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過菩提樹的葉子，發出嘩啦啦的響聲，樹下盤腿而坐的兩位，感受著風和葉子。

“徒兒修為又精進了。”

太清睜開眼，毫不吝嗇自己的夸贊，他看了眼身邊新收的小徒弟，眉眼閃過一抹欣賞。

這小徒弟不是別人，正是劉昊。而劉昊也微笑道：“和師傅比起來還差的遠。”

太清搖搖頭道：“你和我不同。”

接著太清就不再言語，顯然他也是知道劉昊的實力在于權柄，而不是修仙。

劉昊也不扯皮，重新閉上眼眸，感受道韻。

不知不覺，一下午過去了。子苒這時候才回來，手里攥著一串翡翠手串，蹦蹦跳跳的，顯得很開心。

她進了道觀后，明顯給道觀帶來了不少生氣，連同氣氛也活躍不少。

劉昊睜開眼，緩緩起身道：“玩的開心么？”

子苒笑嘻嘻的湊到一邊，替他拍了拍灰塵，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咯，你看……我從別人搶，不是，借來的手串。”

子苒攤開手，給劉昊看了看那翡翠手串，顏色透亮不說，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仙氣。

“真漂亮，很適合你呢。”

劉昊笑著摸了摸子苒的腦袋，接過那手串，給她戴好。

太清也睜開眼，緩緩道：“有點像是……背陰散人的物件。”

劉昊不在乎什么人的東西，子苒搶過來就是她的東西了。更何況子苒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搶別人東西，那個叫背陰散人的，十之八九欺負到子苒的頭上了。

子苒看了眼劉昊，發現他神色如常，所以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那老東西看我漂亮，像讓我當他爐鼎來著，被我錘了一頓，還把他的法寶搶來了。”

劉昊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可眼里沒什么變化的光彩，分明在說：搶的好。

太清也嘆息道：“變道未成，仙人十有九惡。這世道，也就大羅金仙可以勉強抵抗歲月的消磨。”

劉昊聽出來，太清這話是說給自己的，倒也不惱火，只是轉而問道：“子苒你搞清楚了么？”

子苒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笑道：“和老公你猜的差不多，不過那個人來自于其他平行宇宙，不知道怎么來到這里的。”

劉昊點點頭，對于子苒的能力他是絲毫不去懷疑的，看來那個變道的少年，就是另一個平行宇宙的自己。

他想起來，自己和林敬蕭還專門去過一趟，搶來了超級計算機的人工智能AI，憶零。那個人工智能甚至擁有人類的智慧，可以說非常特殊。

只不過劉昊不敢確定，那個可憐巴巴，連劉昊這個名字都不敢再用的“自己”和這個位面變道的“自己”有沒有關系。

“如果真的是那個人的話，被鴻鈞殺了倒也不是很例外。”

劉昊對那個他太過了解，知道那個自己的性格有著很大方面的缺陷，比如他的良心未泯卻手染血腥。

杰森，他用了自己曾經的名字。對孤獨抱有深刻的恐懼，對殺戮上癮的瘋子。

“誰啊？”

子苒抱著劉昊的胳膊問道：“你認識嗎？”

劉昊告訴她前因后果，包括自己不敢肯定兩人是不是真的見過。

“那為什么那個人沒有得到權柄？我感覺有些奇怪。”

子苒有些疑惑道：“按常理來說，他應該也是神祇才對吧？”

據某白毛神祇的話，能夠成為神祇，那么必然有一方面的能力是趨于完美的，林敬蕭的情感冷漠到不正常，而劉昊的情感又過分的細膩。

過分細膩的情感，讓劉昊充分意識到自己的無能，所以他只能袖手旁觀，能做的只能是冷眼相待。

而極度冷漠的林敬蕭，又難免將人視作工具，將人命視作草芥。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毀滅了自己的世界。

劉昊看來，似乎也確實是如此，掌控愛神權柄的子苒，舍棄了善良的內心，變得偏執而瘋狂。在某種程度上講，子苒對于愛意的偏執同樣趨于完美。

狂三純粹是因為自己的饋贈才成為神祇，所以不好討論。

所以，盡管有另一個劉昊分存在，可千萬維度之神依然是劉昊，原因無他，其他平行宇宙的個體都不夠完美。

神祇是唯一的存在，就算是平行宇宙，也不會有第二個林造，也不會有第二個林造的弟弟。

“不可能，我是唯一的劉昊，在我成神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不配和我用同一個名字了。”

劉昊說這句話的時候，堪稱霸氣側漏。這個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的家伙，唯獨對自己顯得刻薄。

子苒的眼眸里帶著愛心，癡癡的看著劉昊。

好霸氣，好喜歡！

“所以依然是假設，如果真的擁有穿梭位面的能力，假以時日，也能擁有堪比神祇的力量吧。”

劉昊并沒有扯皮，事實就是如此，盡管他經歷的位面不多，但每一個位面都給他帶來很多收獲。

仙術查克拉模式下的雷鎧，再加上能讓凡人斬鬼的雷之呼吸，僅僅如此，就已經擁有了一瞬間超過音速的力量。

當初在學園都市，劉昊還得到了現在作用很大的異能，可以自產靈力。

再者，經過末世位面，大蛇丸對劉昊的身體基因改造過，得到了可以碾碎位面壁壘的身體強度。

“就算失去權柄，我也算得上是能打吧。”

劉昊笑了笑，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些大概的估計。他之所以在那么多的位面獲得力量，很大原因也是他害怕有一天失去權柄。

就像是林造，失去了毀滅與創造的權柄，變得和普通人沒什么兩樣。可劉昊失去了權柄，也依然不是普通人。

子苒抱著他，咬著耳朵。

“當然咯，我男人最棒。”

劉昊被夸贊，也不可避免的感到一陣開心。

“哈哈，過獎。”

接下來，就是試錯了，無論如何，劉昊總要搞清楚現在的狀況。

“我去逛逛，你在道觀好好待著。”

劉昊隨意的凌空一抽，一件黃紅的襤褸長袍就出現在他的手中，披掛在身上后，劉昊的五官漸漸消失。他的手指也漸漸變得細長。憑空多出一個指節。

子苒看著那件詭異的長袍，本想抱抱劉昊的手放了下去，小可愛子苒有些氣呼呼的嘟著嘴。

“這件衣服很討厭哦，我不喜歡。”

劉昊將沒有五官的臉轉向她，摸了摸美神的小腦瓜。

就算已經喪失了人的身份，他還是那么溫柔。

劉昊的身形漸漸隱去，利用維度躍遷，可以做到類似瞬移的能力。

第四維度就是在空間軸上再加一個時間軸，同理，第五維度則是在時間軸上再加一個能量軸。

不斷變化空間的第四維度，就是獨屬于意識的樂園。凡人更愿意稱之為天堂。

“嘶哈……”

使徒們成群的湊在一起，見到劉昊也不慌張，只是緩緩跪下。

到第四維度后，第一時間就看見這些只有撕裂大口以及鋒利手爪的生物，劉昊還是有些驚愕的。沒想到使徒還在守護著掌控維度權柄的神。

“借過。”

劉昊發出晦澀難懂的聲音，但具體來說，意思就是如此。

使徒緩緩騰出一條道路，第四維度并沒有固定的空間，劉昊感覺自己就像走在一條扭曲蠕動的腸道，空間的不斷變換，讓使徒騰出的小路變得有些狹隘。

“哈……你，你的皮……”

就在劉昊經過時，一個黃衣使徒嘶啞的聲音響起，斷斷續續。經過這個使徒就在不遠處，可聲音聽起來仍然像遠處傳來的一樣。聲線也不斷變換，聽不出是男是女，更聽不出是老是少。

“有事？”

劉昊不覺得這些扭曲的怪物面目可憎，當年他殺死那個初代的時間與空間之神，這些怪物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您是我們的救贖么？我們的神拋棄了我們，執掌權柄的女王，從未將我們視作生命。”

黃衣使徒成為所有使徒中，唯一抬起頭和劉昊對話的使徒。其他使徒還是一樣，麻木的匍匐著，變得沉默。

以前的使徒總是喃喃細語著，口中是狂熱的祈禱聲。

“我不知道，我只是累了。”

劉昊說了一句，然后就離開了。他理解這些失去了五官的使徒，使徒被時間消磨了情緒，消磨了意志。使徒只是渴望真正的解脫。就算進入輪回，也不過是把自己的經歷，在失去記憶的自己身上再走一遭。

真正的解脫，就是真正的死亡，意識渙散，身體也不復存在。沒有活著的理由，使徒就只能去追尋死亡。

子苒很討厭這些沒有臉的怪物，或許是使徒把子苒的眷屬給殺光了。

照子苒的話說，使徒是可以歸墟的，也就是進入第五維度。可他們并沒有，只是一直在等著什么。

劉昊停下思緒，重新返回第三維度。

當劉昊再次出現時，周圍是一片山青水秀的原野，花鳥魚蟲，周遭應有盡有。

伴隨著蟲鳴和鳥叫，劉昊很快注意到，這里有些詭異的和諧。蟲兒在飛鳥的面前蠕動著，可鳥兒一點都沒有進食的舉動，只是歪著毛絨絨的腦袋，抖了抖翅膀。

“這里好像不是……”

劉昊話說了一半，就不再多言，強悍的身體讓他意識到有什么東西在窺視著自己。

“出來。”

最終，劉昊將目光放在一處林帶，那里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就像劉昊感覺到的一樣，那里有什么生物。

“吾等不是有意窺視上仙。”

林帶里響起一個老者的聲音，接著鉆出一只俊逸不凡的神獸。渾身毛發雪白，頭上長著犄角。就算是劉昊也沒認出這是什么物種。

這神獸，一雙銅鈴似的眼睛似乎能看穿人的心事一般，竟然是松了口氣。

“上仙，多有得罪。吾等是白澤一族，端的是趨吉避兇的神通。有些能看出生靈是否有惡意的能力。”

顯然，這個名為白澤的生物已經看出劉昊沒有什么惡意了。以劉昊的性格，就算是對方抱有殺死他的想法，只要對方并沒有殺死他的能力，劉昊都不會拿對方怎么樣。

“和我說這些做什么？”

劉昊撇了眼那俊逸不凡的白澤，有些空洞的說道：“我不在乎你是什么種族，我也不在乎你有什么能力，別打擾我……然后該干什么干什么去。”

今天和子苒親熱了一陣，劉昊的心情算得上不錯，以往他是絕對不會對一個陌生的家伙說這么多。

誰知道，那白澤神獸竟然四蹄一屈，跪了下來。還不等劉昊說些什么，白澤就聲淚俱下的說道：“上仙啊，您一定是老天爺派來的救兵，救我白澤一族的天使。”

劉昊懵了一下，接著就準備離開，看樣子這匹白色的奇怪物種要把他拉進什么麻煩之中去。

“上仙！等等！”

這白澤就好像知道劉昊打算跑路，竟然提前攔住了劉昊。

“吾觀上仙之氣運，想必上仙身懷絕技，乃是福源深厚之人。吾只求上仙賜一縷氣息，護吾族唯一血脈的安康。”

劉昊臉上寫著拒絕，這物種太莫名其妙了，突然跳出來，還問自己要一縷氣息。什么意思啊？不怕陷入狂亂，最后化作使徒的一員是吧？

劉昊猛地想起，自己已經不是維度之神了，或許自己無害化了。

“有什么好處么？”

劉昊是個純粹的利己主義，不可能別人問他要什么，他就給什么。

“這……”

白澤陷入沉默，它確實沒什么可以給劉昊的。但一想到現在的形勢，已經耽誤到白澤的生存了，甚至于除了它自己，白澤只剩下一個兩三百年歲的小女娃，無論是什么要求，都要答應下來。

“仙家往往喜愛珍禽異獸，越是珍稀的神獸，在仙家之中越有面皮，吾等愿為上仙效勞。”

白澤是真的沒辦法了，這是它能提出的最后的條件，也是唯一的條件。盡管身為坐騎，永遠沒有化為人形的機會，但相比于種族存續，白澤愿意付出一定代價。

“聽上去不錯，但是我拒絕。”

劉昊擺了擺手，接著扭頭離開。這白澤明顯有事瞞著自己，想拿我當冤大頭？沒門。

劉昊走的灑脫，白澤倒是犯了難。再強求，說不定只會惹得對方反感，若是無緣，那也不能強求。

在劉昊離開不久，就有一只蝎子揮舞著巨大的鉗，來到此地。這蝎子足足有幾十米高，別說是劉昊了，就連白澤也只是它一只蝎足的大小。

“奉主之命，白澤何在？”

那蝎子雖然看上去可怖，但聲音竟然有些嬌媚，還是一只母蝎子。

“在……在。”

白澤顫顫巍巍的現身，聲音充滿了恐懼。是種發自骨髓的恐懼，這蝎子的來頭可不簡單，乃是佛前聆聽教義的“扎馬莊”，每只蝎足都仿佛鍍了一層金漆，背后那揮舞靈動的蝎尾，更是迎風便長，藏著劇毒。

“按照約定，當為主獻子。”

這蝎子的聲線還是那么嬌媚，不過提起約定，聲音冷了那么一絲絲。

“吾等……”

聽見白澤猶猶豫豫，蝎子也不再客氣，坦言道：“白澤天性趨吉避兇，本是無上神通，但現今天道之下，沒有一點作用，可對？”

白澤嘆息一聲道：“對。”

蝎子嬌聲又道：“白澤之毛發，可安心定神，犄角又為眾仙追捧的練器材料，若不是主的庇護，爾白澤可能活過十年歲？”

白澤的表情已然扭曲，跪姿匍匐。喊道：“可吾白澤一族已無后了，停一甲子吧……”

蝎子冷笑一聲道：“誰在乎？主早就知道爾會不守規矩。”

話音剛落，蝎尾就如針刺來，白澤本想反抗，但實力不是一個層次，只是一瞬間就被蝎子放倒。

抽搐兩下，便沒了聲息。

“最后一只白澤……嗯，價格估計會空前的高，主一定會夸贊我的忠誠。”

白澤的價值就在于它的毛發，骨骼，犄角。至于白澤是否活著，對那些仙人并不重要。

反而是把白澤當做坐騎，才是暴殄天物。

“嘶……來遲了？”

蝎子聽見一聲有些無奈的嘆息，一回神，發現自己的蝎鉗上坐著一個有些平凡的凡人。

“哪里來的臭蟲！”

蝎子大為光火，用力一甩，試圖將那凡人從蝎鉗上甩飛。

可似乎一瞬間，那凡人又出現在它頭頂。

“黑冬瓜，這是我的鍋，差點忘了自己有個動物園，這蝎子有點兇，回頭你記得調教一下。”

“得嘞，主人。”

操著一口方言的黑冬瓜，揚起它的狗爪，樂呵呵的。

黑冬瓜雖然是一只黑狗的模樣，但它的智商不遜人類，甚至比大部分人的智商都要高。

劉昊和黑冬瓜在末世位面第一次見面，黑冬瓜想著坑劉昊一把，而劉昊想著把它當做寵物送給狂三做個伴。

雖然最后也沒送給狂三當寵物，但一人一狗締結了通靈術的契約。

再之后，劉昊在道宮開了一家動物園，黑冬瓜是園長。

“早就說動物園的動物種類太少，大部分都是食肉動物，這次好不容易碰上個雜食的，結果一晃眼被弄死了。”

劉昊拍了拍黑冬瓜的狗頭，黑冬瓜則是搖著尾巴。

“沒事，我聞的出來，還有只小的。”

劉昊豎起大拇指，夸贊道：“牛比，豐富動物園種類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

黑冬瓜長嚎一聲，逐漸從狗吠變成某種不知名兇獸的怒吼。身形也越變越大。

這狗東西可不是什么善類，在末世位面不知道吃了多少人。終歸是把末世位面吃的什么都不剩了，才想起來自己有個牛比的主人。

一轉眼就賴著劉昊了，也只有物質權柄，能源源不斷生產出物資，才經得起動物園那么多巨型生物造。

“你！你是什么東西！”

蝎子慌亂的大喊大叫，身后的蝎尾針，如雨點般落在黑冬瓜的身上，可黑冬瓜不僅屁事沒有，還覺得身上有些癢。

“一只狗。”

黑冬瓜漸漸體型變得與蝎子一般大，兩只爪子作手狀，先是拍碎了蝎子的雙鉗，又一口咬在蝎尾。

劉昊伸手堵住自己的耳朵，蝎子的慘叫聲，響徹在上空。聽著都覺得慘。

嬌媚的女聲變成了凄慘的嚎叫，黑冬瓜隱隱有些爽感，劉昊則是一臉的無所謂。

很快，蝎子就被折磨的不省人事，蝎尾針被拔了不說，兩個蝎鉗也碎成肉沫。

劉昊不理會蝎子的慘狀，只知道這蝎子死不了。

“別玩了，不是說還有只小白澤么？”

黑冬瓜一副緩過神的樣子，呲了呲牙，滿嘴都是蝎子精的血液。

“哦，對對對。差點忘了。”

“佛羅咪。”

黑狗啐了一口，露出亮銀的獠牙，笑了聲。黑冬瓜笑起來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但劉昊知道這狗東西只是想拍自己的馬屁，所以笑著討好自己。

“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

劉昊順著黑冬瓜的狗爪看了一眼，想了一下。

“把尸體帶上，這蝎子也帶上。”

黑冬瓜嚎了一聲，對它來說，拖著這兩個龐然大物，根本不算什么事情。它稱霸末世位面之后，也就宇智波斑能勉強和它過過手。

如果戰力能比較，那么不吃幻術，物理抗性同時也極高的黑冬瓜，隨便把九尾按在地上摩擦。

黑冬瓜尋了個山洞，朝里面旺旺叫了兩聲，口吐人言。

“小東西，別躲了，快出來！”

劉昊臉黑了一瞬，這狗東西知不知道自己現在有點反派的樣子。

“會不會柔性勸導啊？”

劉昊拍了下黑冬瓜的狗頭，對著山洞喊道：“你唯一的族人死了，它拜托我照顧你。”

黑冬瓜暗暗吐槽。

就這？柔性勸導？

一人一狗，再加上一只痛昏過去的蝎子，等了許久。

“冬瓜，進去把那小東西抓出來。”

劉昊等的不耐煩了，于是給黑冬瓜下了最后通牒。

黑冬瓜也不含糊，瞬間化作一道黑色閃電，不多時就把一只哭的淚花花的小東西叼了出來。

走出山洞后，黑冬瓜還細心的給那小東西舔了舔毛。

“以我運營動物園多年的眼光，這小東西有希望成為我們動物園的下一個新星。”

黑冬瓜一臉的回味，想當年，它手下的那只藝名叫“憨憨”熊貓小弟，現在就已經是動物園的大明星了，小朋友都特別喜歡憨憨。

如果抱過憨憨，更是值得小朋友從幼兒園吹牛吹到小學。

小東西看了眼倒在地上的白澤，立刻小跑的沖上去，嚶嚶的小聲叫喊著，萌萌的大眼睛滿是淚。

“別喊了，會說話么？這只白澤早就死了。旁邊那只蝎子干的，我們準備救他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劉昊看不得這種悲傷的場面，他雖然有些同情，但更多的是司空見慣的麻木。

黑冬瓜蹲在一旁，狗頭一低，一聲不吭。它可能也不喜歡這種場面吧。這場面總會讓它想起，當初在人類的實驗所，那些死去的動物同胞。

劉昊發現那小東西不理會自己，只好扭頭對著黑冬瓜說道：“它們白澤一族，有趨吉避兇的神通，雖然戰斗力不強，但誰對它們有惡意還是能看出的。”

黑冬瓜也問道：“主人你對它們有惡意么？”

劉昊聳聳肩道：“我只是突然想起自己還有個動物園，就把你召喚來了，就算是現在，我依然沒動手，不是嗎？”

黑冬瓜有著不遜色人類的智慧，它之所以如此心甘情愿給劉昊當狗，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矛盾到極點，神性壓抑住了人性，所以顯得冷漠，顯得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