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King's Mall，古夜存懶得自己開車去了，跟唐素纖坐著同一輛奧迪，十多分鐘，便去到了 King's Mall 。

古夜存也懶得挑，去到一些休閑的男裝，隨便選了些，反倒是唐素纖認(rèn)真地幫他選了好幾件，花了快1個小時，終于買好了，提了好幾袋了。

古夜存本以為保鏢會幫他提袋子的，結(jié)果，保鏢根本沒這個意思。

唐素纖看穿了古夜存的心思，笑著偷偷告訴她，平時自己出來買東西，保鏢也不會幫她提的，除非真的是提不動了，保鏢才會幫忙，畢竟是負(fù)責(zé)保護安全的，提著袋子會影響工作。

“哦。”

路過一間女裝店時，唐素纖突然高興地說道：“這個牌子，就是那件被你扯掉扣子的那個。”

門口站著一個女導(dǎo)購，唐素纖說的話被她聽到了，她奇怪地看著唐素纖和古夜存，迎了上來，“我們這里的衣服，扣子基本是不可能被扯掉的，如果確實是我們這里買的，可以把衣服送回來，我們終身保修的。”

古夜存覺得有些尷尬，在干笑著。

唐素纖笑著說道：“沒事，現(xiàn)在也挺好的。”

導(dǎo)購又說道：“需要進來看看嗎？現(xiàn)在有新款到貨。”

唐素纖想了想，拉著古夜存的手，“來，你幫我挑一件，就當(dāng)是賠償了。”

“我不會挑。”古夜存還是被唐素纖拉著往店里跑。

進了店，古夜存的眼睛卻停留在了店里的一個假人模特——那個模特上半身穿著一件長袖T恤，本來沒什么特別的，卻在胸部中間豎著開了一道口子的，穿起來，就在胸口上形成了一個長菱形的鏤空。

唐素纖順著古夜存的視線看去，對古夜存說道，“你的口味，就是這樣的呀？”

“我就看一下。”古夜存說道，“又沒說給你買這件。”

“這件，估計你就算買了，我也不敢穿。”

“是嗎？”古夜存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

最后，唐素纖在店里試了好幾套，古夜存挑了一條中規(guī)中矩的連身裙。

“好看嗎？”唐素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卻有些質(zhì)疑古夜存的眼光，畢竟，這條裙子，似乎什么特色也沒有。

“好看的呀。”古夜存自信滿滿地說道。

“那好吧。”然后，唐素纖指著假人模特的那件長袖T恤，對服務(wù)員說道，“那件也拿給我好了，小碼就好了。”

“要試嗎？”服務(wù)員笑著問道。

“不用了，直接裝起來吧。”唐素纖說道。

古夜存有點發(fā)愣，“你不是不敢穿嗎？”

唐素纖說道：“買了不一定要穿啊，反正你付錢。”

古夜存哭喪著臉，“你這兩件，比我手上全部加起來還要貴！”

唐素纖卻笑著說道：“你又不是沒錢。”

服務(wù)員走過來，幫腔道：“女朋友那么開心，穿得那么性感，還不是給你看的。”

唐素纖并沒有反駁服務(wù)員的話，反倒甜甜地笑了。

古夜存想說些什么，但看到唐素纖的笑容，還是憋住了。

就這樣，古夜存手中又多了一個袋子。

剛買完單，古夜存的手機響起來了。

唐素纖看著古夜存，突然笑容減淡了許多——或許，是她打了的吧？

古夜存拿出手機，對唐素纖說道：“我先接下公司電話。”

唐素纖伸出手，“我?guī)湍闾嵝┐影伞！比欢皇前炎约旱哪莾杉崃诉^去。

古夜存接通電話，還沒開口，那邊就說話了：“古老板，你總算接電話了！”

古夜存問道：“柳萍姍，怎么了？”

“昨天找了你一天了！”柳萍姍說道，“你那個莫秘書，昨天就來了，說打你電話不接，微信也不回。”

——古夜存想起了手機里確實有莫陌的未接來電，以及沒看的微信。

古夜存抗議道：“什么我那個莫秘書？人家現(xiàn)在不是公司的客戶嗎？”

“現(xiàn)在，公司客戶生氣了！”

古夜存問道：“生什么氣呀？你們得罪她了呀？”

柳萍姍說道：“哎喲，哪敢呀！昨天，她來的時候，心情似乎就很不好，一來，就嚷嚷著要你給她培訓(xùn)呢！”

“不是一貫都是小劉給她培訓(xùn)的嗎？”

“后來，找不到您老人家，那不是小劉他李代桃僵唄。”

古夜存說道：“我怎么覺得，你的用詞有問題呢？”

“昨天她走的時候……等會……”柳萍姍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然后卻又大聲嚷著道，“哦，三舅媽呀，給我介紹對象，那好的呀！”

古夜存覺得莫名其妙：“什么三舅媽，什么對象？”

“我出去跟您說。”接著，柳萍姍又換了一種卑微的口吻，“莫小姐，對不起，人生大事，我出去問清楚。”

古夜存大概明白了，估計是柳萍姍說著電話的時候，莫陌走過來了，不方便講電話，找借口走開了，古夜存只好拿著電話等著。

“什么，人挺不錯，就是老是不接人電話。”柳萍姍又換上剛才那種大聲嚷嚷的口吻，“哎呀，這是個大問題呀，得讓他改呀！”

古夜存忍不住，“柳萍姍，你別趁機指桑罵槐啊！”

柳萍姍終于換上了最開始正常的口吻，“老板，剛才客戶來了，我出門口才敢跟你匯報。”

古夜存說道：“柳萍姍，我都覺得你在我這個小公司待著，是不是屈才了呀？”

柳萍姍嘆了一口氣，“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

“得，得，得！”古夜存說道，“收到‘伊望’的10萬培訓(xùn)，給公司的人都發(fā)分紅，你的最大，可以了吧。”

柳萍姍失望地說道：“又是望梅止渴啊！”

“現(xiàn)在客戶不是來了嗎？想分紅，就趕緊給人家培訓(xùn)啊！”

柳萍姍說道：“這次老板不出面，估計搞不定了，小劉說了，再要他給莫陌培訓(xùn)，他就要辭職了。”

“不會吧，他不是挺喜歡莫陌的嗎？”

柳萍姍說道：“可惜，莫陌只喜歡你呀。”

古夜存說道：“別瞎說！”

柳萍姍說道：“古老板，小劉可是對公司忠肝赤膽的，他被逼走了，你以后可別后悔啊！”

“那還不有你嗎！”

柳萍姍為難地說道：“小劉這個炮灰陣亡的話，我估計也撐不了多久了呀！”

“行了，我先看下莫陌給我微信說什么了，我待會會處理的。”古夜存說道，“你盡量安撫一下，馬上驗貨了，50%的到貨款，別出什么紕漏了！”

“那行，我先不說了。”最后，柳萍姍又嚷了一句，“對，三舅媽，讓他把壞毛病改咯，謝了啊！”

古夜存掛了電話。

唐素纖問道：“怎么了，公司的事情，很麻煩嗎？”

古夜存說道：“有個很麻煩的客戶，但又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