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圣誕節的第二天,圣峰中學有活動,邀請了金雨朝和顧秋晨回來參加。
于是金雨朝早早的就空出來了檔期,等著參加這次的活動。
這天天氣還挺好的,昨天剛剛下過雪,空氣特別清新。
進門在門口人臉識別那里掃臉,居然發現人臉識別居然自己還能掃著臉進來?!
驚喜的進了門,沿著路往里走,遠遠的看見畫室樓的大廳很亮。
圣誕節剛剛過去一天,那些裝飾還沒弄走,是應該又亮堂又花里胡哨的。
金雨朝這樣想著,也不覺得奇怪,走進大廳,卻總感覺不太一樣。
四周都貼著粉紅色的氣球,中央是一顆很大的圣誕樹。
有一條從門口就開始的花瓣小路,延伸到圣誕樹旁邊。
咋回事???圣峰怎么想著這么搞了?
情人節的氣氛遠大于圣誕節啊好不好?
她一邊是狐疑,一邊走到圣誕樹下面,仰頭。又看見了十年前一樣的那顆閃耀的星星燈。
正悵然著,剛剛抬頭沒兩秒,四周突然環繞起音樂聲。
她聽了前奏,就知道。這正好是大一那年,圣誕節她寫給顧秋晨的那首歌:圣誕星。
“你就像是圣誕樹最頂端的那顆圣誕星。
指引著我的路,伴我前行。
我看著你,到達我向往的目的地。
我愛的人,就是你,你在那里。”
顧秋晨拿著話筒,唱著這首歌走了出來。
他穿著十年前圣峰的禮服校服,工工整整的打著領帶。
他似乎是長高了點,禮服有點不合身,但仍勾勒著他的身形修長。
那一舉一動,仿佛和十年前一樣。
金雨朝不由得感覺恍如隔世,好像回到了那時一樣,他是那個,發著光的學神級人物……
遇見他之后,她才變得不一樣,考上那么好的大學,走到另一個人生。
顧秋晨邁腿,向她走來,一只手捧著粉紅色包裝紙包裝好的花,一手拿著話筒,唱著歌。
四周不知何時已經圍繞了一些人,她仔細看,是江黑孜蔣柒柒他們。
顧秋晨走到了她的面前,微笑著。
眼角微向上翹著,眼型精致又好看。
發型雖然和十年前一樣,但好像是精致打理過,和十年前相似,卻又更有男人味。
金雨朝似乎明白了他要做什么,接過他遞來的捧花,眼眶忽的紅了。
果不其然,顧秋晨低下身,單膝跪地,從口袋里掏出來一個小紅絲絨盒子,打開,面對她,薄唇輕言:
“在認知到我喜歡你之前,我覺得,喜歡,愛,對我來說什么都不是。
但失去你之后,我才知道,對你的愛已經深入骨髓,沒了你我就是行尸走肉。
愛一個人,也許有綿長的痛苦,但你給我的快樂,也是世上最大的快樂。”
他頓了頓,笑容依舊:“你說,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是兩條平行線。”
“可是,我最后還是走進了你的世界。”
“俄國著名的天才數學教羅巴切夫斯基也最后證明出來,平行線這遠處是會相交的。而且會重合?!?
金雨朝這時候早已經感動地流了眼淚,她沒想到這些話他會記得這么久。
顧秋晨笑的更深了,“那么,請問金雨朝小姐,愿意像平行線一樣,在十年后的今天,將以后的生活和我重合嗎?”
金雨朝幾乎是沒有思考,像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哭的說話都說不清:“我……我愿意?!?
顧秋晨為她帶上戒指,把她摟進懷里,輕撫著她的頭發,試圖安慰她,讓她停止哭腔。
可金雨朝還是一直在哭,是喜極而泣。
17歲,她在這顆圣誕樹下許愿,能讓他喜歡她。和他在一起。和他考一個大學。
十年后,她27歲。
他喜歡她九年,和她在一起九年。和她畢業于同一個大學。
和她,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