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嚕嚕……”

劉昊撫摸著子苒的小腦袋瓜，剛剛親眼看見狂三親自己，她心里一定不好受。

劉昊能很輕易看出她心里的糾結……

子苒發出小貓一樣的呼嚕聲，超級可愛，狂三本來也很有興趣來摸摸看，但她看見劉昊面無表情的臉，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吶，昊君……你說說看，我們的愛情到底是什么呢？”

狂三坐在劉昊旁邊，看著子苒舒服的躺在劉昊的腿上，劉昊面無表情的輕輕撫摸著她的腦袋……

狂三也曾試著從子苒的角度思考，狂三也隱約猜到為什么子苒如此喜歡劉昊，愛的如此奮不顧身。

但她不明白，為什么子苒能這樣一直堅持下去，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

明明她那么美，什么類型的男人都能找到，為什么偏偏愛上了自己的男人。

愛上一個人渣。

“是嗎？愛情究竟是什么……答案是什么都不是……”

劉昊的話語很平靜，空洞與冷漠深藏其中。

“三三你也許知道吧，心理學研究透徹后……直到我這種程度的研究上，愛情是什么，就太容易解釋了。”

劉昊看向狂三，眼里流露出溫柔的神色，卻轉眼間把溫柔藏起來了。

“愛情只不過是一種化學反應，六年左右的持續期，如果能喜歡一個人六年之久，足以說明你愛他愛的深沉?！?

“所以六年之后，無論你再喜歡上誰，誰也不會說你花心……”

劉昊依然在輕輕撫摸著子苒，思緒卻放到很久以前。

“我直到十八歲那年，始終孑然一身，唯一的朋友只有小丑，但他沒有把我當作朋友，我那時候只是他的替身而已……就是關鍵時刻能夠替他去死的東西?！?

“那時候我就知道愛情是什么了，小丑也是，我們彼此都對愛情表示鄙夷，從不接近那些虛浮，物質的女人們?！?

狂三輕笑一聲，插話道：“還真是……對昊君來說，那只不過是猴子繁衍時調配出的激素對吧？”

劉昊點點頭，也朝她微笑著說：“對，沒想到這玩意那么厲害，一下就讓人無法自拔了。”

狂三伸出小手，按在他的胸膛上：“愛情就是讓人心跳不已的東西吧……”

劉昊順著她的話道：“還讓人很安心……我從不追尋刺激，而是那種能讓人熟睡的安心感?！?

“如果僅僅只是能讓人心跳強烈，苒苒也有很多次讓我心跳的極快……可這不是我想要的?！?

劉昊起身，抱起熟睡的子苒。

“下次要在這里找一間房子了，大的讓人心慌……這地方……”

劉昊動用物質權柄，構筑出一張大水床。

給子苒輕輕蓋上被子后，劉昊繼續坐到狂三的身邊。

繼續道：“我也能很詳盡的解釋自己對你的情感，但總是覺得不夠，概括的不全面?！?

劉昊自然的躺在狂三的腿上，慢條斯理的給她講著：“三三你長得漂亮，氣質上佳，帶著一種嫵媚和霸氣側漏，很有女王范……”

“所以我對三三的客觀評價就是，嫵媚感給予我征服欲，內心的善良和不諳世事給予我保護欲?！?

狂三摸著劉昊的頭發，輕咬嘴唇：“僅僅只是這樣？”

劉昊笑了，他看出來狂三的心里多少有些不情愿。

“是啊，所以我總覺得自己概括的不全面……”

劉昊勾勾手指，示意狂三把手伸過來，狂三如實照做，劉昊輕輕吻了一口她的手。

“如果僅僅是這樣，其他女人也能給我……但你永遠是最特別的，你無可替代……你是我唯一的光……”

狂三還記得自己曾經也說過這話，不由得紅了臉頰。

劉昊側過身，環住她的蜂腰。

“現在，扯回話題，三三是怎么愛上我的呢？”

“短短幾天時間內，三三就從一個陌生人變成了我的女朋友，知道我做了什么嗎？”

狂三搖了搖頭，想起她們第一次在學校里見面，鬧哄哄的場面，他和五河士道掙著送自己參觀校園。

“有一種特殊的心理學，pua。”

“學名是搭訕藝術家，pua是它的縮寫……我接觸過一段時間，但沒有系統學習。”

劉昊緊接著吐露出一個驚天秘密：“短短一星期，或者更短時間，或者稍長一些的時間，系統學習過pua的人就可以和看中的對象開賓館。”

狂三驚了，她和劉昊的相識到相愛就只有短短幾天。

劉昊嘆息一聲：“對，我也會那種技巧，而且對你用了。”

狂三的手停頓了一下，她問了一句：“那你為什么一直沒有和我……”

劉昊搖頭苦笑：“因為我愛你啊，pua只是手段，交配的只有猴子……”

“我只用了一下午，就愛上了你……是不是很草率？”

狂三搖頭，把劉昊的腦袋抱的更緊了。

劉昊的鼻尖縈繞著獨屬于狂三的氣味：“所以，愛情的感覺也是也可以偽造的，這也是當初我選擇暫時離開你的原因。”

“一是對不起子苒，我親手殺了她的人渣父親，二是因為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愛我……像我之前說過的，愛情的保質期只有六年。”

劉昊慢慢講起pua的操作手段。

“先要勾起女孩興趣……”

狂三想起劉昊和她第一次見面時的樣子，有些逗比和溫柔，有時候還顯得有點直男。

假如現在有人說劉昊是個直男，狂三一定把小皮鞋呼他臉上。

“還需要適當展現出自己的優點和長處……同時保留一定神秘感?！?

劉昊當初能從她的食夢之城里站起身，而且身上突然冒出來精靈的力量。

這就是他所說的，吸引自己的神秘感。

“一步步加深自己的光輝形象，同時慢慢展示出自己不為人知的脆弱，勾起女生的保護欲?！?

狂三想起他第一次展露出自己的空洞，緊緊抱住自己時的樣子。

沒錯，她也確實流露出保護欲了。

劉昊戛然而止：“但我沒有做完，我沒辦法裝出你喜歡的樣子，我也沒辦法接受一句溫柔就能概括的性格。”

“我知道你當時最需要的就是一個溫柔體貼的男人，告訴你他對你的感情，并且愿意阻止你繼續殺人?！?

“還記得那個靈界的三三嗎？我不希望你成為那個樣子，滿腦子只知道戀愛，把生命當作兒戲……”

“所以我展現出的，是最接近真實的我的樣子?！?

劉昊的聲音里充滿了無力感，然后慢慢空虛和冷漠：“我寧愿當一個能拯救你的惡人，也不愿意當一回叫你自欺欺人的好人?！?

“你那個時候恨我，也在我的預料之內……唯一的變數就是紗和吧……我以為要很久以后才能幫你找她回來?！?

“不過想來，有了她的陪伴，你也會輕松不少……我原本打算一直瞞下去的，那個時候你越痛恨我，越能輕易的把殺死一萬人的罪過推給我?！?

“我其實一直沒有打算讓你原諒我……做好自己就是最好的你了?！?

狂三的眼淚一滴滴的打在劉昊的臉上，劉昊連忙起身，構筑出一包紙巾，擦了擦她的臉。

“別哭了……不漂亮了……”

劉昊輕聲道：“三三不是最美的嗎？怎么能哭鼻子？沒有女王范了，我不喜歡了啊?！?

狂三破涕為笑：“你混蛋……”

裝模作樣的打了劉昊兩下。

兩人互相擁抱著，不知過了多久。

劉昊柔聲問道：“三三，我算不算救了你？”

狂三眼神里帶著迷離的愛意：“當然……人家一直把你當作永遠的光……”

劉昊的眼神軟了下來，嘴唇嗡嗡的。

“那就好，那就好……”

“久違的，哄我睡覺吧……”

劉昊躺在狂三腿上，黑絲很滑，劉昊有點怕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