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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是最后的處理

  • 她只想著成仙
  • 寧十笑
  • 3597字
  • 2020-04-17 21:15:10

南洲。

“該走了。”

莫熾背對著無名說,他的神色淡淡,不見有什么變化。

無名掩袖輕笑,“該走了么?難道不想在多看幾眼那個小姑娘嗎?”

言語之間有取笑莫熾的意味。

莫熾倒也還是沒什么反應,不動聲色的撇了無名一眼。

“無名,你操的心有點兒多。”

無名甩袖,一舉一動之間忽然又多了幾分隨性與灑落。

兩人臨窗而立,站在凌聲客棧的最高層,望著遠處層疊起伏的巍巍高峰。

“莫熾,有時候,不抓住機會,錯過了就是一生。”

無名嘴角牽強的笑,三分悲痛七分悔意,到底還是為時已晚。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想告誡莫熾。

更別說,還有正魔殊途這一鴻溝橫在兩人中間。

莫熾沒有回話,那件事一直是無名心里的痛,沒想到他能這么輕松的說了出來。

他想了想,還是緩緩說道:“嗯。”

難得的,見莫熾回了他一句,多多少少還是聽了進去的。

“我們走吧,無名。”

五洲啊,無數(shù)風流韻事埋葬,情情愛愛對于這些修仙之人來說,終歸還是虛無縹緲的存在。

試問這世間全心全意愛一個人的修士,能有幾人?

像無名這樣的更是少數(shù)。

莫熾的眸子暗了,喜歡?說不上吧,他莫熾捫心自問是配不上這么美好的詞語的。

對于程月錦,更多的心思,何嘗不是利用呢?

利用、憐惜、在意,他們終究應該是同一類人。

只可惜,程月錦遇到的人比他遇到的要好,他不想想起那些黑暗的記憶。

末了,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天地間縈繞著薄薄濃濃的靈氣,不知道多少修士的白骨和嘆息留在這里,遼闊天地,無盡思緒與故事。

南洲。

雀啡城。

容清淺將仲新劍放在一旁,清冷的眸子銳利無比,直直的看向側(cè)對面的容單。

周甜眼看氣氛漸漸尷尬下去,還是開口周寰道:“今日各位聚在這里,共同商議此次的中洲之事,各有什么見解,大可抒發(fā)出來。”

這話十足的客氣。

祝千玹接過了話,“那我可就不多說什么廢話了,今日詳查其他城鎮(zhèn)的一小批弟子已經(jīng)返回了雀啡城,并無出處。現(xiàn)下就可以認為,沒有漏網(wǎng)之魚。”

“應當是無的,我的通息針也追查過了,不會有什么遺漏。”

言是非對他自己的通息針尤為自信。

容清淺微微頓首,轉(zhuǎn)頭看向了姜黎。“你說,姜黎。”

姜黎一愣,而后反應過來,容清淺像今天這么平淡而又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似乎他還是第一次聽到。

“那天我殺掉和我對戰(zhàn)魔修之后,在甄嘉獻祭魔煞王之后,看到容城主撐著受傷的身體獨自離開。我跟了上去,容城主去了他妹妹那處療傷。”

容單的手指猛的跳脫一下,他沒有看姜黎,因為懷疑他的、主事的是容清淺。

他嘴角微微勾起,看似輕松的看著容清淺。

“還有么?”

幾分漫不經(jīng)心,瞬間將姜黎的氣勢壓了下去,人心自然也傾向了他這邊。

他知道姜黎看不到,感覺不到什么的。

他一個金丹中期,更別提雀啡城是他的地盤。

姜黎看了一眼容單,細細的說了下去。

“容城主只是調(diào)息療傷,其余的在下沒看到。”

不是說沒有,而是說沒看到,這就是還沒有承認容單,他身上的嫌疑還沒有洗刷。

容清淺漆黑的眸子里好像盛下了萬千風暴,洶涌肆虐。

容清淺低頭掃了一眼容單,又很快抬頭,他看到了容單的手指微動。

他輕輕搖了搖頭,眸子里藏著笑意,卻又是尖銳的利箭對著容單。

這是一個機會,他知道。

無數(shù)寒意頓起,手腳有些脫力,那些日子啊……他……

他有些嘶啞的聲音在大廳里響起,“甄嘉為什么要攻擊你呢。”

“干什么?”

大廳內(nèi)外同時響起了兩道聲音。

除了容清淺,沒有人注意到容單明顯緊張了一下。

顯然,大家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廳外那大聲呵斥、囂張跋扈的聲音上。

容亦辰站在廳外不肯走,軟硬不吃。小廝到底不敢是把容家二少怎么樣的,一時半會兒,就僵持了下來。

怎么?他明明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似潺潺清流,猶如天邊的明月,蘊含著無窮的深意,又像冰地上的裂痕,寒氣襲人。

句末勾起半點隨意,卻又沒有質(zhì)問的凌厲與不屑。

這樣一個人啊,聲音這么好聽。似乎和他記憶里的那個小灰沒有半點相似。

他會怪他嗎?怪他的懦弱、笨拙、見死不救、背信棄義。

容亦辰張張口,還想說些什么,卻什么也說不出,如同患了失語癥一般啞然。

容單一干人留意著廳外的動靜,他知道容亦辰在門外。

他特意引來的人,不就是為了今天的這出好戲么,讓容清淺亂了陣腳。

若是說,容清淺對他是恨,是不甘。

那對容亦辰又是怎樣各種復雜的情緒呢?

一開始不讓他們相遇,不讓容亦辰出現(xiàn)在容清淺面前可不是為了此刻么。

想到這里,容單的心情竟又愉悅了些,一抹淡淡的笑。

“門外想必就是我主家的二少,容亦辰。按理說,此次商議他也是有資格的。”

容單挑起眉毛,看向沒有言語的容清淺。

接著說道:“不如,請他進來可好?”

容清淺垂眸,細細思量的一會兒,抬頭也跟著看向容單。

四目對視,“容城主的算盤都打好了,為何不呢?”

十足的諷刺,在場的宗吾真人也都還是第一次見到行事如此凌厲的容清淺。

程月錦說是在養(yǎng)傷,實則是容清淺不想讓她出來。

這會議,她和李可為都是沒有必要參加的。

人心的博弈,他也是存了私心,不想讓程月錦看到他針鋒相對的這一面。

容單的手心里出了些冷汗,卻也是絲毫不肯退讓。

而后,身邊的諸人附和道:“那便請容二少進來就好。”

“不妨讓他進來一聽。”

“有請容二少。”

容清淺按下心底泛起的重重情緒,他知道,容單請容亦辰的目的只有一個,刺激他。

不是么?真是可笑。

容,亦,辰。這三個字像是壓在容清淺心上的劫,他說不清楚。

兩兩對比之中,哪個更恨?他的心曾經(jīng)就是被這樣踐踏的。容亦辰,星星和小灰。

那些埋藏的很深很深的記憶好像又被喚醒,他說不出。

本以為是天上遙遙不可及的星辰,卻不想是最可怖的人心。

是悲痛?是絕望?他全身心都深信不疑的人拋棄了他,只為一個虛無縹緲的教唆。

沒有溫暖,彼時,他感覺到的又何嘗不是這世界滿滿的惡意。

容清淺的手指摩挲著瓷杯的白邊,聽到吱呀一聲,沒有任何猶豫的端起瓷杯,一飲而盡。

似勸誡、似忘懷,過去是拿不起的,要是也能輕輕松松的忘記就好了。

像程月錦那樣,什么也不記得或許是最好的。

可是啊,當年這才是他的選擇,他說,“師父,我想讓那些人后悔。”

刺眼的白光照了進來,容亦辰一身藍衣,逆光而來。

不濃不淡的酒香味撲面而來,什么時候,他也喜歡上喝酒了。

容亦辰的步伐有些不穩(wěn),他一眼掃了過去,容單正看著他笑得燦爛。

他不知道容單喊他進來是何意,但毫無疑問,他對大廳的局面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在容家,本來就沒有什么發(fā)言權。

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一身白衣的容清淺身上,來自于記憶深處的熟悉感。

容亦辰頓足,輕輕的搖了搖頭,而后又快速走了過去。

容單給他讓了位置,讓他多等,這樣不好呢。

他嘴角勾起無限諷刺,他可不相信在座的各位會不知道容家二少,廢材一個、嗜酒成性。

那又怎么會容忍,他坐在這里呢。

容亦辰的腦子不笨,他想到了一種可能——緩解尷尬的場面。

他的存在,在門外的喧嘩已經(jīng)給里面的眾人造成了不便。

他的眸子雪亮雪亮,一點兒也不想嗜酒成性的人。

容亦辰友好的朝著眾人點頭,終究,還是,他的目光落在了容清淺的身上。

似乎是感應到容亦辰的注視,容清淺并不像隱藏什么。

他抬起頭,看向容亦辰。

剎那的失神,歲月滄桑的流逝,世事無常的驚變。

那一雙眼睛里存了血絲,曾經(jīng)青蔥少年的臉上也有了些許胡茬,像是被歲月給蒙上了一層灰塵。

他喜歡過的星星已經(jīng)消失不見,容亦辰的眼里是洞察后的雪亮,又有累年積累的隱忍與自持,不動聲色的抗爭。

容亦辰在容清淺冷清的眸子里看見了自己。

很長時間,他都沒有照過鏡子,憔悴、茫然、隨性……

他習慣忽略了眾人對他的評價,并且愈發(fā)不知上進,也許是讓他可以上進的那個人已經(jīng)消失了吧。

孑然的活著,像狗皮膏藥一樣死賴著容家活著,獨來獨往,一人在酒里品評百生,懺悔曾經(jīng),救贖自己。

他是父親口中的“失敗者”,是棄子。

突然,又像是釋然了一般。容亦辰裝作什么也沒有的樣子,慢慢轉(zhuǎn)過了頭。

他笑著開口:“諸位接著討論就好,在下并無任何意見。”

容單輕笑一聲,“也罷,請諸位見諒,二少他向來不知禮,倒也是欽慕,向著旁聽一二。”

容清淺輕笑,絲毫不給容單面子。

“似乎是容城主岔開了話題,硬把人請了進來。而且,我的問話,不知道您準備什么時候回答呢。”

大有不拿出證據(jù)就絕不罷休的氣勢。

這個聲音,和那天夢見小灰長大后的樣子,還有和他在廳外聽到的,應該是一樣的。

他忽略了容單話語里對他的擠兌和諷刺,反而在意上了容清淺。

記憶里的兩張面孔似乎慢慢重疊在了一起,那兩個字幾乎就要脫口而出。

卻被容亦辰生生給按下了,他的眼眶微紅,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不露怯。

“我宗吾想要一個答案。”

容清淺抬出了宗門。

容單尷尬的笑容就掛在了嘴邊,但畢竟練達人情世故,旋而開口道:“容堂主如此興師問罪?鄙人自是要解釋的,你到也是得客客氣氣的給在下這個機會。”

懷柔之策,輕輕的把話推了過去。

容亦辰的瞳孔微微放大,立刻就又否決了自己的想法。

不可能的,宗吾貴為三大派之首,想必此人也是有一定的地位。

許是魔怔了吧,早就不存在于世的人,他又為什么要臆想這么多呢?

親眼看到的結(jié)局,只不過是他自己不放過自己。

容清淺把容亦辰的變化看在了心里,他盡力維持著一副問罪的模樣。

容單把容亦辰喊來的目的不就是讓他們都難堪嗎?

真是可笑,他的首要目標,是容單而不是容亦辰啊。

即使,他怪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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