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梅掉了眼淚:“姑娘,無論你說什么,我都不會說的,我自盡只是不想拖累他,不想他為了帶我走而現身,而他在哪兒,我不知道。”
“他犯了罪,就要依法處置,你以為你不說,就找不到?有時候太愛也會害了你,我知你們相愛,但……”
“姑娘說什么月梅沒有聽明白。”月梅有些疑惑:“月梅想請姑娘幫我求求您上面的那位,放過哥哥不行嗎?哥哥可是他的……”
她還沒有說完,顏月就揚起劍對著她,月梅沒有再說下去。
“顏月你干什么,這樣嚇到她她該不敢說話了。”黎歌皺眉:“月梅,你說的哥哥是什么意思?不是情人?”
顏月道:“再怎么問,她也是不會說的,還是不要和她浪費口舌。”
黎歌走了出去,對著顏月說道:“廣傳月梅明日會獻舞,引蛇出洞,茫茫人海,他們不是兄妹嗎?他肯定會出現。顏月你就去埋伏著。”
“這月梅體虛,獻舞恐怕很難。”
“這月梅,就由我來扮。”
“那月梅這邊……”
“她現在這個樣子根本跑不了,就讓個丫頭看著就好。”
房間——
黎歌對秦蘭吩咐了幾句小話,秦蘭就出去了。
第二天夜晚。
因為這些傳言,滿花樓里聚集了很多人,因為月梅病了許久,大家都很想看花魁獻舞。
黎歌換上衣服,開始化妝,然后戴上了面紗。聽著大廳開始躁動。
隨之樂聲響起,黎歌坐在一個吊在半空的秋千上,蕩至中心,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黎歌站在秋千上轉了一圈,隨著撒下許多花瓣。
連同披在身上的絲巾滑落下去,喝彩聲更勝,白嫩的肩膀和腿更是讓人看了立刻想擁有她。
黎歌跟隨樂聲翩翩起舞。
顏月避開目光,內心煩躁:我就說這女人做不成什么事,這招主子可是用過的。
一舞閉——
“待會兒月梅姑娘跳下去,誰接住了她,今晚她就是誰的!”紅姨喝道。
說罷,大廳內的男子紛紛張開雙臂,有的人紛紛拿出銀票吸引注意,“月梅姑娘!看我!”
黎歌看著這些男人淫蕩地表情,白了一眼,奮不顧身地躍了下去,閉上了眼睛,想著待會兒要面對的一切。
黎歌被一個人騰空摟住,她睜開眼睛,竟然是百里君昔。
百里君昔抓住秋千一角蕩上閣樓,將她拉進了房間。
百里君昔將黎歌扔到床上,有些怒意地說道:“自作聰明,沒引來想引的人卻讓一群男人給看光了。”
“……”黎歌淡定地坐起來摘下面紗。
“你知道本君最不喜歡什么樣的女人嗎?”百里君昔嚴肅地說:“就是你這樣自作聰明之人。”
“……”黎歌正要解釋,百里君昔又是一個突如其來的吻堵住了她的嘴。
忽然門被推開,顏月走了進來:“主子,人抓到了。”
“……”百里君昔一臉難以置信地皺了皺眉。
顏月又繼續說道:“是黎歌身邊的秦蘭抓到的人,屬下也不知黎歌是何用意。”
百里君昔看向黎歌,黎歌說道:“在月梅的房間,什么都正常,就唯獨一只鳥引起了我的注意。那種鳥名“鳴玨雀”,被馴服過后對于傳消息這方面遠利于信鴿。正是這“鳴玨雀”在月梅和那個人之間進行聯系。
那日我故意將自己的計劃說給那只鳥聽到,并且命秦蘭夜間悄悄守在月梅住處,夜間的時候,那只鳥通信回來,秦蘭就將它射殺了。
月梅是他的妹妹,至親之人,這么好的機會他怎么可能不來救,以秦蘭的武功和洞察力抓到他也是有七成把握的。”
百里君昔挑起黎歌的下顎:“本君倒是小瞧你了。”
“殿下滿意就好。”黎歌道。
顏月知趣地退下。
“叫“君昔”……”
黎歌猶豫著,壓低聲音聽話地喚了一聲“君昔。”
“真乖……”百里君昔低頭吻她。
坐著馬車直接回到欽安殿【書房,客殿】。
殿內,此情此景十分的有氛圍,百里君昔便問到:“你到底何時才及茾?”
“君昔又何必著急呢,反正心都是你的,人早晚都是你的。”黎歌迎合地說道,拿起桌上盤子里的紅棗吃了起來。
百里君昔坐到椅子上,倒了杯茶,問:“喜歡吃什么,下次過來本君讓人備些。”
“什么都可以啊。”黎歌也沒有多想,接過百里君昔遞給自己的茶水。
“這次你做的很好,本君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什么都可以。”
黎歌聽到這句話,笑了笑:“那就先留著。”
“待會兒本君命御膳房備晚膳,今夜你就留在東宮住下。”百里君昔說道。
“我不回去爹會擔心的。”這句話讓黎歌聽了又開始發慌了,生怕今晚被他吃了。
這時一個女子沖了進來,她身后的婢女喊到:“娘娘!娘娘跑這么急作甚!”
進門見到百里君昔,婢女跪下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百里君昔一臉怒容的看著那個婢女:“出去。”
婢女退下后,女子跪到地上,哭著扯著百里君昔的衣服:“你放過他好不好。”
“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談條件?”百里君昔甩開她:“我已經答應留下腹中胎兒,你還想要什么?!”
“君昔,我就最后求你一次,放過他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這樣懲罰我!我不能沒有他!”女子繼續拉住百里君昔的衣服,哭著苦苦哀求。
“黎歌,帶她出去,都滾出去。”百里君昔十分的生氣。
黎歌起身拉起這女子:“走吧。”女子甩開她,吼道:“你今日若不答應,我就撞死在這里!”
“沒有聽見嗎?帶她出去!”百里君昔捏碎了手中的杯子,弄傷了手。
黎歌皺眉地拽住女子,輕聲道:“不要惹殿下不高興了。”
女子使勁甩開了黎歌,不料黎歌直接摔在門上,頭磕在了門邊上,昏了過去。
百里君昔激動地站了起來:“快來人!傳太醫!”
女子捂住嘴,一臉吃驚地留著眼淚。
不知過了多久,黎歌睜開眼睛,就只看見那個女子守在自己身邊。
女子見她醒來,連忙問候:“怎么樣,有沒有哪兒不舒服,我這就去叫太醫。”
黎歌叫住了她:“不用了!我沒事了。”
女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還妄你不要怪我,我不是有意的。”
黎歌坐起身來:“沒事的,沒有怪你,我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得回黎府了。”
“我啊,第一次見君昔對一位女子動容過,剛才他可著急壞了,我可不可以請你幫忙勸勸君昔,讓他放了慕連逸。”女子道。
“你說笑了,我也不認識什么慕連逸,更不是你說的他那么看中我。”黎歌尷尬地笑了笑。
“……”女子壓著唇,沒有再說話。
“不過娘娘您該怎么稱呼?”黎歌問到,其實黎歌最想問的還是關于這個孩子,看見百里君昔竟然愿意讓別人留有孩子,她是好奇的。
“我姓媛,名暖傾。”
當黎歌聽到這個名字,表現得有些吃驚:“你……你是太后?!”
“怎么這么驚訝?”媛暖傾笑了笑。
黎歌恢復平靜:“太后娘娘如此年輕貌美,我還以為是太子的妃子呢。”
媛暖傾平靜地看著她,說:“你倒是挺沉得住氣,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過,我也有自己的難言之隱。”
“嗯,雖然好奇,但是有些事情,我明白自己不該問。”黎歌起身下床,穿上鞋子,道別后離開了殿內。
本是想著走之前跟百里君昔告個別,就來到了欽安殿。
到了殿外,里面亮著燈,黎歌走了過去正準備叩門,卻聽見里面傳來別的女人的聲音,而這個聲音竟然是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