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晨先轉頭了,看向金雨朝的臉色有些許的擔心。
“我先去講話,你們回去吧。”江黑孜拍了拍顧秋晨的肩膀,叮囑。
顧秋晨點頭,走前又看了一眼金雨朝,可沒說話。
“說吧,什么事。”江黑孜走到金雨朝身邊。
“你們那里發生了什么,和我說說吧。”金雨朝的語氣很平和。
江黑孜不想說,含糊其辭:“沒什么。”
“你臉色很不好,跟我說吧。”金雨朝沒松口:“我是殷白芷最好的朋友,你知道的。”
的確,雖然她們四個女生玩的特別好,但是殷白芷和她玩的時間最多。
江黑孜沉默了。
他確實,到現在,一個人都沒有說過殷白芷的事情。
在邊境發生了什么,除了他,基本上沒人知道。
“然后那天晚上,E國的兵突襲我們,殷白芷砸到了腦袋,暈了過去,當時情況緊急,我把她托付在了一戶人家,緊急撤退,結果第二天我去找的時候,那戶人家全都不見了。”
“當時我都快瘋了,把E國打到被迫投降,之后我找了三天,都沒有找到。”
看他沉默,金雨朝也不說話,就靜靜地等著他。
“其實,是我沒有保護好她。”江黑孜開口。
“那邊不是說很安全的嗎?”金雨朝問。
他們走之前,已經提到過了。他們去只是起一個,有自己人坐鎮的效果。根本不用打仗,過去只需要簽同意文件就可以了。
怎么會……?
“一開始的確是的,就在我們準備簽約和平文件的前一天晚上,原來的隊里,出了一個臥底。”江黑孜捂著腦袋,痛心疾首。
“臥底?”金雨朝問:“不是你們過去就是鏟除臥底的嗎?”
“對。”江黑孜嘆了氣:“E國給了他豐厚的條件,他一直在潛伏著。”
“那個臥底呢?”金雨朝問。
這件事情是那個臥底間接造成的。
“在簽訂和平書后,我當場擊斃。”
金雨朝瞳孔猛的一震。
A國沒有死刑,按理來說,是不能直接擊斃的……他最多就是執行無期徒刑……
江黑孜看到金雨朝的表情,扯起嘴角:“這樣也算是替殷白芷報仇了吧。”
金雨朝沒搭他的話,問他別的:“你去見過殷白芷的爸爸了嗎?”
“見過了。”江黑孜回答:“他沒怪我。”
“那你就別太自責了。畢竟,也不是你的錯。”金雨朝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家也都沒有怪你。殷白芷看見也會傷心的。”
江黑孜點點頭,長舒一口氣:“跟你說完就好多了。”
“其實我之前這幾天,已經放下不少了。”
畢竟,他繼續傷心下去,也沒有用。
兩人一同走出墓園,道了別,江黑孜走到路對面,顧秋晨還在等他。
金雨朝剛剛走出墓園,往前不遠的黑色保姆車上下來一個帶墨鏡的男生。
身影高大,身材管理極好。他舉著傘,走到金雨朝旁邊,動作極其自然的接過她的包挎在肩上,另一只手幫她撐著傘,擋過那些陽光。
顧秋晨雖是在迎接江黑孜,但眼睛卻一直盯著金雨朝那里看。
“那是誰啊?”顧秋晨拉過江黑孜,問他。
“什么誰?”江黑孜轉頭,虛著眼睛瞄了一眼,回答:“王源啊。”
這幾天他甚是關注新聞,自然也撇了幾眼娛樂版的。
“那是誰?”顧秋晨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