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字跡是孟輝的,寫的很精細,完全符合孟輝的性格特點,那個微胖的中年人從表情所透露出來的,可以分辨出他的那種肯定眼神,還有一份小小的喜悅。
這皺巴巴的小紙條,折開后還是不小的,看來這掛玉里面不但是空的,而且是超薄的鏤空形狀,不過從外層看還是看不出里面的異樣。
字條內容寫的很明確:
蘇祺梁親閱茲有橡膠已經部分存庫,近期可以與你方洽談交易,現營部正在放膠,你亦可以來此觀察膠水質量,具體可以和孟少尉接洽。
營部指揮部:負責人丁姍莉
最后是時間落款封筆原來那個微胖頜須的中年人取著不是緬甸人的名字。
并且負責人寫的是丁姍莉,而丁姍莉是云南昆明人,從那邊過來來營地的,并且現在和陳干事正相處的熱火朝天。
“這孟輝,還挺準時的,看來我蘇某人自己是沒有沉住氣,想不到你孟少尉會來這一出精美的文章,并且特有懸念,還給了一道美人佳肴?!?
蘇祺梁把那張紙輕輕地放在了桌面上,神情里有一種詭異的滋味,并且帶著嗜血后滿足的可怕滋味。
叢林里就是這樣,既有野性的神經長期同化,又有那熱帶狂躁的風雨滋養。
“這集鎮店里的一出戲,即是一場情場的游戲,又是一場交易的暗號分配,真的是精彩,這精瘦一條龍,陳進強安插的人絕對是非同尋常?!?
蘇祺梁在自己的那寬大的鼻子上的尖端處,用手指如習慣性的按了一下,這鼻子果然飽滿豐碩,肉質厚重,里面的鼻孔可謂圓而寬大。
黑黑的鼻毛修的很平整,沒有一根雜毛從里面翹出來。
他朝緊閉的門面喊了一聲,這聲音如同可以把那厚厚的門板震出幾個窟窿。
“三角眼你給我進來?!?
原來外面還有那三角眼在的,他正和那個皮膚亮黝的年輕人,在玩著打牌。
“什么事,老板,有何任務?”
三角眼被聲音震出了分神,剛才還在打牌的那匪徒姿勢,已經不知去向,而現在低著頭,伸著脖子,兩只耳朵盡量朝外伸展,耳根筋部都隱約可現。
“現在那營部有風聲出來啦!并且那天的集鎮,還有我們的一出精彩的增玉,這些你們也看見的,告訴你們吧!這些都是我預先設置的一場游戲……”
“原來如此,怪不得那天老板會如此的氣定神閑,一切都如在掌控中一般,特別是正對面的貌美女子,與老板的眼神相碰,馬上如羞花閉月一般,這種淑女風情一下子盡現,這也只有老板才有如此的魅力?!?
那三角眼談吐圓滑,嘴巴如抹油一般,讓蘇祺梁聽的如坐云端,輕飄飄的非常舒服。
“呵呵……,就你這小子會說話,你看那老傷疤,得罪了人家女子的賞玉心情,有傷風化,完全不顧自己是一個店員,而心有旁騖,所以應該收到店里的嚴厲懲罰?!?
蘇祺梁覺的興奮之余就開始拿老傷疤說事,并且告誡三角眼,如若不按規矩做事情,老傷疤就是他們的榜樣。
“是的,老板,一定要引以為戒,跟隨老板左右,唯命是從,絕不違背老板的意愿,并且鞍前馬后,效命天涯。”
“呵呵……,這些錢先拿取錢,部分給那刺頭亮黝的,你們兩個人這明后天有任務,所以趁著還有一點時間,在這里精神養好,別到時給我出了差錯?!?
“好的,老板,小的知道了,一定完成老板的任務,并且做的圓圓滿滿的?!?
那三角眼拿了蘇祺梁的賞錢后,眉開眼笑,心里樂開了花,點頭哈要的走出了那開著的厚厚門板。
“孟輝??!這幾天來橡膠林好好跟你切磋切磋,玩點酒興,順便搞幾個菜肴,順便把那個彎月長玉的美女叫過來,一起暢飲談論談論……”
這從心里出來的一番醉意,在他的眼神里多了份暢游里的舒潤。
“丁姍莉啊!與你合作可謂天衣無縫,這貿易之中的利益,已然使你更加的迷人,看來這金錢可以使容顏未老??!呵呵……”
蘇祺梁不斷地在那房間里改變著思緒的角度,看來這張從掛玉里拿出來的小紙條還是領他興奮的。
煙仍舊在桌面上漫延,漸漸地向窗牖外擴散,光亮也變的黯淡下來,飄過來的云層遮住了陽光。
后門院里的一條大狗被鐵鏈綁住,頭直直的看著院里對面的某一點,習慣了這樣的規律,這狗也從來不寂寞,也必會向院中大吼,不過上次在石林里的功勞還是有的,叼來的那香巾紙,還有幾根女人的黑黑長頭發。
這長頭發可謂是這叢林里的奇跡發現,正常情況下沒有這種亮油的,如同焗過油的頭發,根根有彈性,并且發質鮮嫩,這真的在叢林里無法找出來。
既然這樣的特別,蘇祺梁還用紙頭給特地包裹了起來,他用收藏寶石玉器的方式,都在這幾根頭發上用了出來,并且還用盡了方法和力氣。
或許他要對比一下,到底是誰的頭發有如此的香味,能讓他如珠寶一樣珍藏。
煙繼續在屋內彌漫,蘇祺梁用差不多快燒到自己夾著的手指,還冒著煙的煙蒂部分。
換了個拿著的姿勢,用另一只手拿起了那折紙,然后互相碰在一起。
“噗呲……”
一道火光突然竄了起來,熊熊成一團,迅速把那紙燃燒的只?;覡a,然后部分的殘留飄在了房間各處。
院中的大狗鏈條解了,蘇祺梁走在了這用大理石鋪設的院子里。狗很通人性,舌頭吐的特別長,氣流也很重,拱著結實的屁股,多毛的尾巴使勁的在蘇祺梁的大腿上摩擦。
“有你的一份功勞,會給你記著的,不過一定要給我聞出那頭發的氣味,到底是誰的氣味?!?
手在那大狗的頭上摸了摸,從翹著的大長耳朵上經過,然后把鏈條一攥,那大狗則領命般的朝前蹦了蹦,簡直可以直立站起來,亦直接的撲在蘇祺梁的胸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