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古夜存這才又感覺到手腳那種麻痹的痛感，“痛，痛，麻，等會……”

唐素纖下面穿著一條藍色的緊身裙子，下面是斜的，長的一側剛過膝蓋，短的那側，估計只有長那側的一半長——這樣穿著，唐素纖顯得似乎比平時要高些，有點大長腿的味道了。

“這邊，也幫我一下。”古夜存這樣說。

于是，唐素纖又走到了沙發的另一邊，彎著腰幫古夜存把古夜存把另一只手慢慢地拉起來。

古夜存又可以裝作若無其事地盯著不該盯著的地方，看了許久，只是，這次，他沒有忘記喊疼和麻了。

“好，好了，腳我自己來……”古夜存突然發現自己有些不方便，連忙跟唐素纖說道。

“哦。”唐素纖站了起來，“我今天這身衣服，好看嗎？”

“好看，好看。”古夜存卻不敢直視了，低頭不停地揉捏著小腿，“哎呀，哎呀，好疼！”

“疼你還一直用力捏？”

古夜存并沒有回答，說道：“對了，我還沒刷牙，你，你不要靠我那么近。”

“嗯，還好啦。”唐素纖坐在了床邊，看著古夜存自己折騰。

古夜存問道：“你怎么會來？”

“外面保安匯報的，我知道你來了，所以，我就過來了。”

古夜存抬頭，問道：“那你也在這里睡了一天嗎？”

“嗯。我來到的時候，你睡著了，我也懶得回去了，反正睡哪里都差不多的。”唐素纖說道，“對了，你那把奇怪的劍，我幫你放后面了，我怕你醒著的時候，會傷到自己。”

“哦，我還以為哪去了呢。”古夜存手腳的麻痹，終于慢慢舒展開了。

“但你為什么來這里？”唐素纖看向沙發——她的那件襯衫，還擺在沙發上，“是，特意把我的衣服還過來的嗎？”

古夜存沿著唐素纖的視線望去，趕緊說道：“不，不是的。”然后，他變得有些傷感，低著頭，說道，“我，要從‘無量水’搬出來了。”

“怎么了？”唐素纖看著古夜存傷感的表情，“是——是因為我，我那件衣服嗎？”

古夜存抬起頭，“不，跟你——你的衣服，沒有關系的……”

唐素纖打量著古夜存。

古夜存似乎在避開她的目光。

于是，唐素纖也把視線轉移開了，“那你打算住哪里沒有？”

古夜存說道：“還沒有，我想著這幾天一直待在這里的。”

——古夜存不需要吃飯也無所謂，只要馬十七吃得飽一些，多吃一些，他也就能撐過去了。

唐素纖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了句，“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嗎？”

“對。”古夜存點點頭，“但是，對不起，我答應了要保密的。”

“好，那我就不再問了。”

“我先去洗漱好了。”古夜存站起來，向著洗手間走去。

古夜存走進洗手間，唐素纖突然想起來了，說道：“對了，這里只有我自己用的一副牙刷，而且我剛用過沒多久。”

“啊，那怎么辦？”古夜存把腦袋從洗手間探出來。

“我讓他們送一副過來好了。”

“算了，我先用你的好了，下次，你自己重新帶一把新的過來吧。”古夜存說完，又回到洗手間，真的用起唐素纖的牙刷，刷起牙來。

唐素纖露出了厭惡的表情，“臟死了！”

古夜存滿口泡沫，在廁所里不以為然地說道：“臟也是你自己的牙齒臟。”

唐素纖撅著嘴說：“自己用，不一樣！”

過了一會，古夜存從洗手間出來了，唐素纖嫌棄地看著古夜存的嘴巴，似乎古夜存不刷牙的時候，還要干凈許多似的。

“那表情，咋的啦？”古夜存看著唐素纖。

唐素纖說道：“你還不如不刷呢！”

“哈！”古夜存卻故意對著唐素纖遠遠呼出一大口氣。

唐素纖嫌棄地捂著鼻子，手在面前扇著。

“你扇什么呀，你自己的牙刷，你平時刷完也會這么扇嗎？”

唐素纖想了想，好像是這么回事，“算了，反正要臟也是你臟，不理你。”

“以前我不覺得你有潔癖啊？”古夜存奇怪地看著唐素纖。

“我只是愛干凈，又沒有潔癖。”

“那牙刷的事情，不是潔癖，只能說是怪癖了。”

唐素纖白了古夜存一眼，“你才怪癖呢，用別人的牙刷！”

“好了，我以后不用就是了。”古夜存一邊說，一邊去拿起那把“雙刃劍”，他想起來昨晚睡覺之前，好像發現這劍柄怪怪的。

唐素纖看著那把造型奇特的怪劍，問道：“你去哪里找來這么一把奇怪的劍？”

“我叫它‘雙刃劍’，其實算是從敵人手中搶來的。”

“敵人？什么敵人？”唐素纖擔憂地看著古夜存。

古夜存苦澀地笑了笑，“無量水的敵人。”

唐素纖看著古夜存的笑容，問道：“需要幫忙嗎？”

古夜存搖搖頭，突然又點點頭，笑著對唐素纖說道：“讓我搬這里住幾天，就幫我大忙了。”

古夜存說著，發現劍柄后面有一小截是獨立的，而且可以轉動。古夜存把它逆時針轉了180度，但并沒有事情發生。

“你小心點。”唐素纖向著古夜存走過去，說道，“那么大一把劍，別受傷了。”

“知道了。”古夜存說道，突然，“刷！刷！”兩聲，劍刃竟然一下子沒入了劍柄中，只剩下一把20厘米長的劍柄，把古夜存下了一跳。

“呀！”唐素纖也嚇了一跳，并且驚叫出來。

古夜存抬起頭，看著唐素纖，“呵呵”地笑著。

唐素纖走過去，生氣地掐了古夜存一下，“不許笑我！”

“哪里笑你了！”古夜存說道。

古夜存繼續研究著，發現只要把劍柄后面那一小截逆時針轉了180度，再推進去，劍刃就會收起來，而反過來操作，劍刃就能彈出來。

古夜存開心地試了幾次，“這樣方便多了，可以隨時帶在身上，總算找到一把劍可以飛，而且還那么方便！”

“天師飛還得御劍，還是原氣師方便些，什么都不用也可以飛。”唐素纖說道。

“御劍比較帥呀！”古夜存說著，本來想要把劍刃收起來的，結果，順時針轉動了劍柄，再一推，又一個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一把雙刃劍，竟然變成了兩把，而且兩把的樣子跟之前都差不多是一樣的，只是薄了一半。

“竟然是兩把劍合起來的！”古夜存一手握著一把劍，但是，這兩把劍實在太大了，一手握一把，看起來更加別扭了。

唐素纖捂著嘴笑著，“跟兩把大葵扇似的。”

古夜存試了試，覺得還是合在一起方便多了。

把劍合起來以后，古夜存和唐素纖又仔細打量著劍刃，竟然肉眼根本看不到兩柄劍之間的縫隙。

“做工好精密呀！”唐素纖贊嘆道，“該不是瑞士純手工打造的吧。”

“算了，不管了，有劍就行了。”古夜存把劍收了起來，剩下一個劍柄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