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城儼然未動,繼續謄抄著筆記。
仿佛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么能阻止他的了。
唐熙咬了下筆蓋,拍了下許城肩膀:“許哥,去不去?”
許城頓了頓,“不去。”
唐熙一臉“你傻吧”的眼神看著許城:“為什么不去啊,到時候叫上小白,我們一起給你加油。”
聽見“小白”二字,許城停下了筆,“去。”
唐熙撇撇嘴,果然,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為什么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呢?
那你看看街上哪個斷手斷腳的,不穿著衣服的。
衣服明顯更重要些。
唐熙憤憤地看了眼許城,可惜眼神殺不死人,只好默默縮回頭,補起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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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天后,江白的傷好了點,可以從醫務室回到教室繼續上課了。
在醫務室悶了好幾天的江白,像是從籠子放出來的兔子,一蹦一跳,不歇停。
看見多嬌艷欲滴的小嬌花,都要去采一朵下來,放在耳旁,跑回去,一臉興奮地問白木聞好不好看。
念及她是傷患,再加上旁邊不斷持續輸出的冷氣,白木聞僵硬的點點頭:“好看。”個鬼哦。
你摘朵小花就好看了,怎么可能?一朵配得上你的顏值嗎?
配不上!起碼得一百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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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這件事的小插曲過去,江白也揮揮手,說跟許城沒關系,大家又回到了繁忙的高中生活。
連續好幾天下來,江白拖了幾天的課,聽上去還是有些迷迷糊糊地,那種感覺就像是老師是手段高超的心理醫生。
一進教室,分分鐘就能讓你秒睡還不帶醒的那種。
最后一節課上完,江白癱在桌子上,一點淑女形象也沒帶。
馬尾也好像是跟主人達成了共識,也尾部也散在桌上。
江白看著還有好幾道大題的試卷,發出了一陣哀嚎:“媽啊,快來救救你苦命的女兒啊!”
“我考試這么多回,上過無數節課,見過許多老師,寫過那么題,明明是作業高攀了!”
“許哥!”
許城轉頭,神色里有些疑惑。
“怎么了?”
江白一臉忿忿不平地指著卷子,“你看看,作業它太/賤/了。”
許城順著她的話:“為什么?”
江白一臉跟試卷有仇的樣子,纖長的手指仿佛要戳爛卷子:“它居然叫我們做它!”
許城看著少女認真模樣,撲哧一笑,眉眼染笑意:“嗯。”
聲音中有著繾綣的溫柔,笑起來像是春風拂過水面,不經意間撩人心弦。
江白剛剛還一臉“我也覺得我說的挺對”的樣子,一抬眸,就見著那張清雋的俊臉。
不由得,小鹿亂撞,不知去往何處。
那一刻,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心底悄悄暈染開來。
讓她想到了當時在暈倒時,眼睛微睜時看到的側臉。
眼里是緊張和害怕和她從未在他身上看見過的無助,有力的雙手抱住了她的身子,腦袋靠在胸膛上,是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還好,他來了。
不自覺,她的眼神在他的臉上停留了許久。
唐熙看著江白的許久未移開的眼神,在他們兩個身上來回偷瞄,最后停留在江白身上,揶揄道:“小白,你不會是看上我們家許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