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曹粥認命的嘆了口氣，拉了另外一張椅子過來在季云舟的對面坐下，一張臭得都快冒煙了。

“你跟江二挖到那一步了？”

“毫無血親，暗戀多年……”

“曹粥，你這可比我跟江二的有趣多了啊……”季云舟指撫下唇，雙眸淺笑的把話從嘴里道出，話里蘊藏著的某一絲波動，聽得與他對坐在一起的曹粥臉色一凜，意識下便握緊了自己的雙手，眼內的緊張顯而易見。

“云舟，做為兄弟，這是我最后的底線！”

“叫江二停手，不要再查了！”

說著曹粥的雙眸便開始慢慢的充血，緊握著的拳頭也開始在漸漸的加大著力度，從嘴里說出來的話瞬間便把屋內原本還算熱哄的氣氛一下子便降到了冰點。

他從來都沒有對身邊的這兩個至親的兄弟有過這樣的表情，用過這樣的語氣，但底線就是底線，誰碰都不行，那怕是最親最好的人……

——

“你到底在藏什么？”

“時韞……”季云舟皺緊了眉頭，他已經很久沒有直呼過曹粥的本名了，記憶里唯一的一次還是季家跟時家第一次合作會面的時候……

“住口，不要叫這個名字！”曹粥的反應忽然就被激了起來，緊握著的手被他狠狠的掐進了手心，原本微色的雙眸一剎間變得寒霜滿布，血絲滿布。

時韞！

這個名字就像是一根刺一樣，一直都被曹粥埋在深深的心底里，久到已經讓他全然忘記了，到底有多長時間沒有人直呼過他這個名字了。

——

“是安柔嗎？”

“那個從一開始跟你碰上，就讓你開始變得不正常的……師妹？”季云舟在話說到最后的時候硬生生的把牙關給咬住了，硬是把原本要呼之欲出的稱呼給改成了看似比較順理成章的師妹……

“不是！”

“跟她沒有任何關系！”曹粥咬牙切齒的辨解道，如果他在說舌這句話的同時臉上的表情還是像以前那般的話，季云舟可能還會將就將就著信一半，把那剩下的百分之五十留在心里讓曹粥自己把事情坦白。

可他卻沒有……

曹粥在把這兩句話說出來的瞬間，他臉上那平日里的輕浮大咧全都消失不見了，被取而代之的是平日里基本不可能在季云舟和江樹兩個人面前出現的恐慌和極度強烈的保護欲，這些極為明顯的大幅度表情和情緒，瞬間便足以讓醫學成精的季云舟把原本為他預留在心里的那百分之五十的坦白率全數收回，開始試著用激將語把他心里的事給逼出來。

——

“跟她沒關系……你確定嗎？”季云舟挑著眉毛問道。

“在溫伯伯極度討厭這個私生女的時候，你甚至連親姓都不要了，連名帶姓的改得一字不剩，把溫伯伯氣病在醫院里躺了半年?！?

“再后來，她就出現了，重新闖入了你的世界里，但A大并不是你重新尋到她的第一個初見點?！?

“而你找到她的時間遠遠比我和江二知道的還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