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地下室的大門被臉色鐵青的坎伯特推開,他一開始就料到這位血族公爵會極為嘴硬,可是他還是錯誤估計了他的嘴硬程度。簡直油鹽不進!
穿著黑色巫師袍的加維斯也是一臉灰頭土臉的從后面鉆了出來。沉著臉問他,“現在怎么辦?你要把他帶回圣座嗎?”
坎伯特皺著臉,臉上陰晴不定。他不想把這件事帶回教廷,這對他的威望來說是一種打擊,教廷一共有十三位樞機主教,每一位理論上都有競選圣座的權利。他不想給那些敵人以可乘之機。
“也許我可以見見托瑞朵公爵?”他突然對著加維斯說,“誒?”加維斯愣住了,教廷找血族幫忙做事?確實挺奇怪的。
羅德一臉懵逼被帶回了多倫特大教堂,幾位閣下似乎就把他給遺忘了一般,一直忙著進進出出。那就是圣座嗎?羅德回憶起那個頭戴白色高冕的老人。竟然有人能夠掌控空氣中無形的元素!無論是巫師,神秘種族還是教廷的神父們,施展其神秘力量的關鍵都是在于引動空氣中的元素。而這位閣下。。。
這時一名教士打扮的人從地下室里匆匆走了出來,徑直越過羅德往教堂外跑去。
這。。這又是什么情況?
巨大的床弩在冰天雪地的艱難推動,每一次用錘子重擊機扣,都會令人心頭一顫歐巴。很難想象這些蠻族是如何在冰天雪地的環境下保存這批可怕的戰爭機械的。
皇帝的眼神顯得很可怕,這位皇帝不辭勞苦日夜督戰,但還是被這些戰爭機械給打擊到自信。誠然,如果在大陸上有哪個國家拿出投石機和床弩來攻城,絕對會被人笑死,然后他們還會拿出大炮來教這個蠢貨什么是時代變了。可是在這種四季如冬的地方,大人。。時代還沒變。
一門大炮的價值遠遠比不上一個保養良好可以隨時開火的床弩。事實上,帝國軍的火炮已經快啞火了,缺少足夠特殊的可以在寒冬的彈藥,讓這群大炮變成了啞巴。而這群蠻子的平均戰力已經達到了騎士的級別。
轟轟轟,一只全身帶甲的蠻族重步兵挺進戰場。他們全身披著厚重的戰甲,如同一個個小型堡壘。在一處城門下,巨大的鐵門緩緩拉上,一群穿著白色長袍,白色制服的騎士策馬奔出。神官們為他們加持了各種的法術,他們是教廷最核心的兵種,圣殿騎士團!
沒有人愿意看到這么一群重步兵靠近城墻,這是會帶來毀滅性的打擊。“神的意志即為吾意,我所一身即為神光。”這群騎士將長劍豎在嘴邊,大聲宣誓。隨后拿過侍從給的長槍,隨著緩緩洞開的城門沖了出去。
白色的騎兵如同雪地的精靈,在大地上繞過一個長圈,朝著蠻族的中間沖了過去。馬蹄聲狂亂,千名騎士的沖鋒好像千軍萬馬一般。“榮耀歸于吾身!”他們迅速鑿穿敵人的防線,隨后調轉馬頭一遍遍撕裂敵人的防線。
“這些家伙,”捺法笑了,“就算跟羽翼騎兵相比都不逞多讓。”荊棘花公爵幾乎是南境第一貴族,靠的就是羽翼騎兵的榮光,他們在那一次蠻族入侵的戰役中,以兩千洞穿二十萬蠻族,給聯軍以最后戰機。如果說圣殿騎士團是教廷第一騎士團,那么羽翼騎兵則是洛林第一騎兵!
嗚!號角聲在蠻族的營地里響起。一群打扮怪異的祭司將頭伏在地上,形狀詭異。啪!通過鷹眼術加持的帝國高層全都站了起來,神色詭異震驚。那是一群長著兩個腦袋的巨人!
“那是什么東西!”一名貴族幾乎崩潰的大喊起來。祭司們喃喃自語著,一股無形的波動傳了出來。吼!這群怪物仰天長吼,四目血紅。竟然以非人的速度朝著城墻沖了過來。圣殿騎士們迅速策馬避讓,可這些怪物根本不去理會騎士們,反而朝著城墻撞去。
他們用身體狠狠的撞在城墻上,然后后一個人緊接著攀上下一個人的身子,繼續攀爬,就在短短幾分鐘內他們幾乎快要搭到城墻上了。
“神說!”見此情況,一位站在皇帝身邊的紅衣主教不得不伸出自己的權杖,大吼道,“凡罪人者,誅!”天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突然一道雷霆猛然落下,與此同時,無數雷霆紛紛砸下,將城墻前化作一道雷海。無數蠻族化為灰燼。
戰場上死一片的寂靜,隨后蠻族軍隊浪潮一般的退去。這一天又過去了。
無論是皇帝還是周圍的貴族軍官主教們,都頭一次有了凜冬之墻會被正面突破的預感。
“呵呵,又逼出了一次。”一位帶著面具的神秘人站在遠處的高山上俯視著戰場,寒風吹起他長袍的一腳,他卻恍然不覺。一道流光從遙遠的天邊飛到他的手中。他漫不經心的拆開,“喲,那位公爵竟然失敗了,教宗親自出手,嘖嘖嘖,這可算不上一個好消息。”盡管這樣,他的臉上依然帶著笑意。“想必我應該告訴那個家伙知道了。”他嘴里喃喃自語著,手指往信一點,隨后這封信就往遠方飛去。
米拉楊維奇剛剛結束一天的布道,回到臥室的時候才發現桌上多了一封凡人看不見的信。“見字如晤?”他臉上露出一抹冷笑,“真是廢物。”他手指上燃起一點白色火焰,這封信頓時化為灰燼。
“紅衣主教?”米拉楊維奇臉上露出了迷茫而又殘忍的笑容,“誰說我是紅衣主教的?”
羅德收到了捺法的信,“見字如晤,北面戰事實在吃緊,往年美麗的雪國風光想必你是見不到了,當然你也沒見過,你有沒有見過一種兩個頭的怪物。”
坎伯特和加維斯從地下室里走了出來,臉上帶著迷茫和慶幸,“沒想到有一位紅衣主教叛變了,怎么可能?”
一場大戲已經拉開帷幕,所有木偶即將上演。歡迎來到,古神眷顧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