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瑾瑜有些不安，她微微抬頭觀察對面的董懋哥，對方表情很自然，沒有生氣的跡象，也不知道班主任和英語老師和他說了什么？

“董懋哥，老師和你說什么了？”曹瑾瑜試探性問著。

“說什么你心里沒數嗎？”董懋挑眉反問，這句反問讓曹瑾瑜十分不安。

“沒有…”曹瑾瑜剛剛抬起來的腦袋瞬間又落了回去。她心里暗暗念叨：壞事做多了，我怎么知道哪一件會被人拎出來說啊。

“你偷偷配過老師辦公室鑰匙？”董懋今天可是沒少了解曹瑾元這個妹妹，真是開了眼了，他家這個妹妹還真是不一般。

沒料到啊沒料到，這個葉老師怎么跟著捅刀子，什么都說，這次真是又丟人了。曹瑾瑜撅著嘴皺著眉緊閉雙眼，心一橫使勁點了點頭，“嗯！”

董懋看她那壯士斷腕悲壯赴死的小模樣，他手握成拳抵在自己嘴邊只想笑。

“我還聽說，你收了班里不少同學的錢，幫他們在系統里改成績和年級排名？”董懋還真是小瞧這個丫頭了，還以為她就是小孩子打打鬧鬧，誰知道是膽大包天。

曹瑾瑜把頭發使勁往前巴拉巴拉力圖擋住自己的臉，她覺得自己現在做人真是抬不起頭了。人家都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她是丟人丟到哥哥哥們家了。自己果然不同凡響，還真是不一樣的竄天猴。

董懋坐在對面靜靜等她的答案，可光是看這丫頭的動作和表情，這個答案就已經十分清晰了。

“你還…”董懋正準備繼續確認她的種種黑歷史，曹瑾瑜終于忍不住打斷了。

“哥，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從良，我保證以后不搞這些事情了。你別說了！”曹瑾瑜第一次覺得有點兒丟人，她居然有點兒想不通了以前自己引以為傲，覺得自己很牛逼的事情，怎么現在聽起來真心很不怎么樣了呢？

“我雖然，不是你親哥哥，但是你叫我一句董懋哥，我也算和你有點緣分。”董懋喝了一口水，放下水杯繼續道，“我希望你好好反思，你是一個學生，你這樣做對嗎？捉弄老師，投機取巧這種行為你覺得自己做了很光榮嗎？”董懋看著她有些嚴肅，他板著臉，“我記得你哥哥以前告訴我，你想學武術，我還以為你是想做一個除暴安良，懲奸除惡的人。可是你現在在做什么？勿以惡小而為之！”

董懋今天到了學校和曹瑾瑜兩個老師聊了才知道曹瑾瑜原來和自己認識的皮還不是一種，她的皮是讓人生氣的，難以接受的，超過底線的皮。

曹瑾瑜低著腦袋不說話，她知道自己做錯了，沒有什么反駁的余地。

“就拿你改成績這個事情來說。別人是自己花費了很多時間，努力得到的好的成績，而你呢！收錢幫別人改成績。你知道這種行為和偷竊搶劫沒有本質區別的。你在盜取別人的努力成果！”董懋義正言辭，他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他就想好一定要和這個小丫頭談談。他比較擔心這樣下去她會越走越偏了！

“我沒想那么多……”曹瑾瑜從來想不了這么多，偷盜別人努力成果，這么復雜，她怎么可能想得真么深。

“那現在開始想，自我反思。”在董懋看來事情已經非常嚴重了，“你知道你的行為可能被開除嗎？你知不知道學校里給你處分會進入你的檔案資料，以后這些會影響的工作生活。”董懋看著曹瑾瑜，此時此刻的他真的一點兒都不溫柔，“13歲，你也不小了，你現在的行為是在給你以后的生活埋雷。葉老師對你很好，學校要給你處分，她每次都替你攔下來了。這是因為她覺得曹瑾元那么優秀，妹妹也不會差的！”

曹瑾瑜把剛剛扒拉到額前的頭發別到耳后，樣子十分倔強看著董懋，“我不喜歡別人總是用我哥哥和我做比較。有什么好比的！他是他，我是我，我永遠成不了曹瑾元那么優秀，那我身上就找不出比他好的地方了嗎？學習好就那么重要嗎？我看現在大學生遍地開花，有多少人就改變命運了！”

“大學你以為是什么？”董懋今天被她逼得說話有點兒激進，連董懋自己都感覺到了自己比平時過了些。

又是這樣，這些大人怎么就這么自以為是，憑什么他們認為是對的，就一定是對的。

曹瑾瑜非常反感別人把她當做小孩子，批評來批評去的樣子。

在他們眼里除了成績還有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