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諺曾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藏有寶石本來是有罪的,是一種災禍,所以獻出寶石,把禍害轉讓給別人不是更好,何必一時糾結于心呢!”
“對,華儀說的在理,這出自《左傳》的懷璧其玉,是說:‘虞叔有玉,虞公求旃,弗獻。’,而后虞叔后悔了,以‘其以賈害也’為心中所患,把寶玉獻給了虞公,后來之事就不用再提了,所以這藍寶石其實不得也不是什么壞事的,所以磺禮不用為此事而悶悶不樂的。”
孟輝也坐在了自己的床沿上,靠近著唐磺禮,這唐磺禮還閉目養神于天花板。
“既然這樣,那也就當做無所謂了,有什么好糾結稀罕的,讓營部陳干事獨自占有也無妨,讓那個他的小老婆丁姍莉占有也無妨的。”
這語氣似乎是從天花板那里折返過來的,悶悶有沉降的感覺。
“這哪里會呢!什么陳干事的的小老婆,現在是什么社會,能者榮耀的社會,小老婆,小老婆怎么啦!這是兩廂情愿,是感情的依托,是精神的深化,再說,這荒山野嶺的,人煙稀少的地方,只有叢林,還有橡膠林,雖然也是馥郁清香,野果遍布,但遠離繁華都市,隱匿于此,還拋家來此,一個情人怎么啦!有本事你也去談個過來啊!那才是讓人羨慕,讓人贊美的時候。”
“是的呢!磺禮,那個丁姍莉,人也蠻漂亮的,雖然有點孤芳自賞,目中無物,一臉鄙夷的樣子,但是還不是陳干事給嬌寵起來的,再說這也是人家的私事。”
華儀也一起坐了下來,他也挪了一下近旁的椅子過來。
“還有不瞞你磺禮啦!這塊寶石孟輝說是假的,剛才是故意而與你造次的,看看你這樣子,現在還是覺的還是真的多好,但事實就是這樣,也不可能變成真的。”
天花板如被震動了一下,這氣流有從上面反撲下來的力量。
“什么,是假的,那剛才你們的樣子,好像是真的一樣的,這戲也演的太真了!”
唐磺禮立即換了個坐姿,他挺直了身子前傾,把臉靠向華儀。
“那現在就是不值錢的裝飾品啦!那天我還以為是寶貝,這孟輝那天也說的太玄妙了,簡直把這塊寶玉捧成了天物,并且還令她們都放出羨慕之光,一起聚焦于那寶石,現在看來,真是貽笑大方。”
“還什么是緬甸人好客的習俗,是一種對外來之人的一種莫名崇拜,是友好的自然表達,看來這些都是屁話,是孟輝自己編織的謊話,是用來博取眾人好奇的眼光,而獲取一種榮耀,一種自我的高尚。”
越說越來勁,并且唐磺禮越說越感到自己那時的眼拙,甚至愚蠢。
“在那集鎮,別人怎么會以真寶石相贈呢!這不是很淺顯的道理,別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要放在心上,再說人家也真的是出于好意,再說給你一塊玉,也是測試一下外來人的評玉真假的程度,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有什么好奇怪的。”
孟輝解釋的天衣無縫,各方面都加以了具體闡述。
“是的,這也可以是我引起的一場別開生面的誤會,我大推特噓的說孟輝是玉界的頂級高手,是王中之王,在說這邊境之地,緬甸人也懂漢語,說一難免被他們感覺聽的刺耳,所以真想見識一番我們的賞玉本事,如此也是已解他們的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的疑惑,不過雖然那時氣氛很凝滯,有點尷尬,還以為是碰上了集鎮里那些游手好閑的地痞,可是據我所知,這集鎮是商貿之地,并且都有外商云集,這緬甸軍方或者警察已經將那些人消滅殆盡的,更何況我們也是在職軍人,有些集鎮里也知道我們的邊防軍厲害,還有我們的營部,雖然是后勤為主,但也有好幾百人的,所以也對那些集鎮里的緬甸人一種威懾力量。”
“是的,這些緬甸人一看我們是邊防這邊過來的,并且身上散發著彪悍的軍人氣質,他們顫抖都來不及,別說看一眼,就是站幾秒鐘都二腿發軟,所以這些我們根本無需顧慮的。”
“還軍人氣質,彪悍,華儀說你是百超精瘦的一條白龍,還二秒鐘自己都慌的兩腿發軟,這怎么可能,不過那些人是好玉者有可能,想見識一下外地人的評玉之本事,不過你后來用自己掛玉所換,是何用意,難道也是惺惺相惜之舉,是高手之間的一種默契,一種旁人無法理解的心神溝通。”
“這次磺禮可謂說的非常精到,正和我意,那時我一見此寶石為贗品,就是裝飾玩具,連小孩子都唾棄的那種飾物,但其實不懂玉器之人有可能誤判的,所以我用胸上的一個掛玉,也是裝飾品,叫那茶老板拿了過去,然后那桌對面的幾個緬甸人一看就知道我的用意,就是假寶石,我們他們自討沒趣,也無話可說的都走了,這就是一種無聲的交流,但中間也是默契而有致的交流。”
唐磺禮剛才還從假寶石的狀態里剛剛恢復神智,現在又云里霧里的聽著孟輝,從那次茶店里的評賞玉器的高妙接招,還有以掛玉相贈的精妙解說,讓他感到清醒又而模糊。
“是的,我那時已經看出了孟輝的端倪,只不過不想點破這孟輝精彩的一招,不過還是占有著似疑非惑,更何況樊靜、曉蕓她們都在,都想看孟輝的精彩表演,所以也沒有認真去想這些,現在原來與我的懷疑完全相符。”
“這是見事不遲,而有優柔寡斷的這個弊端,所以還是讓孟輝給掩蓋了過去。”
唐磺禮終于在華儀的補充說明了認清了許多。
“你看那李鈺婷,可謂亭亭玉立,身材迷人,特別是穿著那粉白色的短裙,簡直是傾城傾國,我看唐磺禮有心與她的,這次她們的叢林地形地貌考察,我看唐磺禮你不能錯過機會的。”
孟輝雖然無意于這些城市里的粉脂佳人,但是也在意自己營部在職軍士干部的個人問題的。
雖然心里有時會被嫉妒給左右,但是有時一抹自己額前的頭發,就把這種嫉妒給甩了過去。
“我一個后勤剛來一年的少尉,現在根本沒有心思想這些問題的,雖然李鈺婷心思嬌嗔,還冰清玉潔,氣質迷人,還特別熱情,是讓人有種從心底而來的那種熱浪,但人家畢竟是從大城市出來的,并且是有學識,有都市女性的現代情結,工作也是機關單位的,這些對比,都可以把我的那份熾熱給撲滅,所以還是知難而退好。”
“寤寐思服,輾轉反側。量悠悠我心,何以哪天可以實現心中所想,如若隨我心愿,那我不枉過此生也!呵呵……”
華儀不知不覺地吟唱起來,其中借著唐磺禮的那種無奈,為他而抒發心中的那份不解郁悶。
“很正常的,這叢林之中,出現絕色脂粉,雖然心神蕩漾,還可能魂不守舍,但是矜持把握自己,分寸間不亂舉止,也是真情體現,何愁將來沒有好名譽,以求佳麗為伴。”
唐磺禮少尉也是多愁善感之人,胸中也有筆墨所蕩染。
“是的,今次叢林,橡膠林,并且還在放膠之期,也比以前熱鬧了不少,荒野村落之人都已雇來放膠,并且也要許多時日,我看營部人手也夠了,還有樊靜她們也不可能長期耽在營部不出去,所以有時候我們有空也可以去看看她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