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jīng)是次日清晨,王女和小烏鴉經(jīng)歷了一夜的爭斗,終于喘了口氣,可以好好總結(jié)這一夜的得失。
王女:“該死的,昨夜的亂戰(zhàn)中索隆伯爵居然死了。他一死線索就全斷了。”
小烏鴉:“首相不是說所有的陰謀都是他策劃的嗎?他死了,事情就結(jié)束了。”
王女:“騙鬼呢,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就憑他,額,總之我不信,就憑一個伯爵能做到這種地步。這分明就是拿他背鍋的。”
這時法師走了進(jìn)來,法師:“我聽到了,但你只想到這些嗎?”
“不然還有什么。”王女。
“此時王國面臨外敵入侵,不管這件事的真相如何,都得放在一邊,全力應(yīng)對外敵才是第一要務(wù)。就我看來首相做得沒錯。”法師。
王女:“沒錯,沒錯,那這一切發(fā)生究竟是誰的錯,難道還是我的錯嗎?”
法師:“難道不是嗎?王女閣下,請你仔細(xì)想想,如果不是你缺乏必要的警惕,怎么會落入這么危險的地步。”
王女:“你,我都說過了誰會警惕自己的好友呀,誰能想到他們會有這種手段。”
法師:“我認(rèn)為你是在為自己的幼稚開脫,難道你該指望你的敵人都是傻瓜嗎?難纏的敵人往往會對你的情報了如指掌,所以哪怕那真的是卡洛兒,你也得對她不合理的舉動保持懷疑。”
王女:“知道了,馬后炮。有本事早一點來救我呀!”看著法師嚴(yán)厲的眼神,王女有一點畏懼,于是轉(zhuǎn)移話題,“我昨天手被你握了這么久,都被握疼了,你就不能體諒體諒我嗎?”這時候王女開始撒嬌討?zhàn)垺?
為了不讓法師把話題再繞回去,又變成批判大會,王女只能使出渾身解數(shù)。“對了,昨天你為什么要一直握緊我的手,是不是故意占我便宜?”
法師似乎沒發(fā)現(xiàn)王女的計謀,開妁一本正經(jīng)解釋起來:“首先我握著你的手,是為了將你本人同幻像緊密聯(lián)系起來,只有這樣,幻像才足夠逼真,才能欺騙對手。”
接下來法師開始一條條解釋他的打算:“從對方的計劃安排來看,這次的對手思慮周全,雖然有各種意外,但都有準(zhǔn)備。”
“所以,我利用引爆颶風(fēng)的時機,在颶風(fēng)的沖擊下,所有人視線被干擾。這時使用穿墻術(shù),帶看王女穿墻而過。同時,在原地留下投影。等颶風(fēng)結(jié)束,對方發(fā)現(xiàn)我們?nèi)栽谠兀蜁潘删琛_@是第一階段。”
“之后,我同王女在一墻之后開始演戲,拖延時間。為了讓幻影足夠真實,我們與幻影的行動是同步的,本人的神色動作將會如實地反映在幻影上。這是第二階段。”
“最后,我預(yù)想的第三個階段,當(dāng)對方識破幻影后,他們會本能認(rèn)為我和王女不在此處,也難以猜到我們就在幻影的一墻之后。等他們離開以后,我和王女再穿墻而出,就可以最短時間內(nèi)與守衛(wèi)會合。”
“至于握住你的手,那是為了讓法術(shù)效果更逼真,僅此而已。”法師終于解釋完了。
王女連忙恭維道:“所以你耍了他,就這么回事,非要顯擺得你很聰明咯。”
法師:“至少不會被他耍,嗯?”
王女詫異道:“你居然會開玩笑了,你是真人嗎?你這次突然出現(xiàn),性格變了好多,按你剛才說的,我是不是有理懷疑你是假的呢?”
法師:“你終于長進(jìn)了,這是個合理的懷疑不是嗎?”
王女:“小烏鴉,你說這個法師是不是真的?小烏鴉?搞什么,你從昨天回來就不正常,平時就你話多,怎么現(xiàn)在才說幾句,累了?”
小烏鴉魂不守舍,回應(yīng)道:“昨天累了一天,確實精神不好。”同時偷偷瞥了一眼法師。想起了昨天王女不知道的事后情形。
小烏鴉的回憶:
法師和小烏鴉正在檢查索隆伯爵的尸首,小烏鴉說道:“運氣真不好,偏偏他死了,這下連他的同伙是誰都不清楚。”
法師:“他一定會是死人,從首相現(xiàn)身的那一刻就決定了。”
小烏鴉:“你在開玩笑吧,首相現(xiàn)身的時候他還沒死。”
法師:“我只是說,在那一刻他注定是個死人了。”見小烏鴉不解,又解釋道:“你覺得王國這一夜可怕嗎?”小烏鴉:‘這還不可怕,王室就剩王女一人了,從古至今,聞所未聞。’
法師:“那么你想,要策劃這樣一場大戲,你覺得王國中有幾人能有如此能量?”
小烏鴉一驚,問道:“你不是懷疑首相吧,不可能呀,他既是首相又是東境實權(quán)大公,都到這個位置了,難道他還想當(dāng)國王嗎?不對不對,就算他有這個野心,現(xiàn)在他幾乎掌握了王都,也沒有對我們動手呀。等等,他該不會特意留下老大,這樣他再娶了老大,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國王了。這個老不修,不行絕對不行。”
法師:“證據(jù)呢?”
小烏鴉:“誒,不是你說首相有問題的嗎?怎么問我要證據(jù)了。”
法師:“可是我有讓你腦補出這樣一出大戲嗎?”
小烏鴉:“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法師:‘你也說過,首相掌握了王都,那在王都演這樣一場大戲,他這個主人會一無所知?’
小烏鴉:“不對呀,按道理王都里王儲掌控力不比首相差,王儲都死了,如果首相知道,他也應(yīng)該知道,他總不會想演一場自己死了的戲吧。”
法師:“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猜,王儲和首相或許一樣,知道了開頭卻沒有料到結(jié)尾。”
小烏鴉:‘說了這么多,你就是在這瞎猜呀,證據(jù)呢?’
法師:‘就在你眼前。’小烏鴉視角隨著法師的指引看向了伯爵殘缺不全的尸體。
小烏鴉:“這不好笑,我只看到一個死人。”法師:“但是這個死人或許知道真相。”
小烏鴉:‘夠了,你難道還能讓他開口告訴你嗎、’
法師調(diào)侃:“為什么不能?”在小烏鴉驚恐的眼神中,法師解剖開了尸體的顱骨,取出了大腦。隨著一陣陣陰風(fēng)刮過,只見本來已經(jīng)死去的大腦開始蠕動,而法師似乎在傾聽。
小烏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還用雙腿連連后退。“你,你,你不會是傳說中玩弄人類靈魂的亡靈法師吧。”
法師在傾聽完了之后,冷漠的回應(yīng)道:“我的確會亡靈法術(shù),因為在很多情況下很有用,比如現(xiàn)在。”
然后,低頭直視小烏鴉的臉:“有時候,只要有用,方法不重要,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