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邊說吧!看這過道,都塞成什么樣了,如果別人進來,還以為我們在搞什么名堂。”
樊靜覺的既然這樣,那就隨便走走,互相聊聊,也可以解決問題。
“對,對,既然有如此重要的事情,那就一起邊走邊聊,何必在這過道里,好像把氣氛搞的這么緊張干嘛!”
這些事情本來就在曉蕓的預判之中,本來她就對這寶石也無所謂的,既然孟輝來做說明,那也好彌補一下鈺婷的那耿耿于懷。
“有失禮數,多多冒犯,實在不好意思,請三位先行!”
孟輝一個閃身,就立即讓出了一條道。
華儀和唐磺禮也倚在墻邊。
“呵呵……,還什么君子之風度,有失禮數,分明是心有旁騖,在故弄風騷……”
“鈺婷,既然孟輝他們這么有誠意的,你也就不必過于刻板,過于計較了,等事情說明白了不就好了。”
樊靜見鈺婷嘴下還不饒人,她有點看不下去了。
“對啊!什么事情都可以慢慢說清楚的,既然心里有想法什么的,也需要心平氣和的聽人家解釋,邊走邊聊,這不是挺好的。”
曉蕓也覺的鈺婷這樣說,有點太讓他們難堪了,什么都應該有個分寸。
“你們當然無所謂了,我可是受不過這個氣來,那天還只有我一個人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
出了那個過道,拐過那餐具房的一窗戶,已到了那公共餐廳。
“原來你們都已經預感到了,已經預感到了那藍寶石的貓膩,所謂的并不是貨真價實。”
華儀從鈺婷的話里,聽出了話里有話。
“還什么的英國女王的王冠,那藍寶石可以與女王的王冠相提并論,這些話我可都聽的明明白白,還什么回營部商榷歸屬,現在倒好,回到營部后就什么音訊都沒有,風平浪靜的,這里面就當我們沒有存在感。”
李鈺婷一下子被華儀的話刺激了心臟,她情緒又開始燥熱起來。
“那天也是沒有辦法的,也不能掃了彼此的興致,其實那天包括我也不知道這寶石的真假,當初我也看不出這藍寶石的瑕疵,也是信以為真。”
華儀繼續解釋著,他也感同身受,沒有判別出那寶石的真假。
“對的,我也一樣的,那藍寶石,我也沒有看出問題,只是回營部后,是孟輝才告訴我們的,所以我們的心情都很失落的。”
唐磺禮也把自己的心里話掏了出來,他給華儀的話來個肯定。
“既然你們也沒有看出來,說明我的眼光也不比別人低下,不過這藍寶石就憑孟輝說假的,就一定確定是假的……”
“是的,這點鈺婷提出的疑問也是有理可依的,憑什么說藍寶石是假的,再說也只是一面之詞,雖然說孟輝是評賞玉器的頂尖高手,但何以為據啊?”
樊靜覺的鈺婷雖然脾氣大,但是說出來的話也是有肯定的地方。
“你們都聽到了,樊靜也是這么支持我的意見的,你們也不想想,用什么藍寶石是假貨把我們搪塞過去,而達到你們自己的真實意圖,這瞞天過海,我看可以顯示出你們根本沒有真誠實意,純屬是心虛偽造。”
李鈺婷聽到樊靜支持她的觀點,一下子精神大開,好像窗外突然射進了幾道強光,讓她感到暖意強烈。
“呵呵……,不過鈺婷你也不能一棍子打死,這孟輝或許是根據真情實況而作決斷的,并不是他的臆測妄斷,也不是他的狹隘之胸襟,以求這寶石的獨自占有,不過既然各自都不明那寶石的真相,當然都有以求真相的權利的,你說是不是啊!孟輝。”
樊靜根據現在的情況,給予從各自的心理出發,而給出了一種中立的策略。
“對!于主任說沒錯,那天在茶室我也沒有直接肯定說出這藍寶石是裝飾品,而不是原礦石所雕刻而成的真品,所以這期間主要的責任還是我,現在各位都對藍寶石保留著各自的發言權,并且各執一詞、齟齬不平,也一時難以取得一致的共識,所以我看這寶石的商榷歸屬問題,我提個介意,就由李鈺婷來全權處理這件事情。”
“是的,既然各執己見,沒有一個統一的思想,那藍寶石的去留問題,也需要一個重新的認識,我同意孟輝所提出的建議,由李鈺婷來全權處理這寶石的歸屬問題。”
華儀表示贊同,因為他發現這藍寶石現在很棘手,如果現在在誰手里,那反而是個累贅,是個疑惑,并且會給誰帶來別人的猜忌,還有異樣的眼光。
“我也同意,舉雙手同意……”
唐磺禮肯定如墻頭草一般了,他是明顯的站在華儀他們一邊的,他絕不會把這談出來的解決方案,給隨便的一抹而去。
“呵呵……,同心協力,其利斷金,看來抱成一團的架勢,那才是最堅不可摧的,才是最令人折服的。”
曉蕓看到唐磺禮還用手拍著,還差點喊出來的模樣,覺的這份真誠,還有那淳樸的情意,令她心里起來了陣陣漣漪。
“既然你們都重新構建了辨別真假的框架,并且推舉我為這藍寶石的代為持有者,至于那最后的歸屬以及其他權利,等這寶石的廬山真面目出來之后,再做商榷,這樣各位有沒有意見呢?”
李鈺婷從她的大黑眼睛里一下子冒出了閃爍的光亮。
“呵呵……,問渠那得清如許,唯有源頭活水來。看來李鈺婷還是眼光與想法獨到,我真為我那天的自作主張而慚愧,現在如此,不免才覺荒唐糊涂。”
當然那天讓孟輝做為寶石的歸屬權利人是華儀他提出來的。
并且這也未經過商榷,也未經過樊靜她們的點頭默許的,所以這也算是強制的霸王條例,是不合理、不公平的。
“那天還等閑識得東風面呢!現在又心情而來,還什么問渠那得清如許……,我看都是你天的自作主張,所帶來的一場風波,所以該受罰的人應該是你華儀上尉。”
陳曉蕓被華儀這么一說,還詩情上來,這分明沒有一種誠意,所以她要壓一壓華儀的那種隨便所帶來的后果。
“這也不能指責華儀上尉的,所謂此一時,彼一時,當時的那種情況,各位又不是不知道的,只能當機立斷,否則猶猶豫豫的,我看那隔壁一桌的,或許還會找事情來麻煩一番的。”
樊靜對當時的情況可謂了如指掌,她分析的很到位。
“并且孟少尉也有所犧牲的,你們不要忘記了,各位肯定也親眼所見的,有一精致漂亮的掛玉是從孟輝的胸口上取出來的……”
這操場邊的小石徑路,青草萋萋,微風彌彌,甚是溫馨暖意。
“還是樊靜說的更切合實際情況,是孟輝的掛玉才有現在的那藍寶石,所以真正的歸屬權應該屬于孟輝少尉的,而今他主動讓賢于他人,那是他的承讓素質,他的那種與世無爭的風度。”
陳曉蕓覺的孟輝如果不主動讓賢,也得話可說的,他不由的贊美其素質,內心的慷慨。
“這也是綿薄之力,區區一掛玉,無需掛齒于心的,純屬一鄙陋之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