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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退貨了

  • 審核員日志
  • 大仙語錄
  • 2638字
  • 2020-02-10 22:02:31

天色越來越陰,嘈雜的人聲越來越弱;起風了!

屋外,院內的人聲,發出一句感嘆:“下雪啦!”

又一個男聲傳來,“這才將將八月咧。”

是啊,陰歷八月,也就是陽歷十月。這種日子,還能下雪?

孫幺藥仰著臉,站在院內,感受著夾雜著雪籽的風。這一瞬,孫幺藥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他的師傅兼養父,已經死了。

難道,真的像父親說的那樣,要變天了嗎?

父親孫妙應,是個道士!七歲開天眼,被一老道收為弟子,在外學習游歷。孫幺藥沒見過老道士,也許應該稱呼為“師公”。但是,孫幺藥知道父親的名字“妙應”,就是師公改的。據說,是藥王孫思邈的道號。

院門外,出現一個邋里邋遢的老頭。

孫幺藥靜靜地看著他。這是父親的老友,曾經孫幺藥也跟著一起歷練過,擅長搗騰制作各式各樣的符,窮得一塌糊涂,收養了一群孩子,住在茅山的道觀。孫幺藥的印象中,父親經常要接濟他糧食。

對了!

他們一大屋子都姓“陶”。

院外的陶老道嘆了口氣,屋內走出一個身穿道袍的紅臉漢子。

陶老道視線從孫幺藥臉上劃過,舉起手上提著的巴掌大的小袋子,沖著紅臉道士說,“這是一早備好的一套棺木壽材。先,換上吧!”

說完,拍拍孫幺藥的肩膀,示意進屋。

快二十的孫幺藥,不喜歡道教。神神叨叨,鬼鬼祟祟。孫幺藥認得那個小袋子,是一個低級的儲物袋,比父親孫妙應用的差了不知道多少,這幫茅山道士,真窮!

孫家住的地方遠離村子,即使最近的人家也有一百多米。四周都安安靜靜的,孫幺藥關了門,覺得院子空蕩蕩的。院中梨樹下的躺椅,已經落了薄薄一層雪,那里,已經沒有了那個總是嚴肅著一張臉教他念書教他背藥方的人了。

天越來越冷了。孫幺藥朝手上哈了一口氣,關門回屋。

客廳正中央擺著家里常用的桌子,上面擺放著香燭,中間并沒有放遺像,一切都等著陶老道來安排。

二樓下來一個老漢,周全根。

老漢周全根,板著一張布滿風霜的臉,搓著雙手,跟孫幺藥打著招呼,“小藥呀,叔先回去。你爹這收拾完了,再喊叔??!”

孫幺藥想起來,道家這遺體和殯葬儀式,跟村里不一樣。當時,父親孫妙應剛過世時,他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喊了離他家最近的周全根家,才想起要通知師叔和其他道友。

孫幺藥不由得有些尷尬,點頭應下,不禁得又紅了眼眶。

周全根摸摸后腦勺,深吸口氣,又安慰道,“身老病死的,別太傷心啊?!?

見孫幺藥點了頭,又示意他上樓去幫忙,揮著手,就弓著背往屋外走去。

孫幺藥又站了一會兒,看著通往二樓的樓梯,抬手狠狠的搓了搓臉,舉步走向二樓。

父親的房內傳來一陣陣道家的經文,孫幺藥站在門口,看著陶老道和紅臉的師叔,一個在舉著木劍揮舞,一個在剛拿出來的棺材內擺放著物品。

做個普通人,平平淡淡過一輩子。這是孫幺藥的愿望。

父親孫妙應必然有過波瀾壯闊的人生,但是那又如何?失明,久病,甚至死的時候,身邊也只有一個始終親近不起來的養子。

六歲起,父親指導他修煉,孫幺藥跟著學了幾年,又是藥,又是符,心理逆反起來,就不愿意練了。父親見他實在反感,也就不再逼迫。幾年放養下來,孫幺藥現在也不過勉強能打開最低等的儲物袋,法術什么的是一概不會。

師叔經常說他的,“爛泥扶不上墻”。

干癟的身體平躺在門板上,蠟黃的膚色,一看就是久病不治。

是呀!

他的父親,已經死了。

死了。便再也看不到了。

他曾經愛過恨過孺慕過疏離過的那個人,再也看不到了。

站在門口,孫幺藥的眼淚終于忍不住落了下來。

紅臉道士扭頭看見淚流滿面的孫幺藥,心里對這個不學無術的師侄的叱喝,卻也說不出來,悶悶的喊著孫幺藥過來幫忙。

三人,一個抬頭,一個抬腳,一個抬起腰身。把尸體挪往棺材。嘴里還念叨著道家的經文。

抬著頭的孫幺藥是唯一正對著那雙燃著的蠟燭,尸體剛入棺,那對蠟燭就“噗呲”一聲滅了!

心里咯噔一聲!

此刻,孫幺藥不敢大聲,也不敢呼氣。憋著氣,閉著嘴,從胸腔不停的發出細小的“嗯嗯”聲。

師叔不滿的擰著眉,瞪了孫幺藥一眼,又低頭去收拾尸體手邊的物件。

陶老道抬起頭,瞇了瞇眼,似乎在問,“啥事?”

孫幺藥揚起眉毛,努著嘴,示意陶老道看身后的蠟燭。

陶老道低下頭,微微一側,挨著手邊往身后瞄了過去。

熄滅的蠟燭,就像兩把利劍,直戳陶老道的心臟。

哎喲~我的親娘吶!

都是道友,有啥需要就托夢撒,搞尸變。太嚇人咧!

陶老道放下手里的腳,也不收拾了。一邊摸上自己背上的桃木劍,一邊擺著手,示意孫幺藥“一邊去”,嘴里去是溫柔的說著,

“妙應真人吶,小藥年紀小,我茅山是會照應的。小藥那一手醫術是你教的,肯定餓不死吶。小葛也在,你要啥不放心,晚上托夢給他咧!”

本來還納悶著的紅臉葛道士,越聽越不像話,扭頭看向陶老道。眼角余光猛的瞄到陶老道身后滅掉的蠟燭,汗都要滴下來了。

人生最怕啥?

可不就是:同行互毆?

啥都不懂的鬼,跟啥都懂的鬼,哪款更好收拾?

這都不需要想!

葛道士此刻的心跳,都跳出世界紀錄,嘴長著嗓子冒不出半句話,額額額了半天,說

“師兄,我知道你擔心小藥,他都快二十歲的人了!我十幾歲就自己出門闖蕩去了,一身本事不都也是跟你學的,不用擔心,大不了我每半年來看他一次…….”

(lll¬ω¬)

孫幺藥:師叔,你確定這話是安撫我老父親嗎?

陶老道:總覺得你說話能毆死人,果然沒錯!

孫幺藥沿著棺材一溜小跑,跪在墊子上,撿起地上的打火機點起那兩只熄滅的蠟燭,一邊磕頭,一邊燒紙錢,嘴里還大聲的重復著:“爹!你就安心去吧!我會好好學醫,照顧好自己的!……”

伴著孫幺藥的聲音,陶老道也掏了張符,“啪唧”一下,直接給貼到尸體面門上去。

符紙當頭這么一貼,頓時三人屏住呼吸,靜待時機。

寂靜無聲的臥房,從棺材內,穿出一陣陣的“呵呵呵呵”的呼吸聲

三人心下緊張的都要罵娘,卻不敢出聲。擠眉弄眼的傳遞著消息。

“糯米呢?”陶老道夸張的口語。

孫幺藥指指樓下。

“公雞?”葛道士小聲詢問。

陶老道沖他翻了個白眼,心道,你們搞丹藥的真特么不靠譜!

葛道士又用手指指桃木劍,小聲說:“戳一下,試試?”

我擦

你家道術是充話費送的嗎?

陶老道氣得抬手一揮,桃木劍“啪”的一下拍到葛道士腦門上,頓時一個紅印出現。

沒待葛道士發怒,陶老道動嘴念起真經,手上一筆劃,給自己開了天眼,往躺在棺材里的孫妙應看去。

此時的棺材就像個金棺,金光閃閃得刺眼。厚重的功德金光,沒一會開始淡淡消失,顯出里面的孫妙應。

陶老道驚嘆的“咦”了一聲,開始掐指算了起來。

孫妙應的死局活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呀。

陶老道習慣性又往后再算。

唉?

前路居然不可算?

既然不可算,那就不算了!

老道就是這么順應天意!

陶老道一把扯下孫妙應頭上的符紙,指著葛道士吩咐,“給你師兄渡口靈氣!老天不收!退貨了!”

葛道士聞言有點愣住了,反口就問,

“那還五星好評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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