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的一聲,那杯子摔地上了。
那是琉璃杯啊啊啊啊啊!能憐惜一點嗎?
吳每淺這暴躁的脾氣已經(jīng)上前一把拉開新娘的蓋頭!
真是剛才那貨。
但是不得不承認(rèn)這貨是長得真的好看。
然而本人對她的態(tài)度就不是很友好了,幾乎蓋頭一掀開,她就瞪著吳每淺。
美人瞪人也很好看。
吳每淺看著摔得死不瞑目的琉璃杯,把自己手里那杯一飲而盡了。
林鶴云又是冷笑又是挑眉又是不屑的說:“你倒是有興致。”
我當(dāng)然得有興致,反正你都對我愛理不理的,吳每淺沒回她,反而是拿起筷子開始吃桌上的菜。
好吃。
林鶴云不瞪著她了,估計覺得繼續(xù)瞪著也不能把吳每淺瞪出來幾個窟窿,也開始夾菜吃。
五盤菜,吳每淺和她爭著搶著吃,一人干了兩盤。
不吃一下白米飯嗎親。
還剩最后一盤,兩
二人默契的把筷子甩出去。
“我的。”
林鶴云把吳每淺的筷子拍飛:“滾。”
好好一副皮囊脾氣怎么這么差呢?
吳每淺想了想,不和她爭了,把筷子放下,一掀衣袖,打算就寢了。
她也不打算吃最后那盤菜了,而是朝吳每淺這走來,對著我說:“你睡地上。”
憑什么啊,我連衣服都不打算脫了,你讓我下去是......
吳每淺直接躺床上了。
林鶴云一把提起吳每淺把她扔地上,不是她力氣怎么那么大啊?吳每淺堅強(qiáng)的爬起來,使勁推她。
奈何她重得像頭牛,推也推不動,林鶴云背過身去:“滾。”
你只會說滾了是嗎?
吳每淺放棄推他她,既然你不讓我睡床,我就讓你睡不著。
我走到那個桌子旁邊,拿起四根筷子,來了一場現(xiàn)場演奏會。
筷子發(fā)出節(jié)奏的“叮叮咚咚”聲,我邊敲邊哼起了《火葬場之歌》:
“啊再過五十年
我們來相會
送到火葬場
全都燒成灰
你一堆
我一堆
誰也不認(rèn)識誰
全都送到農(nóng)村做化肥
啊親愛的朋友們
先燒你
先燒我
反正都是人類的骨頭灰”
林鶴云起身,吳每淺心中警鈴大作,想:你難道要過來掀桌不成。
結(jié)果她說:“再唱我撕爛你的嘴。”
誰撕爛誰,吳每淺趁著她起來這功夫,飛到床上,順便把自己把自己綁起來。
林鶴云看到她這一簡直操作猝不及防。
她一甩袖子,發(fā)揮她的大人大量,打算另尋他處出門走了。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門被鎖了,我突然就回憶起了小太監(jiān)的姨母笑。
你說你是坑我呢?坑我呢?還是坑我呢?
所以說暴躁美人我們還是乖乖睡覺吧。
林鶴云過來,還變出了一把刀,把吳每淺用來綁自己的帶子給割斷了:“滾地上睡。”
女孩子家家別開口閉口就是滾啊,繼續(xù)這么耗下去也不是辦法,吳每淺把被子全扯身上,把自己裹成個粽子直接滾地上了。
你那么嫌棄我,總不能來把我分解了吧。
她直接從我身上跨過去,用她那件婚服當(dāng)被子。
吳每淺心生一計,呸,是作者突然有了鬼點子。
吳每淺說:“學(xué)而時習(xí)之,不亦說乎?”
林鶴云出奇的回答她:“子曰:有朋自遠(yuǎn)方來,不亦樂乎?”
吳每淺:人不知而不慍。
林鶴云:不亦君子乎?
于是二人開啟了你一句我一句的接句子。
吳每淺: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
林鶴云:傳不習(xí)乎
林鶴云: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學(xué),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
吳每淺: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
林鶴云:子曰: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
吳每淺:子曰:學(xué)而不思則問,思而不學(xué)則殆。
吳每淺:子曰:賢哉,回也!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
林鶴云:子曰:回也不改其樂。賢哉,回也!
林鶴云: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樂之者。
吳每淺:子曰:三人行,必有我?guī)熝伞衿渖普叨鴱闹洳簧普叨闹?
林鶴云: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吳每淺:子曰: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也。
林鶴云:子夏曰:博學(xué)而篤志,切問而近思,仁在其中矣。
沒人回他了,吳每淺睡著了。
同道中人啊!(并不是)
半夜時,吳每淺醒了過來,往床鋪上一看,居然沒瞅見林鶴云的人影。
而她為什么醒來,因為有一扇窗戶被撬開了,冷風(fēng)呼呼的灌進(jìn)來。
冷冷的寒風(fēng)拂在我的臉上,吳每淺走過去打算關(guān)上窗戶卻發(fā)現(xiàn)窗戶上的玻璃全碎了。
那還關(guān)個毛線啊。
吳每淺回到床邊,想著既然她人也不見了,睡床一下怕啥。
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