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凡笑了笑，直奔主題：“楊導想要我的歌，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經紀人應該跟你說明情況了，五萬一首，那是之前的價位。”
魏大碩道：“凡哥那首歌發到唐藝的公司郵箱差不多有接近一個月的時間，楊導你直到現在才聯系凡哥，應該也是從唐糖那里知曉了凡哥就是黑色小丑的緣故吧？
那么楊導你應該也清楚，過氣偶像路凡作的歌，跟風頭正盛的黑色小丑作的歌……這兩者，代表的是不同價值。”
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卻沒有拒絕的意思。
楊玉芬松了口氣，豪氣道：“市場最高價！只要路凡你答應將那首《紅塵客棧》賣給我，我可以給你市場最高價！”
目前市場上那些頂級名家作詞作曲，最高價頂多也就幾十萬，小一百萬左右。
這個價位不算低。
畢竟，現在唱片市場不景氣，除了那些天王天后，或者死忠粉奇多的流量派，大部分歌手發行歌曲，都只是為了賺人氣，而不是為了直接賣錢。
魏大碩有點心動，卻沒有說話，而是把目光投向路凡。
路凡道：“一百萬賣給你可以，不過只有影視主題曲的版權，你們公司不得二次授權給別人翻唱，如果要發行到各大音樂平臺來推廣，所得收獲，必須跟我五五分成。”
唐云山道：“你這條件太苛刻了，一百萬一首歌，還不是全版權，整個音樂圈，沒有這個先例。”
路凡笑呵呵道：“買賣講究的是你情我愿，值不值得，買賣雙方心里有數，就看唐叔你怎么想了！”
楊玉芬皺眉不語，她對路凡的獅子大張口也不是很高興。
最主要的是，《紅塵客棧》這首歌雖然不錯，但沒有優秀到讓她不計代價的地步。
“沒點退步嗎？”楊玉芬語帶商量，心里卻打定主意，要是路凡分毫不讓，她就放棄。
路凡卻是忽然問了個不相干的話題，“楊導你是香江人？”
楊玉芬不明白路凡在搞什么名堂，點點頭道：“是的，我是香江人，從小看著金鏞、谷龍的作品長大，少年時，又在香江幾大電視臺的武俠劇洗禮下成長。”
“難怪。”
路凡道：“難怪楊導你能拍出味道那么濃重的金鏞武俠劇，以我的眼光看，楊導你改編的這版《射雕英雄傳》，或許會成為一部經典之作。”
“路凡你過譽了。”
被人捧著固然高興，可楊玉芬更關心的是電視劇的主題曲，又將話題繞了回來。
“還是來談談《紅塵客棧》這首歌吧，一百萬我可以給，不過要全版權，而且，我想讓你來唱這首歌，或者說，是黑色小丑來唱這首歌！”
魏大碩心動了，瘋狂給路凡打眼色。
剛才路凡播放《射雕》的先導預告片，他也在旁邊看著，路凡能看出這部劇的優秀，他自然也能！
能給一部優秀的電視劇做主題曲，這可是不可多得的榮譽！
何況還有一百萬？！
猶豫什么呢！！
路凡沒搭理魏大碩的瘋狂暗示，笑呵呵的看向楊玉芬，“這么一部大氣恢弘的經典武俠，想必楊導應該耗費了不少的時間、精力在上面吧？”
“前前后后的拍攝加制作，足有兩年多。”
對于路凡的顧左右而言他，楊玉芬有些不滿，從她加重的語氣能夠聽出來。
路凡卻像是毫無察覺，自顧自道：“這么一部耗費心力的武俠巨作，如果沒有一首與之匹配的經典主題曲，未免太可惜了。”
楊玉芬皺著眉頭道：“這正是我找到你的原因，我不想將就，所以哪怕花一百萬，也要從你手中買下《紅塵客棧》這首歌。”
路凡道：“但《紅塵客棧》，也不是你心中無可替代的那首是嗎？”
楊玉芬愣了一下，“創作本就是充滿偶然的事情，又談何無可替代？”
“不不不。”
路凡搖頭，“我這里就有一首無可替代的歌曲。”
“呵呵。”
楊玉芬覺得路凡很大概率是為了報仇在戲耍自己，態度也沒那么友善了，冷笑道：“你可以唱給我聽聽，倘若如你所說，別說一百萬，兩百萬我都可以給你，而且只要主題曲授權！”
“兩百萬倒不用，還是我前面說的那個價。不過，我還有一個小小的條件，那就是以后楊導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我一個小忙。”路凡談到這里，圖窮匕見。
“只要你能寫出讓我滿意的主題曲，沒問題！”陷入路凡圈套的楊玉芬恍然不覺，一口就答應下來。
唐云山隱隱覺得有些不妙，但想到路凡說的是‘力所能及的情況下’，也就沒有插嘴。
路凡等的就是這一刻，打開手機，從事先錄制好的一眾demo中找到了一首歌，點擊播放。
……
依稀往夢似曾見
心里波瀾現
拋開世事斷仇怨
相伴到天邊
……
這是一首粵語歌。
盡管demo錄制的比較粗糙，編曲也較為簡單，但歌曲中那股撲面而來的蒼茫之感，怎么也無法掩蓋！
楊玉芬只聽了一半就不在生氣。
她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或許，這真是無可替代的一首歌！
適合兩個字。
太重要了。
許多經典的影視作品，都有一首適合的主題曲。
像《我心永恒》之于《泰坦尼克號》，像《男兒當自強》之于《黃飛鴻》……
又像這首《鐵血丹心》之于《射雕英雄傳》！
前面看完楊玉芬iPad里的先導預告片，路凡表面平靜，實則內心掀起了滔天大浪。
像！
實在太像了！
楊玉芬版的《射雕》，除了服化道做的更精致，其他方面，跟前世的83版射雕，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演員、配樂、劇情走向，都是無比的相似。
要不是因為楊玉芬不知道《紅塵客棧》是奶茶倫唱的，也沒有自己做出《鐵血丹心》，路凡差點以為她也是穿越黨！
“平行世界，還真是神奇啊！那些或老去，或英年早逝的香江演員，在這世界，竟然還如此年輕。”
路凡帶著滿腔感慨放完這首demo，楊玉芬則是帶著滿腔激動聽完這首demo。
歌曲一結束，楊玉芬迫不及待就開口了，“好，太好了！這首歌，就是我心目中的最佳主題曲！”
“楊導有眼光。”
路凡剛開口，楊玉芬又道：“不過，我覺得這首歌，男女合唱似乎更適合！”
路凡愣住了，小心翼翼道：“一給窩里giao，giao！”
楊玉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