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斷斷續續,“小城,保……保險箱……里有……幾張……卡,能撐……到你……上大學。后……面的路……要靠……你自己了。”
說完,雙手無力的倒在床旁。
臉上帶著恬靜的微笑。
明明昨天還跟自己笑著探討小白的人,這一刻,卻逝世在醫院的手術臺上。
為什么呢?
許城內心的陰暗面不斷被激出。
明明她這一身什么壞事都沒做過啊。
為什么?為什么!?
不甘與痛苦充斥了內心。
為什么善良的人得不到回報?
而那看起來善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的人,卻能肆無忌憚的進行傷害。
他不甘!
惡劣的情緒環顧著少年的周圍。
“許哥,要加油吖!”
“許城,你是準備禮物了嗎?”
“他可是我護著的人。”
……
熟悉而嬌弱的聲音突然打碎了這黑暗的世界。
仿佛給予了他的光。
成為他唯一的光,唯一的信仰。
他掙扎著,終是沒有說話,回到家取了錢,體面的搬好了一切的事情。
母親向來為善。
她曾提過,如果可以,她想將自己有用的東西,捐給別人。
他做到了。
可這一天,來得太早了。
他一言不發,辦好了一切事項。
而太陽公公,卻已經準備下班了。
.
江白站在門口,眼神始終望著馬路上。
眼里的希冀卻不似之前那么明亮。
他,沒來嗎?
到底,發生了什么呢?
江白擰了擰秀眉,有些想不通。
與此同時,活動已經結束,許許多多的袍子從出口走出來,三三兩兩,結伴而行。
“小白!”
“沒進去嗎!?”
白木聞第一個發現了江白,看著她,已經沒有來時的興奮。
江白失落地低下頭,緩緩地搖了搖。
唐熙正吃著跟棒棒糖,聽到這個,差點就把棒棒糖給丟了出去。
“我艸,那許哥呢?”
江白又是搖了搖頭。
神色中的失望和低落情緒好不掩飾。
唐熙看這還行,趕忙要打電話給許城,同樣的顯示對方已關機。
江白垂著腦袋,懨懨的情緒好像帶動了周圍。
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林丞:“江白,我們先回去本文。萬一他已經會去了呢。”
白木聞和唐熙也順著說下去。
在這吹風也不是個辦法啊。
“對對,小白我們先回去,說不定他在家呢。”
“沒錯沒錯,我們走吧。”
江白就這么被他們帶了會去。
不過她還是拒絕了他們想要跟去的請求。
一個人,來到了許城家的門口。
她輕輕敲了敲門。
沒人在。
這個時候,孫阿姨應該在的啊。
旁邊的鄰居阿姨正好出來倒垃圾,江白問了一句。
“阿姨,您知道隔壁這戶人家去哪兒了嗎?”
阿姨點點頭,指了指。
“喏,剛剛那小伙子才走沒多遠,好像是要搬家了,我也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
江白急忙向阿姨道了聲謝,沖出了樓道。
卻不知道要從何找起。
那里,又或是這里?
想不了那么多,江白直接望小區最大的西門跑。
卻被告知并無此人。
可西門跟東門隔著半個小區,現在過去,人肯定不會在了。
江白不知道他為什么要走?
為什么不跟她說一聲呢?
為什么就這么一聲不吭地走了?
她失魂落魄的走回了家,紅色的裙擺因為跑時不小心踩到了,劃出了一條幾大的口子,上面還有自己的腳印。
狼狽極了。
家里沒人,江白先去換身干凈的衣服。
就看見了兩條消息。
發件人都是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