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婦女,美麗、風韻、嬌媚,就是她們的出身;天生的聰明,優美的資質,溫柔的性情,就是她們唯一的資格。——《項鏈》
。。。
因為耀眼奪目的光芒遮住了漆黑一團的心理,我們都把人想當然地好。
劉昊不是不能理解櫛田桔梗的選擇,只不過對于他來說太過無所謂。
那個無論什么時候都溫柔體貼,宛若天使的女孩,實際上究竟怎么樣,誰也說不清,劉昊雖然看見了,但他并沒有多嘴的習慣。
這個下午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總之很惡心,僅此而已。
“老公~還沒洗好嗎?”
子苒在衛生間外叫了一聲。
劉昊卻還在用毛巾搓自己的臉蛋。
“差不多了。”
子苒沖進來,心疼地大叫一聲:“你在干什么?臉都搓出血沫了!”
子苒只看見劉昊的臉上被搓的通紅,細密的血珠浮現而出。
劉昊放下毛巾,捂住臉:“有嗎?那我確實不該再擦下去了。”
物質權柄修復了傷口。
劉昊輕聲笑了一下,打算離開:“抱歉啊,你不是要用衛生間嗎?”
子苒一把抓住他:“發生什么了?老公你從不跟我說……”
子苒金色的睫毛下,藏著珍珠般的眼眸……然而此時卻已經布滿了水霧。
劉昊大概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不愿意看見這位美神哭泣的人。
“呃……被你那好朋友親了一口?”
劉昊沉下眸子:“不是什么大事情。”
子苒在某一瞬間感到無比憤怒,不是因為櫛田桔梗親了自己的愛人,而是因為她變相弄傷了劉昊。
“她……”
劉昊輕輕把她摟在懷里:“光明與美之神不該有這種情緒的……苒苒。”
子苒點點頭,金色的發絲柔軟細膩。
劉昊情不自禁地多摸了會兒。
子苒并不是連生氣也不會的傻丫頭。
她可以不恨虐待自己的父親,也可以原諒那些傷害過自己的人。
但生氣的情緒,從來都只與劉昊相關。
“對不起呀,老公……我剛剛差點想……”
子苒趴在劉昊懷里,呆毛晃了一圈。
劉昊把她橫抱在懷里:“噓……”
“你看我,從不喜歡殺死別人……那只會臟了自己的手。”
“苒苒你是所有維度,所有次元最美的存在,別隨便和不美的東西產生聯系。”
“好嗎?”
子苒的腦袋蹭了蹭,在他懷里點了點頭。
劉昊安撫道:“那休息一會兒?”
子苒又變成那副俏皮的樣子:“好吶。”
劉昊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慢跟著她走出去。
。。。
第四維度,生靈們依然在低語呢喃中尋找解脫,萬千維度之生靈都在此地膜拜,膜拜那座城市般巨大的神殿。
輝煌古樸,隱隱約約能看見神殿中心孤獨的神座,滿是斑駁陸離的奇怪光痕,在其背后,盤繞著樹枝般的堅硬枝椏。
低語更為瘋狂,它們從呢喃變為嘶吼。
卻在瞬間啞然。
黑色的神殿緩慢飄來,雖然不及它們膜拜的神殿龐大,但卻能帶來它們最深的恐懼。
黑色的神殿上,睜開無數只眼睛。
空洞而冷漠,壓抑而瘋狂。
無數觸手般的黑色物質猛然伸出,卷走一片躲閃不及的生靈。
其余活著的祈禱者們,高呼著王的名諱。
“吾等是枯萎的玫瑰,荊棘下滿是傷痕......王,放過無知的奴仆,寬恕吾等的罪,原諒吾等終生信奉千萬維度之神。”
黑色物質再次席卷而來,那些生靈卻不再躲避,任憑黑色物質將它們扯進神殿。
黑色神殿上的眼睛終于閉合。
其中傳出一聲嘆息。
“真相永遠......痛苦依然在侵蝕著......”
。。。
轉眼間,就來到了第二天下午。
劉昊坐在茶柱佐枝的面前,掏出自己的學生證:“班導,我想買兩張卷子。”
茶柱佐枝此時正在批改作業,聽見劉昊這話后,扭過頭來。
“你們想買下一次測驗的卷子嗎?”
“一百萬點數。”
劉昊無所謂笑了笑,介紹道:“我和鈴音同學有一場賭局,來向您買兩張有難度的卷子,越難越好。”
“十點數。”
茶柱佐枝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隨即從抽屜里掏出一沓卷子,數了兩張。
“不會可以問我,十點數里包含這個。”
劉昊道過謝,掃了眼試卷:“班導您負責監督就好。”
劉昊把卷子遞給背后的鈴音:“你覺得可以,我們就開始。”
鈴音一看,雖然很難,但恰好是自己擅長的科目,她有信心做出不錯的成績。
“哼哼,可以開始了。”
劉昊撇了一眼,看她信心滿滿,也不好太過打擊:“那就開始吧。”
兩人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下就開始答題,雖然放學后教師辦公室沒什么人,但彼此間的謹慎還是要有的,鈴音蠻怕劉昊偷偷抄她卷子,于是刻意離得遠了些。
劉昊并沒有著急答卷,而是先給班導發了十點數,接著又對子然發了個自己的定位,告訴她自己在老師辦公室,不用擔心的消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相比于鈴音的奮筆疾書,劉昊顯得很隨便,他不緊不慢地寫著.....
“我寫完了。”
劉昊放下筆,把卷子遞給茶柱佐枝后,就坐在她旁邊看她改作業。
鈴音心里滿是不屑,這么難的卷子他說做完就做完?怕不是亂填的,就連她也才做到一半,這還是沒有檢查的前提下。
茶柱佐枝看劉昊盯著自己的手,于是說道:“怎么了嗎?寫完可以先走,我會檢查你們的比賽結果的。”
劉昊搖搖頭道:“謝謝老師,不過這個學生的錯別字有些多......而且寫的很潦草......十之八九是抄的作業。”
劉昊指著某本作業說道:“字跡也很熟悉......”
茶柱佐枝看了眼作業本上的名字。
“劉子然......”
劉昊:“。。。”
“這丫頭......”
劉昊著實有些無語,但又覺得好笑。
八十多歲的人了,還學小孩子抄作業。
茶柱佐枝根本沒有在意這種小事,把子苒的作業本丟在已批改的作業里,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劉昊閑聊。
“她和你在談?”
劉昊摸了摸頭:“差不多。”
茶柱佐枝慢慢說道:“別把她肚子搞大了。”
“以前學校里發生過這種事,兩人都被退學了,而且現在超市里也有byt買......”
劉昊其實挺想告訴她,子苒巴不得自己把她肚子搞大。
但想想還是算了。
“謝謝老師,我會注意的。”
茶柱佐枝這才點點頭:“那卷子沒把你難住吧?”
劉昊想了想:“雖然很久沒做了,但還是很容易......”
茶柱佐枝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很久?一般來說,你這個年紀的男孩子都在努力學習吧?”
劉昊笑了笑:“差不多,但也可能因為厭惡與同齡人接觸而輟學在家。”
茶柱佐枝放下紅筆,點了根煙:“也是,以你的才華和見識,遠不是學校能夠教出的......你沉穩又溫柔,如果我年輕十歲,說不定也會喜歡上你。”
劉昊歉然道:“過獎了,我其實也有很多缺點……并不完美就是了。”
班導雖然很漂亮,但再年輕八十多歲,劉昊也不會和她有什么交集。
。。。
劉昊正與班導閑聊著,鈴音終于做完了卷子,小心翼翼地交過來。
茶柱佐枝整理好卷子,開始批改。
鈴音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劉昊則是用學生證漫不經心地和子苒聊著天。
“雖然有些瑕疵,但答案都對,滿分。”
鈴音松了一口氣,接著就洋洋自得地看著劉昊:“做好準備吧,蠢貨。”
劉昊卻絲毫沒有搭理她。
茶柱佐枝開始批改劉昊的卷子,但眉頭卻皺的很緊:“你用的大學知識點作答的?”
劉昊看過來:“嗯啊。”
茶柱佐枝深呼吸道:“答案都對,但過程太復雜了,有些我也沒學過......”
劉昊愣了下:“那你用電腦搜過程吧,慢慢對答案,不用著急。”
茶柱佐枝點點頭,打開電腦開始批改。
她是個好老師,不會就是不會,所以她也很認真地在以另一種方式學習。
“答題方式簡直天馬行空般的完美......”
茶柱佐枝終于批改完,長出一口氣。
“你看起來真不像一個學生......說你是博士我都不相信,起碼是教授級別......”
鈴音簡直傻眼了,教授級別......
茶柱佐枝正準備宣布結果,因為無論是速度還是答題技巧,劉昊當之無愧的第一。
但劉昊打住了她的話。
“我們評判標準只有分數,既然都是滿分,我想這件事就算了……”
茶柱佐枝看了他一眼:“不,是你贏了,這個世界不需要一個孤獨的庸才,她應該謝謝你教她認清現實......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況且你們的賭約里,就連條件都是為她著想才成立的。”
鈴音愣了,她的臉上浮出紅暈。
劉昊心里笑了笑,茶柱佐枝說自己賭約贏了,卻也是在為鈴音考慮。
一個真心為學生著想的老師,方便劉昊做不少事。
這次賭約的真正目的已然達到。
“老師,能別說的那么肉麻嗎?我只是不想自己的班里突兀的出現一個不合群的同學而已……”
“她獨來獨往只會讓班里的人心不齊。”
劉昊嘴上不留情,但其實是為了讓鈴音不要誤會,他已經有一個大麻煩了,就是自家可愛的小子苒......
“我不是麻煩......”鈴音還在維持著她那可憐的自尊心:“你當初不也是厭惡和同齡人接觸嗎?”
原來她也不是全心全意地在做卷子。
一直都在聽著劉昊和茶柱佐枝的對話。
“哈?麻煩你搞懂一件事,我確實不怎么喜歡和同齡人接觸,但這不意味著我不能。”
“如果我愿意,我可以讓他們為我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劉昊滿是不屑:“就是因為太好懂,又方便操縱,我才敬而遠之。”
“換做是你,你能做到嗎?”
這句話對鈴音的打擊不是一般大。
她自認為優秀的出類拔萃也做不到劉昊口中的事情。
“我......”
鈴音沉默了一會兒,才鄭重說道:“我會努力證明自己不是廢物,你瞧好吧。”
話罷,她伸出手來。
劉昊禮貌的握了握:“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