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不斷接近的攻擊,少年伸手一抓,直接將火焰捏散在手中,而后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道:“若是你能完全控制這股力量或許還能有與我一戰的能力,但現在的你連自己的意識都無法保持清醒,更別說控制這股力量來和我戰斗了。”
少年的話剛說完,空中的少女再次出手,一道比之前大上數倍的鐮刀斬擊朝他飛去,然他卻只是勾唇一笑,直接瞬移來到少女的身后,以手為刃將少女打暈:“我說大叔,你的招式用來用去就這幾下,難道是被封印太久連戰斗方式都忘記了?”“哼,沒大沒小。”見少女被打暈,少女手中的長刀瞬時化作一個男子將少女攬抱在懷中,“本想借著丫頭剛剛解封的力量來試探一下你的力量,結果你倒好,直接把人給我打暈了。”烏離有些氣結地看著眼前的少年,眼瞳中卻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悅。
少年無辜地聳聳肩:“還不是幫你把她的力量穩定住,要不然等到她完全失控,你想哭都來不及。”烏離先是一愣,再開口,語氣也帶上了明顯的笑意;“辰,你果然還是和從前一樣,這樣我就放心了。”“謝謝!”只倆字卻包含了此刻這個少年的全部情感,他知道自從那件事情之后,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父母的摯友,一直以來都在以他獨特的方式來關注著他兄妹二人,從未間斷。
“你將她帶去商業街,那里有一家叫星辰的咖啡店,你進去找到一個老頭,他能幫這女孩恢復意識,如果他問起什么,你就說我讓你去的。”“恩,那這個地方你打算怎么辦?”烏離看了看懷中抱著的女孩,又看了看周圍被毀壞的一切,不經抽了抽嘴角道。“這個地方我來解決,怎么說也是我的地方。”少年掂了掂手中的暗黑鎖鏈,然后用力一拋,鎖鏈于半空中四分五裂,隨后化作白色的光芒散向封陣的每個角落。建筑、植物,無論是什么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修復、還原……
晨曦的陽光初撒大地,市聯醫院的某處vip病房中,躺在病床上的玄霖緩緩睜開雙眼,血紅色的眼中盡顯迷茫之色。
“醒了?”一個十分靈動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玄霖扭頭一看,就見坐在一旁的夙天歌正撐著腦袋滿是欣喜地看著她。“這里是?”看著周圍白色的墻壁和窗簾,玄霖有些疑惑地坐了起來。
“這里是醫院,哦,對了你等一下。”說著,夙天歌打斷了玄霖的話,轉身拿出了一個食盒,“這是你身邊的那個男人讓我給你做的,他說你特別喜歡我做的甜食,但由于不知道你喜歡哪種,于是就把我認為好吃的全都做了一遍。”
“我身邊的男人?”接過夙天歌遞來的甜點,玄霖有些發愣,“你說的是烏離?”“是啊,那人把你抱去我師傅那邊,那時候我正好也在那里。”隨手往口中塞了一塊糕點,漫不經心地開口道。“那你知道是誰救了我嗎?”“不知道,難道不是他嗎?”見玄霖搖了搖頭,夙天歌眨了眨眼又問,“那他有什么特征?”“記不清,當時我陷入了昏迷,但隱約好像看見那人的眼睛是紫色的。”“紫色的?”“你知道?”“我不認識。”夙天歌轉了轉眼珠,心中暗道,居然是大哥救了她,不過大哥好像從來不管這種事情的啊?算了一會去問問看好了。
玄霖低著頭并沒有看見夙天歌的小動作,而隨后夙天歌也因天穹閣還有一大堆事等著處理便匆匆離開了病房。
這邊夙天歌剛剛離開,之后病房的門便又被一名老者推開,一身普通黑色衣衫,下巴還蓄著灰白色胡子,正是夙天歌的師傅,吳天穹的義父吳君尋。“師伯?”看見來人,玄霖有些意外地掙扎起床,欲行晚輩禮,而吳君尋只是擺擺手道:“受傷了就好好躺著,別弄這么多禮節,老頭子我今天來是跟你說一聲,讓你趕緊離開的。”“離開?”“對,你的力量現在極不穩定,雖然我已經幫你壓制下來了,但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所以你現在需要回去學習如何掌控這股力量。”“是嗎?可我還沒有找到那個救我的人。”玄霖搖頭道。“不用找了,那人不想見你,而且讓你離開也不完全是我的意思。”在聽見吳君尋的話后,玄霖漸漸地垂下了頭,而后又抬起頭看著吳君尋,苦笑道:“是嗎,那我一會兒就走。”
“你自己好自為之。”看著玄霖的樣子,吳君尋只是搖頭并未在說什么,只是離開了病房,將空間留給玄霖自己好好思考。
飛鳥掠過窗外,此刻玄霖的心中復雜無比,她本還在欣喜自己可能找到了她一直在找的那個人,然他卻并不想見她,她之后又該如何,是尋找害死全村人的幕后之人,還是……
流火九月,在這個本應該是逐漸轉涼的時節,落紅市的溫度卻久居不下,夙天歌所就讀的櫻蘭學園也因此在開學沒多久又放了一段時間的小長假。
此時正值正午,烈陽當空,暑氣蒸騰,商業街的街道隱約可見被熱浪扭曲的空氣。
“天歌姐,為什么我們非要在這種時候出來巡查啊?”一處冰飲店的門口,一個扎著雙馬尾的栗發少女生無可戀地趴在一個太陽傘底下的桌子上,而她的對面坐著的是和她穿著同樣藏青色校園制服的夙天歌。
“殊,你以為我愿意啊?”夙天歌撐著腦袋看著空蕩蕩的大街上,手上裝著冰鎮可樂的紙杯早已被她捏得變形,“還不是那只死狐貍無緣無故跑路,丟下這么一個大攤子,我不想去,結果天穹閣里面那群家伙直接跑到我家門口蹲著,害的我現在有家不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