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復生 新生
- 傳古的守秘人
- 閑三余
- 3582字
- 2020-01-30 14:26:22
“世界之與人的奧妙在于真實與虛妄之間其實并沒有絕對鮮明的界限;”
“人對外界的感受均仰賴與各類器官所受到的刺激,再反饋回到大腦,判斷得到的信息才讓我們將它視同為存在。”
“但同時我們的感官也具有相當狹隘的局限性,要說其性能甚至比之大多數動物都遠不如。”
“是它們限制了人類對于世界的觀察。可以這樣設想如果某種事物的存在它繞過了我們的感官,或者是我們生理上的媒介根本無法捕捉到它們。那我們是否只能將它其視為不存在?”
“但如果我們又能通過其它的渠道感知到它呢?它又是否能夠稱得上為存在。”
“我將這種渠道視為心靈上的媒介,或者稱之為意識體。”
“....”
聽到這里,白毅對這所謂的探討世界奧妙的演講感到索然無味。
在艱難地熬完了最后40分鐘,他匆匆地在簽名薄上劃下自己的名字,便離開了會場。
他認為這場演講的內容是荒唐,并且毫無邏輯。演講者談論的與其說是科學,倒不如說他講的其實是玄學。
對于無法觀測的事物,人類已經用科學將之彌補。縱然的確還有缺陷,但這也不是一個三流騙子用一套心靈學說就能夠加以解釋的。
這種說辭簡直是對科學的...白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前。
一條憑空出現穿梭與人海間的星河,它無視了所有人與建筑的阻礙,在這座城市里漂泊起伏。
幻覺?海市蜃樓?自它出現后,白毅便被奪走了全部的注意力,直至...
砰!
那之后,他喪失了全身的知覺,只能隱約間味道橡膠燃燒的焦臭味,還有耳邊無數人的驚呼。
...
“快!這里有需要搶救的病人,趕緊送往搶救室!”
“病人心率不穩,心跳衰弱。”
“…除顫儀準備”
當他處于彌留之際,還能感受到的只有那明晃晃的手術燈,還有呼吸面罩上漸漸薄弱的喘息。
他的意識逐漸開始有些沉重,整個人就像被拉進了冰冷的宇宙,四周的環境逐漸陷入晦暗,寒冷也從指間開始蔓延至全身,眼前無數的星光晦明晦暗。
隨著醫生做出最后的宣告,白毅的目光已然能夠穿透這世間重重的阻礙,得以見到世界另一番面貌。
“意識體么?”
他的意識漸漸蘇醒,回憶起了彌留之際的那一幕。心中沒有悲苦,只剩下一些遺憾。一世了然的他,其內心就像身邊這無盡的虛空一般,只有冰冷,少有觸及過真正的溫暖。
他環顧四周,從未曾想過死后的世界竟然如此枯燥。
“誰又會想象自己死呢。”他自嘲地一笑。
“如果還有來世,真希望能夠生活在另一個世界。”
心愿還未脫口,一抹瑰麗的冷光便深深地吸走自己所有注意力。
那是一條散發出瑰麗冷光的星河,它不間斷地起伏遵循著一道神秘優雅的律動,向著遠方無限蔓延,連接著某個不為人知的世界。
僅僅只是凝視它,便已覺得自己的情感是那么的單薄,言語是那么的匱乏,無法為其描述它的全部。
在見到它的那一刻,只有情不自禁地想要加入,成為它的一部分。就仿諾那才是自己人生的最終目的,因為它超越了其它所有的訴求。
轟…
一陣鳴音自腦海中響起,那猶如禮堂的圣歌,空靈、哀傷,又仿佛只是強風呼嘯地穿過山澗所帶來的回響。
痛苦,絢爛的光河被蒙上了一層陰影,一道道黑影自其上掠過,如同被學童手中的橡皮隨意地抹去,露出一塊塊斑駁黑暗的印記。
絕望。
腦中的鳴音越發響亮,像是在提醒他應當迅速離去,但放眼望去,四周的光河已被黑影所覆蓋,無處可逃!
有什么在呼喚著他,他的意識投向了一個未知的方向,那里同樣被深邃的黑暗所籠罩。
就此別無選擇,他竭盡全力地讓自己向那里飄去。
無盡的黑影依舊在光河上享受著眼前的“美味佳肴”,似乎還沒有察覺到一個光點離群而去。
隨著他的不斷前進,光芒徹底離他而去,融入了冰冷的黑暗,腦中的鳴音越來越響,輕鳴漸漸變為低語——無數人的低語。吵雜不堪的聲音幾乎占據了他整個大腦,他徹底喪失了思考的能力,憑著本能不斷前行。
數只將自身周圍光點吞噬殆盡的黑影注意到了白毅并向他沖了過來,而對此渾然不覺的白毅繼續忍受著無盡的低語向前飄蕩。
黑暗中的盡頭一個身影若影若現,白毅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不顧折磨自己的低語越來越強烈,拼命往前。
距離那身影越來越近,身影的臉龐逐漸隱約可見,顫動的嘴角似乎提示這白毅,這具身影的主人想要傳達什么,但腦中低語已經轉變為轟鳴,淹沒了其它所有的聲音。
沒有思考其它的余地,他已經發現在自己的身側,黑影的爪牙正在向他漸漸靠攏,此時此刻他只能盡力伸出自己的一切,伸向那具可能拯救自己的身影。
在即將接觸到那具身影的時刻,黑暗的陰影將他徹底籠罩。
.....
入秋后第五十個清晨,克羅姆的郊外樹林。
炫目的晨光令他艱難地撐開雙目,渾濁瞳孔被混淆在眼眸的慘白里,像是滴落在其中兩滴墨汁,潰散而毫無活力可言。
噗通..噗通..
年輕的軀體中,那顆冰冷的心臟猛然間恢復跳動。泛白的面孔開始慢慢恢復。
橫躺在泥濘上,整個人精神有些恍惚,迷離中有一種錯覺,好似自己被人從真空中猛力抽出,強行地灌注到了另一個容器之中,周身處在一種難言的束縛當中,讓人感到煩悶并且無法自控。
嘶~
一股更深層的陣痛讓令的他不得不將注意力從身體上移開,無聲地坐起身子,開始審視起自己的處境。
目所能及之處,是一片碎瓦殘痕,靑石的碎磚埋落在四周的草叢之中,表面已經爬滿了苔蘚。身后是一座頗有歲月痕跡的雙層哨塔廢墟。
這讓他聯想到曾經在旅行中所見過的那些古代哨塔。
灰質的塔壁上爬滿了暗青色的蔓藤,密密麻麻,竟有如此之多,有的甚至從塔壁的缺口上爬入了其內,說不好究竟是這些藤蔓爬了進去,還是從里面生長出來的。但凡有木質結構的部分都已經徹底腐爛,這樣看起來這座塔哨似乎已經被荒廢了不少的年月。
緊粘著身體的衣服,粗糙的質感讓人不適,生皮手套上也不知沾染到了什么,簡直就像一團膠水粘在手上,令人著實難受。況且這些東西的做工都非常的粗糙,粗大的線頭甚至暴露在外。縱然是街邊的地攤貨也要比這個強上百倍。
這是什么穿著打扮,我絕對不可能穿上這種袍子。還有手掌上這些老繭,我究竟是誰?還是不是‘我’?”
他雙手用力撐住自己沉重的額頭,努力回想發生過的一切。
顱中刀絞的疼痛不斷折磨著他,讓他的精神難以聚焦。只有一些殘破的記憶讓他明白,自己究竟為什么會在這里,他的記憶中還殘留著一點記憶。這里應該發生了一場爭斗,而自己則是這場爭斗的唯一幸存者。
“幸存者?這么想可能有點奇怪,但印象中,我大概是死了吧。”
“我去了死后的世界,在那里我見到了…怎么完全想不起來。”
難道那是幻覺?
心底開始浮現種種猜測。
唯一能夠確定的是,自己的確活過來了。
不敢相信,但內心卻又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記憶中那彌留之際的畫面自己仍留有深刻的印象。
還有這陌生的環境,陌生的打扮,以及腦海中那個陌生的身份。
最終,他得出了一個不得不接受的答案,他穿越了,他來到了一個未知的世界。
所幸,腦海中殘存了不少關于這個世界的記憶,并且這些額外的記憶還沒讓自己瘋掉。只要給他時間,他或許能夠適應新的身份、和新的生活。
“白毅?那是我曾經的名字...現在我的名字是..”
“布萊斯·溫斯頓!”
那該死的頭痛緩解了一點,頭腦逐漸恢復清晰。
扯掉那雙礙事的手套,一股令人不陌生的腥味傳開,血跡?手掌上殘留的痕跡足以表面一切。
受傷?不,沒有傷口,誰的血跡?
這個念頭刺激到了他的神經,他強撐著站了起來,環顧四周。
很快發現后方躺著一個人,那人仰躺在草堆中沒有半點動靜。
他的腹部似乎被某種利器洞穿,還留有一個豁口,只是身上的衣物看起來似乎沒有染上太多血跡。即使布萊斯不是個醫生,他也明白這個人恐怕已經丟了性命。
而靠近哨塔的位置還躺著另一位“同伴”,這位的腦袋被彎折到胸前,就他這個姿勢,他也不可能是個活人了。
剛站起身的布萊斯也被這樣的情況震懾住了又坐回地面,連續深吸了兩口氣,卻意外觸碰到腳邊的一件東西。布萊斯看向它,撿了起來。這是一把無護手樣式的短劍,刃上還殘余著血跡。
“他們都死了,這是毋庸置疑的,但奇怪的是,我竟然沒有了關于他們的記憶。”
“看樣子得盡快離開這里。”
布萊斯側過臉再看了一眼尸體,除了凄慘的死狀,另一件事引起了他的注意。
兩人都穿著齊身的長袍,面料粗糙,似乎是粗制的麻布,其中一位還特意用一塊布襟遮住了自己的下半臉。
有些模糊的印象,促使布萊斯走到了這兩具尸體附近。
離他最近的那具尸體,衣襟被粗暴地拉扯開來,胸口袒露。渾身有多處被撕裂地痕跡。腹部被刺了一道深口,卻沒有太多的血跡。膚色烏青,眼角上已經有了一些腐爛的跡象,將他的面巾挑開,整張嘴已經爛掉了大半,暴露出半截發黑的牙齒,這看起來倒像一具死亡了多日的尸體。
沖著傷口對比了一下手中的短劍,布萊斯不能確定,但或許真是這把短劍造成的。
忽然,這個人的腹部一道顯露出局部的紋身引起了他的注意。
短劍挑開他的長袍,一個圖案顯露了它的全貌——三叉樹冠的印記。
腦中的記憶,清晰地告訴了他這一點,這是一伙神秘的團體,而三叉樹冠正是他們標志同伴的印記。
復生會。
布萊斯心底大感不妙,腦中過濾著每一種可能
“我這是與他們偶然的遭遇,被殃及?還是有計劃地設計襲殺...”
接著,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將自己的衣袍掀開,眼神平靜地看著自己腹部赫然印著一副相同的印記。
“亦或是因為某種原因而內斗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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