受對方難得多。

就像關谷悠悠一樣,悠悠知道,無論如何,關谷都會義無反顧的接受她,但關谷家是世代單傳,關谷的父親會如何想?關谷的家人會如何想?

婚姻比起戀愛最殘酷的一點是,戀愛是兩個人心與心的結合,婚姻是兩個家族之間的碰撞與磨合,婚姻比起戀愛更加沉重也更加嚴苛。

后來的日子里,關谷還是返回了日本,他需要說服他的父親,他的家族,以及說服自己。

而悠悠,數著一頁一頁減少的日歷,算著一天一天逝去的時間。

她經常會查上海到橫濱的飛機票,距離是兩個小時四十分。

很神奇的一點,距離明明是長度單位,我們卻經常用時間來衡量。

就像從BJ到深圳,你不會用它們相距多少公里來形容他們的距離,而是用坐高鐵要多少小時,坐飛機要多少小時去形容它們彼此的遠。

當距離過于長,它就將會成為時間。

就像一位去世的親人,我們總說他離開我們多少年了,而不說有多少公里。

有些遠太遠了。

那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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