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鎮上新來一個裁縫,裁縫長得陽光帥氣,鎮上不少年輕的女孩都喜歡這個新來的裁縫。
因此裁縫也成為了小鎮備受關注的人物。
新來的裁縫經常給莊園的阿曼達夫人訂做衣服。
后來阿曼達夫人懷孕了,可是埃利斯大人娶了阿曼達夫人幾年后都沒讓夫人懷不上,小鎮就有人開始疑惑了,這阿曼達夫人和裁縫私底下是不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時,這成了小鎮人們私底下討論的熱門話題。
最終傳聞也還是傳進了莊園......
阿曼達夫人為此和埃利斯神父大吵一架后就失蹤了,一個月后漁夫在小鎮旁的河里發現了夫人的尸體。
一尸兩命,非常晦氣,安葬完夫人后小鎮就總是出現一些奇怪的事。
后來就有傳言說晚上不能大聲講話,否則阿曼達會以為你在議論她和裁縫的事。”
牧師惶恐的說完,深深的嘆了口氣,眉頭緊鎖。
“原來如此!怪不得她要殺老修女。”
“年輕人,你能逃跑就逃跑吧,老修女死了,我應該也是活不成了,當時我是莊園里的管家,阿曼達夫人和裁縫的緋聞就是我和老修女蓮娜告訴埃利斯的,其實這三年阿曼達夫人沒有殺我們應該是想讓我們活在這恐懼中折磨我們吧,夫人這么大的怨念可能我們當時真的錯了......”
牧師說到這,釋然的笑了。
“人云也云,世間的人總是喜歡關心那些與自己無關的八卦不是?”
牧師科沃爾顯然沒有聽懂邵明在感慨什么,不過還是附和的笑了笑。
“年輕人,快走吧,大門的鑰匙應該就在安妮的房間里,逃走的時候記得帶把傘,外面的大雨今晚應該是不會停了。”
說罷,科沃爾的視線若有所思的轉向電閃雷鳴的窗戶外。
“哈哈,阿曼達夫人,你終于來了。”
窗戶外安妮的纖瘦的身影呆呆的佇立在房間的窗臺之上,凌亂的長發隨風的舞動著。
她似乎已經佇立在哪里恭候多時了。
手里匕首上的鮮血像半開的水龍頭,從鋒利的刀尖不斷流下。
屋內點燃的蠟燭驟然熄滅,募的房間內再次被黑暗籠罩,“安妮”從窗戶瞬間消失。
下一秒出現在牧師科沃爾的身后。
刀尖慢慢劃開了牧師脖子上的血管......
牧師和阿曼達此時都瞪大眼睛在看邵明。
只不過牧師在笑,而“安妮”也在笑,讓人意外的是“安妮”那黑色的眼框里,流出了血色的眼淚。
“你是在不舍當年朝夕相處的老管家嗎?”
邵明問道。
牧師身體在椅子上顫抖了片刻,終于無力的垂下。
“安妮”此刻的表情似乎有些怔然,最后幽怨的瞪了邵明一眼,似乎這才意識到房間里還有一個人。
“還剩兩個人就到你了!”
她用牧師的鮮血在墻上緩緩寫到。
邵明片刻后才借助窗外的閃電看清墻上的字,而此刻“安妮”已經不知道何時消失在了房間里。
此情此景如果在游戲里再加入一些好的BGM襯托氛圍的話那一定是恐怖游戲的爆款神作啊。
一定要活著出去!
牧師說鎖住教堂大門的鑰匙在安妮的房間里......
邵明不敢在浪費時間了,從牧師的房間里沖了出來,朝樓底下沖去。
牧師的房間在三樓,安妮的房間在二樓,希望安妮沒有隨身把鑰匙帶在身上。
重新點燃一個蠟燭拿在手上,邵明再次來到安妮的房間。
房間卻有一個人影。
“卡特,你在這里干什么?”
“我在找教堂大門的鑰匙啊,惡靈阿曼達來了,傳說是真的,我剛才看到她殺了布萊德警官。
可是這鑰匙到底在哪里?平時都是安妮負責掌管大門鑰匙,我已經找遍了整個房間了,不會在安妮的身上吧?”
“再找找看!”
蠟燭的光亮畢竟有限,光線晦暗的房間內,邵明此時真的感到脊背陣陣發涼。
“不用找了,我幾乎房間的每個角落都找遍了,恐怕真的在安妮的身上。”
卡特絕望的耷拉著腦袋。
哥特式教堂的一樓是沒有窗戶的,而且因為一樓有十字架雕塑所以樓層高度非常高,也就導致了二樓的窗戶到地下的距離足足有十米開外。
“跳窗吧,也許這樣還有一線生機......”
自己玩了好幾年的恐怖解謎游戲,這次不會真陰溝里翻船吧。
雖然心里這么想但邵明此刻也有些皇急了。
“沒機會了......”卡特突然怔怔的看向窗戶的方向。
蠟燭再次詭異的熄滅,尋著卡特的視線往去,邵明再次看到了安妮那滲人白色的修女袍子在風中蕩漾。
這么快?看來卡特已經是最后一個人了。
“安妮?”窗外的閃電劃過讓卡特看清楚了窗臺上站著的人的輪廊。
“別過去,安妮被惡靈附身了!”邵明提醒道。
“安妮?安妮?怎么是你?”然而卡特并沒有聽邵明的勸告,仍舊朝窗戶邊靠著。
“安妮......”下一刻鋒利的刀尖刺入了卡特的腹部,“安妮”面無表情像個無情的殺人機器。
卡特終于發現了安妮的不對,驚愕的同時,嘴角已經往外摻出了血,不甘的伸出雙手朝“安妮”臉上撫摸去。
“不,安妮,我還有最后一個秘密沒有告訴你,我是你的父親啊,我找了你十五年了,終于找到你......”
卡特用全身最后的力氣,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完,最后倒下。
看著卡特緩緩倒下,“安妮”的神情終于漸漸變的不再癲狂,而是變的愕然,似乎真正的安妮被觸動了。
手里的刀掉落在了地上,她眼睛里的顏色漸漸恢復了正常。
“父親......”
“安妮?你聽得到嗎?安妮?”看到安妮似乎恢復了正常,邵明激動道。
“梅西?這......這里發生了什么?”
“你剛才被惡靈附身了,鑰匙在你身上嗎?大門的鑰匙?”
“啊,我被......我......”
話還來不及說完安妮渾身突然顫抖了起來,神色痛苦的開始瘋狂的抓向自己的頭發,瞳孔的顏色再次開始發生變化。
“不不.......鑰匙.......鑰匙。”
安妮用顫抖的右手指了指腰上的肚兜。
邵明立即上前取出了安妮肚兜里的僅有的一串鑰匙。
“快逃,快.......”
最后兩聲幾乎是吼出來的,可是最后一個字還來不及出口,安妮的瞳孔再次回復了剛才的顏色。
“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